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要房子不?”
多日后的一个午饭时间,宝庆找到了陈泽,提起房子的事。
陈泽一下子来了兴趣,问道,
“怎么?你家有多余的房子?”
“那倒没有。”
宝庆摇了摇头,转而又说道,
“不过我知道哪儿有多余的房子。”
原来宝庆说的是他们家的隔壁的隔壁的邻居,老张头。
老张头今年七十二,是村子里的老猎户。
老伴儿走得早,没儿子,就一个女儿,在镇子上住。
老张头的女儿是个孝顺的,一直想接老父亲到镇子上住,但老张头怕给女儿一家添麻烦,就一直没去。
老张头年轻的时候,是十里八乡的打猎能手,赶山、打野猪,甚至还打过熊瞎子。
不过,上了年纪之后,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平日里也就下个套子,放个陷阱,打点小猎物,裹住自己的日常开销。
但是,上个月老张头在进山的时候,腿摔断了,幸好碰见进山的人,捡回了一条命。不过,从那以后,腿脚也不灵活了,进山更是不可能的事。
于是,老张头的女儿再次劝父亲,搬到镇子上跟自己住。
在周围邻居、亲戚的劝说下,老张头终于同意。
不过,老张头想在临走之前把自家的老房子卖了,换点儿钱。
想着到了女儿女婿家以后,也能给外孙,外孙女买点儿东西,给点儿零花钱。不能兜里一分钱没有,白吃白喝,招人嫌。
恰巧,宝庆和老爷子关系不错,知道了这件事以后,便连忙来通知陈泽。
陈泽听了之后,有些意动。
他一直想盖间自己的房子,本想着等来年开春儿了请人帮忙,协调一下。
没想到现在有现成的。
虽然是旧房子,但旧房子也比六个人挤一间屋子好的多不是。
“你们隔壁的隔壁的邻居?是东边儿的,还是西边儿的。”
“西边儿的。”
他去过宝庆家,宝庆家就在知青点不远,站在知青点儿门口就能看到。
而宝庆家西面儿,隔壁的隔壁的邻居,陈泽对那个院子还是有点儿印象的。
是个不大的院子,家里的木栅栏门常年关着,门口拴了几条狗,见人就叫。
他是有印象的。
“那行,老爷子什么时候有空,咱们说个时间,坐一块儿商量商量。”
“老大,分我点儿,我都还没尝着呢。”
“没啦,就剩个瓶底儿。”
“没事,瓶底儿我也要。”
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伙子,从陈泽手里接过老干爹罐头瓶,先是拍了拍瓶子,把瓶底残留的辣椒油倒了出来。
等到辣椒油无论怎么拍,都倒不出来的时候。
老六董瑞又把菜汤倒进瓶子里,来回晃了晃,又倒出许多红色油花。
董瑞搅了搅菜汤,把黄面窝窝头,泡到里面,吃得美滋滋。
陈泽摇了摇头,但表示理解。
自从上次吃火锅的时候,他拿出了两罐老干爹,意外的发现,大家对这油水充足,甜辣咸香的东西都挺喜欢。
于是就把从家带来的几罐老干爹都拿了出来,分给了大家。
也算是为傻柱牌老干爹走出京城,走向全国,扬名世界,做出了卓着贡献。
现在,经过王朔的宣传,大家都知道京城有个名人叫傻柱,受过领导表扬,还是和陈泽一个大院的。
晚饭大家都是打完饭,端着碗回自己屋子吃。
经过一个白天的开窗通气,屋子中的空气质量还算可以。
不过,到了夜里,就又是另一番场景了。不是人人都有陈泽的铁胃,再狼吞虎咽,都能消化完全。其他人做不到,其结果就是,现在吃得如狼似虎,晚上睡觉屁响连天。
“你怎么总能拿出这么多好东西?我来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多东西啊。”
又是一个深夜,又是一对睡不着的男女,在皎洁的月光下对话。
“没想到王大小姐居然还会关注我这种不起眼的小人物。”
“你又在说胡话了!”
王琦瑶天生妩媚的眼睛,轻瞥了陈泽一眼。
两人这些天也渐渐熟络,就算是陈泽开一些有些过分的小玩笑,对方也不会说什么,顶多斜他一眼。
两个人坐在地上,一人手里拿着一个面包。
“你那个好吃吗?”
“还行吧,挺好吃的。”
“要不要尝尝我这个?”
王琦瑶看着自己手里咬过的面包,再看看陈泽手中被咬了一大口的面包。
上边还有牙印。
清冷的表情有些不情愿,但最后不知为什么,还是把自己手中的面包递给了陈泽。
“怎么样,好吃吧?”
“嗯!挺好吃的!它叫什么名字?”
陈泽咬了一口干干巴巴的大列巴,回答道,
“毛毛虫!”
面包是系统签到给的,多久之前签到得到的,他已经记不清了。
卡着的系统,虽然取不出东西,但他每隔十天依旧坚持签到。
这次系统恢复,许多前些年取不出来的东西,都能取出来了,攒了不少好东西。
毛毛虫和大列巴就是其中之一。
这两样都是前世他超市售卖的两种面包。
毛毛虫是广受顾客好评,卖的一直很好,但大列巴完全是卖不出来。
这玩意儿进价六块,卖299,又干又硬,跟剩馒头似得。
他总共也就进了几包,一包也没卖出来。
“毛毛虫?好奇怪的名字,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说过?”
“好吃吗?”
“挺好吃的。”
“好吃不就行了!”
软软的面包,中间夹着甜甜的奶油,一口下去,是幸福的感觉。
“这个你喝吗?”
陈泽又从后面拿出一罐可乐,递给女孩。
“你从哪儿变出来的?”
“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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