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六月雪这个名头时,黄球直接从椅子上蹦起。
“你说谁?!”
“那个人说她是六月雪。”底下人重复。
黄球觉得不可思议,都已经死了六年的人了,怎么会突然又活了。
“快,快让人将她带过来!”
一炷香后,早在会客大厅等待的黄球看见云拂那熟悉的身影与面容,脸上的震惊与惊喜无以复加,迈开大步跑了过去。
将人抱了个满怀,拍着她的背道:“你居然没死?!”
云拂差点被他锤得人都散架,咳嗽着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呢?好像还挺遗憾。”
“你听不出来这是激动?”
云拂朝她咧嘴一笑,伸出拳头,捶了捶他的胸口:“小伙子,幸运之至,咱们又见面了!”
两人对视片刻,仰天大笑。
叙旧中,得知她这几年失忆一直待在了梁文简的身边,他愤愤不已。
“当初就是他害了萧辰,简直太过阴险,幸好你及时恢复记忆。那你从须风离开之后呢,这一年都去了哪里?”
云拂避过了少君妃那一段过往,敷衍道:“就四处游历,时不时接个令玩玩。”
说着想起了什么,问道:“我听说盟里多了个四大散人的名号,是怎么回事?”
“那是盟主一年前设立的,对盟中有重大贡献的人才有资格坐上四大散人的位置,而你,是四大散人之首。”顿了顿,他恍然大悟,“我就说你已经死了,盟主为什么还要把你设立为四大散人之首,肯定是盟主那时候就得知你还活着!”
云拂点点头。
她恢复记忆还是仰仗盟主,若不然,只怕此刻还待在梁文简的身边,成为他的圣后,陪他一起面对国破而赴死。
“你知道盟主在哪吗,我有事要找她,之前在盟中发出的传信她从未回应过我。”
“盟主的行踪哪是我们能知道的,她若想要见你,肯定会出现的,不出现就是还未到时候。”
云拂内心复杂。
之前想要见她,是想要弄清楚她和萧辰到底是什么关系,可如今想来,弄不弄清楚,好像也与自己无关了。
宽了心,她将此事放下,调笑道:“也是。主要是我才为盟中赚了这么点银子就坐上四大散人之首的位置,有些心虚。”
“什么叫这么点银子?!你在说什么胡话呢!”黄球情绪很是激动。
云拂一脸茫然看着他,不知道他激动的点在哪。
“我之前做的任务都是小打小闹,最多几百两上千两的酬金而已,就司徒萱的那一单最大,那也才十万两啊。盟中老伙计多得是,他们应该不会这么菜的吧……”
她空挡了五年,他们居然都没有追上,实在是不可思议。
“也才十万两……果然是六月雪,好大的口气!不过这个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从前的家产全部都交到了盟主手上,我虽不知道具体有多少,但上百万两肯定有的。”
“你在说什么……”云拂并没有什么反应,她哪来的家产?
“你男人的钱啊!萧辰啊!你把他给忘了吗,你们所有的家产全部都到了盟主手中。也正是因为这样,盟主才让我们拼死保护他逃到燕赤。”
说到这,他恍然想起什么,道,“你是不是以为他死了?啊对,世人都传他死了,实际上他被我们救了,送到了燕赤。只是后来去了哪我不知道,曾经问过盟主,盟主没有回复。”
“我知道。”云拂苦笑。
“你知道?你见过他了??”
“他如今是燕赤的少君,而我现在的身份,是来参选少君妃的良人。”
“什么?!”黄球觉得这简直不可置信,好好的一个定远侯府的小侯爷怎么会成为燕赤的少君,而她又怎会成为良人?
他脑海中有很多问号,想要询问,却被云拂堵回:“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一两句话说不清,就不说了。我这次来找你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要知道那个要害我的是谁。”
话题转得有点快,黄球脑海中掀起风暴,拼命运转。
“什么,什么害你的人是谁?”
“你这最近是不是接了一道令,毁掉良人冷银霜的面容?”
“怎么了呢?”
“我就是冷银霜。”
黄球大脑又开始宕极了,过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你等等,我问问。”
转身离开。
不久之后,拿着一本册子回来。
“冷银霜,乐安侯之女,为此次参选少君妃的良人之一。雇主要求,致其毁容,不得参选。”念完之后他抬头道,“是有这么一回事。”
“我想知道是谁想害我。”
“这位雇主下了保密令,就算是你,我也无法告知。”
黄球将册子收起来,置于怀中。
云拂挑挑眉:“我们都这么熟了,你就透露透露一下呗。”
“那可不行,这关乎于我们地字支的声誉,一旦让雇主知道我们不守信用,以后就没人敢来这做买卖了。”他摇了摇一根手指,“规矩不能废。”
“我也不行?”
“不行。”
“没得商量?”
“没得商量。”
“那好,我让你将他的钱退回去,以后不得接对我不利的令。”
“这个好说,反正已经失败了一次,我们就说难度太大,想来那人不会怀疑。”
“算你还有点人情味。”
刚想告辞,说自己时间紧张不能在此多留,外面突然匆匆跑进来一人,惊慌喊道:“堂主,不好了,外面来了一大群的官兵,说是接到他人举报,有人在这里聚集进行非法活动。”
“什么?!”
他这么隐蔽的地方,藏得这么深,怎么会有人举报?
他猛地看向云拂。
云拂连连摆手:“当然不是我。”
“我也觉得你不至于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儿叫人来捣毁我的老窝。可我这个地方向来低调隐秘,怎么会被人举报呢?”
这是他作为堂主的府邸,平常对外接令的地方并不在此处,知道这里的人少之又少。
就连云拂此次过来,也必须经过他的同意由人引领的。
云拂沉思片刻:“只有一个可能,我被人跟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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