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找到了那匹马,就在成河与青黛位置的不远处下方。
不过那匹马没有他们幸运,早已没了气。
云拂仔细查验了一番,果然如她所猜测的那样,这匹马是中了毒才导致如此兴奋。
而且这个毒还下得十分巧妙,不会立即发作。
“萧辰,那个人又动手了,估计是想要把我们俩一网打尽。”
萧辰眉头微凝,过了这么久,那人终于动手了。
只要有所动作,必然能够查得到其中的蛛丝马迹。
这一次,一定要将背后的那只暗手给揪出来。
两个时辰后,不只是青黛和成河被抬了上去,连那一匹惨死的马也被弄了上去。
这是最关键的证据,不能丢。
今日是肯定不能去拜祭清宁郡主了,一行人打道回府。
等回到府中,已是将近傍晚。
并没有声张,而是若无其事进了门,回到听竹苑休息。
入夜,马厩,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在里晃荡,揪着里头的一匹一匹马查看。
突然,火光四起。
那人吓了一跳,立即就想往外逃。
只可惜所有来路都被人堵住,根本插翅难飞。
冯氏出现在人群最前头,后面紧跟着云拂和萧辰。
“孙嬷嬷,没想到真是你,你实在是让我失望!”冯氏一脸痛心。
虽然之前因为侯府账目的问题,她对孙嬷嬷生了一丝嫌隙,但总归是陪在她身边这么多年的人,她对她也不会赶尽杀绝,只是与她疏远了些,将查看账目这些事情重新收回到了自己手中。
却没想到,她居然敢做出谋害主子这种事,这么多年的信任彻底瓦解。
孙嬷嬷吓得立即跪下磕头:“夫人明鉴,老奴只是来查看一下这些马匹的情况,并没有别的目的。”
“呵,你是想来检查一下那匹被你做记号的马到底是不是今日与我们一同出去的马吧?毕竟,那匹马被你喂了毒,在半路上会发狂,我们却毫发无损,本来胸有成竹的你不放心了,所以过来检查一下。”
“老奴不明白少夫人在说什么。”
“不明白我在说什么,那好,将人证物证带上来,让孙嬷嬷仔细回忆回忆。”
不一会儿,韩嬷嬷等人上前。
之前摔死的那匹马也被抬了上来。
韩嬷嬷跪下道:“禀夫人,少夫人,小侯爷,老奴几个月前被罚到粗使院子刷恭桶,后来被调到马厩伺候这些马匹。今早来喂草时,孙嬷嬷来了,说是待会儿少夫人和小侯爷要出门,她来查看一下马匹的状况。老奴本没有在意,正想转身去干别的活,突然想起了有一匹马忘记喂食,所以又折回来查看,没成想看到孙嬷嬷从怀中掏出一瓶药粉倒入了那匹马的马槽之中。然后又让人选中那匹马,给了少夫人和小侯爷。老奴实在不知道孙嬷嬷倒的是毒药,见马匹出门的时候没事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了,还请夫人少夫人饶恕老奴失职之罪!”
紧接着,茯苓拿出一个药瓶奉到冯氏面前。
“夫人,这是刚才从孙嬷嬷房间中搜出来的,里面的药粉还剩下一小半,而找人验过的这匹马就是死于这种毒药之下。”
人证物证俱在,这下一来,孙嬷嬷没得狡辩。
冯氏气得不轻,立即让人将孙嬷嬷抓起来,严刑审问,她倒要查查这些年以来,她到底背着她做了些什么!
云拂与萧辰对视一眼,暗藏在府中的这颗毒瘤,终于要拔除了。
不过有一个疑点依旧没有弄明白。
孙嬷嬷一介奴婢,为何会想要对他们下手?
这个想法又是从何时开始的?
半夜,云拂来到了关押孙嬷嬷的地方。
孙嬷嬷的双手被夹棍夹得血肉模糊,此刻躺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呻吟。
眼角余光瞥到云拂前来,她并没有多大反应,眼珠子转了转,继续哼哼唧唧。
“孙嬷嬷,你之前可有想过会有今日的下场?”
孙嬷嬷冷哼一声:“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还过来做什么?是想要看看我是如何败在你手下,如何凄惨的吗?”
“呵呵,你那些愚弄主子欺压他人的事情我并不感兴趣,我想知道的是,你我之间有何等深仇大恨,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
云拂蹲下身子,紧盯着孙嬷嬷,目光犀利如刀。
孙嬷嬷往后挪了挪,她不想她靠得太近。
“我不是都交代了吗,是因为你一进门就不安分,影响了我在府中的地位,所以我才会撺掇夫人好好整治你。只可惜,夫人心软又爱你带给她的那些虚荣,让你更加肆无忌惮。既然她不出手,那就只能由我亲自动手了。”
“哦?那我夫君呢,你为何又会对他动手?”
云拂不急不缓地问着,仿佛在问什么无关紧要的事。
孙嬷嬷眼中闪过一丝心虚,撇过脸去不看她。
“他也可恶,就是因为他护着你,所以才让你将我的脸面往地上践踏。”
“不对,你可不是在我进门之后才想对他动手的。”
孙嬷嬷猛然一惊,不过这份情绪转瞬即逝。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承认那次在倾云山庄是我指使人下的毒,除了这个,我何曾对他再动过手?”
云拂缓缓从袖中掏出匕首,微举起,旋转在半空。
微弱的烛光下,发出一阵阵耀眼的光芒。
“你不说没关系,那我就一刀刀将你的肉剔下,然后再一块块拿去喂狗,看你能够嘴犟到什么时候。”
“对了,我可以先给你提个醒,我夫君的身子之所以一天天见好,是因为你暗中下的毒已经被盛安堂的老大夫诊治出来了。之所以没有宣扬,是因为我给了不少封口费。”
“不可能,盛安堂的人不可能看出来!”
话音刚落,匕首已经落在了她的脸庞。
“你果然知情!”
孙嬷嬷有一瞬间的慌张,她惊恐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匕首,身子又往后缩了缩。
只是她刚缩一寸,匕首就往前移了一指。
脸部肌肤被刺入,汩汩的鲜血如泪般顺着脸颊流下来。
孙嬷嬷痛得凄厉喊叫。
“你,你就是个毒妇!”
云拂握着匕首在她衣裳上轻轻擦拭,慢悠悠道:“对,你总算是看清楚了。所以说,我刚才说的话并不是吓唬你,你要是不老实交代,我说到做到,一定将你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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