“你还想杀鸡?!这院里的一只老母鸡可比你值钱!”谢老头冲他喷道,

    “不傻就不傻了呗,你还能上天啊。以后帮着你哥下地赚点工分,你俩也饿不死。”

    “这糟老头子,心也太狠了。”谢文渊冲谢晋说道,“他居然说我不如一只老母鸡值钱,我就没受过这种羞辱。”

    真是新鲜死了!

    谢晋点点头,听起来一点人情味都没有,他们俩人的原身怎么也是他的孙子。

    可是,在他眼中,他们俩人还不如会下蛋的母鸡有用呢。

    就算他们饿死了,他估计也就吸口烟,叹口气,再说一句,谁让他们的命不好。

    “铁蛋哥,走,进去,吃穷他们!”谢文渊立刻说道,“不对,本来就穷,咱们吃光他们的,让他们没得吃!”

    谢糟老头子,……

    我还在旁边呢!

    -

    俗话说,横的怕不要命的。

    谢文渊和谢晋两蛋兄弟,拿出一副不要命的王霸之气,又靠着谢晋的功夫教训了一家老老小小,成功让他们都闭嘴了,老实了。

    俩人也终于吃上饭了。

    可是,也就吃了五分饱,清汤寡水的玉米面汤,地瓜干,窝窝头,难吃的要命。

    谢文渊吃了这顿饭后,更想哭了。

    “当年我在草原那边的时候,我以为天天只能吃肉就够惨的了,当时的我真是太浅薄了。”

    等两人回到家,谢文渊躺在脏兮兮地凉席上,忍不住说道,

    “老头子我现在才算明白了,啥也没有一口好吃的重要。”

    谢晋,……

    扭头看看这小豆丁的老头子,谢晋让他从床上下来,

    “我去把凉席刷刷,被单洗洗,脏死了,你躺着不膈应啊。”

    “我假装自己瞎了。”谢文渊从床上爬起来,帮着把凉席和被单拿外面去,“可咱家也没水啊,难道要提水洗?”

    这不要了命了!

    “去河边洗刷,现在天还不算太黑,走吧,顺便也洗洗身上。”谢晋冲他说。

    “家里有肥皂吗?”谢文渊又问。

    谢晋找了找,找出一块黄色的臭胰子皂,“就这块了。”

    谢文渊嫌弃地看了眼,又叹了口气,只能接受了。

    -

    洗床单的时候,因为谢晋不太会搓洗,手一松,床单掉河里,差点漂走了。

    兄弟俩人手忙脚乱地赶紧捞上来,别提多狼狈了。

    虽然不能保证洗的干净,但是好歹也付出劳动力洗过了。

    你能要求一个帝王和一个王爷洗多干净的床单呢,差不多得了。

    俩人从河边洗完,重新回到家,天彻底黑下来了,村里都没通电呢,他们家连煤油灯也点不上,就一片黑漆漆。

    好歹今天晚上的月亮给力,又大又圆,还能借着月光走动,要不就是睁眼瞎了。

    “我觉得咱们要赶紧找到你家皇贵妃,兴许她条件好呢,你也不要怕吃软饭,我呢,也就算个拖油瓶吧。”

    谢文渊坐在床边冲谢晋说道。

    谢晋,“……我怕你软饭也吃不上,人家不要傻子拖油瓶。”

    谢文渊顿觉扎心了,这是大实话。

    所以说他这小豆丁到底能干点啥啊?

    忽悠别人给他吃的喝的用的,那也得有个前提是别人有啊!

    反正这小溪村都是穷鬼,一个比一个穷,都不能靠忽悠,得靠抢和耍狠才能拿到一点点粮食。

    还那么难吃!

    这根本不是他的赛道啊。

    “啊啊啊……我们要不一头撞死,再试试能不能穿回去吧?”谢文渊泄气地喊道。

    “别泄气。”谢晋干巴巴地,也很泄气地给他鼓劲,可说了一句就懒得继续说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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