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开济到了门口,扫了眼跪在地上的丫鬟,想起今天早上林昭月掉的泪,冷声道:
“伺候好小姐,不要让她受一丝委屈,否则……”
后面的话林开济没说,但是眸底杀意毕现,压迫感自他身上传来,密密麻麻的缠着她,让她呼吸都有些困难。
抓着地面的手指骨泛白,额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
她惶恐的磕着头,颤着声音道:
“是,奴婢知道。”
男人抬脚离开,走出庭院时,凌肃已经安排好了马车。
两辆马车停在那里,凌肃的旁边站着一个脸跟林昭月一模一样的人。
林开济看到那张脸时,恍惚了一下。
真像!
可惜像她也不是她!
“公子。”
她看到他,躬身行了一礼。
林开济眉毛微拧,道:
“从现在起,你就是林昭月。”
昭昭见他不会行礼。
“是,大哥。”
那女人立刻直起身子,娇俏地喊着。
明明是同样的一张脸,明明是同样娇俏的模样,但是就是跟林昭月不一样。
“你被人绑架了还这般模样?”
女人:……
女人很快反应过来,表现出一副十分失望绝望的样子,整个人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打击,身上散着颓靡的气息。
现在这般,倒是有两分像了。
林开济收回在她身上的视线,抬脚坐上马车,看到身后跟着他的人儿,眉眼一寒,道:
“你还想跟本王坐同一辆马车?”
女人:……
不是他说的,从今天开始她就是林昭月吗?
没见过公子让小姐坐另一辆马车的。
不过她也只是愣了一下,继而乖巧道:
“是奴婢僭越了。”
说罢,下了马车坐上另一辆马车。
凌肃再跟林开济汇报:
“公子,凌大已经带了人去了死城,消息也放出去了。”
林开济轻嗯了一声,道:
“走。”
这一次,他要让萧恹插翅难飞……
……
林开济走后,林昭月躺在床上,内心急得不行。
阿爹身体一向硬朗,为何会突然生病?
是不是城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试图移动自己的手臂,可是她用尽了全力,也只能手指动几下。
丫鬟走进来,看到林昭月的样子,刚刚被林开济警告了一番,此刻她的内心里对林昭月的尊敬达到了巅峰。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是需要什么东西吗?您跟奴婢说就行。”
林昭月看着她,道:
“我想喝水。”
“好,奴婢这就给您倒水。”
屋里的水都放凉了,那丫鬟又去烧了一壶开水过来。
喝了水,林昭月看着那丫鬟道:
“我头皮痒,想要挠头。”
“好,哪里痒,奴婢帮您挠。”
林昭月皱了皱眉,不悦道:
“我不喜欢别人摸我头。”
说着,像是思考了一会儿,道:
“你把我的手挪到头顶上,我自己挠。”
那丫鬟乖乖照做。
林昭月早上没有吃那含着软骨散的早膳,身体恢复了一些力气。
她要趁着吃午饭之前,把身体内的软骨散解了。
林开济不在这里,那便是一个机会。
林昭月挠了一会头,那丫鬟怕她这般举着手累着手臂,道:
“小姐,奴婢帮您把手放好。”
“不用,就这般,等会儿头痒了,我还能自己挠。”
那丫鬟见林昭月执着,没再说什么,只能乖乖应是。
“行了,你出去吧!我补一会儿觉。”
那丫鬟听到林昭月的话,为难道:
“可公子吩咐过,不能让小姐离开奴婢的视线,还请小姐谅解奴婢。”
公子的底线是不能让小姐有任何的闪失,她就算忤逆小姐,让小姐暂时受了委屈,但公子不至于会杀了她。
但是若小姐出了什么意外,她必死无疑!
丫鬟说着,便径直跪在她的床前。
林昭月见此,便知道是林开济下了死命令。
她没再说什么,只是看着她道:
“行,你起来吧,去桌子那里坐着,我有需要会叫你。”
“是小姐,奴婢就候在这里,若是小姐需要的话,尽管使唤奴婢。”
林昭月嗯了一声,姿势怪异的闭上了眼睛。
丫鬟扫了她一眼,给她盖上被子后,抬脚走到桌子旁坐下,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闭上眼睛的林昭月,等到看到林昭月胸口均匀的起伏时,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下来。
卧房里的地龙实在太过暖和,与外面的天寒地冻成了强烈的对比。
丫鬟的神经松下来后,便开始昏昏欲睡。
闭眼前,她看了一眼林昭月,确认人还在睡着之后,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听着耳边丫鬟均匀的呼吸声,林昭月埋在发间的手动了动。
青丝一动,现出一枚散着银光的银针。
细白的手指用力的想要揪住那银针,可那银针随着青丝移动。
若是在平时,她一伸手就能拿到,可是现在,她的手指每移动一下,都要付出巨大的精力。
额上冒出细密的汗水,她咬着牙,一声不吭。
终于,抓住了那枚银针。
稍稍恢复了一会,林昭月又开始艰难的寻找头上的穴位。
找准了,她一鼓作气,用力的扎了进去。
尖锐的刺痛传来,她躺在床上,身体已经到达极限,她喘着气,薄薄的细汗湿透她的衣领。
很轻微的动静,但是丫鬟睡得不安稳,迷糊中,好像有什么人在她耳边喘息。
她睁开眼睛,迷茫的看了一会林昭月,视线渐渐聚焦,看到满头大汗的林昭月时,心中疑惑,起身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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