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打招呼进入钻进沙其鸣的办公桌,送特产,拉家常。
看似很礼貌,实则相当于一个普通二本院校学生会会长,不打招呼大摇大摆闯入市长办公室,提了一篮子昂贵的水果,跟市长拉起了家常。
市长大人能有好脸色才怪呢!
没有第一时间发脾气,叫保安,就已经是沙其鸣修养好了!
这是极其荒诞的一幕。
最终,韩春平这个蠢知青,还是被沙其鸣毫不留情赶了出去!
从而结束了这场闹剧!
韩春平灰心丧气地走出了场区,不知道是哪里出现了差错!
以为是新领导脾气怪,自己拍马屁没拍到位!
心中琢磨着:
“这新场长比原来的老场长谱还大!”
“这么不好说话!还不如老高呢!”
老高就是原玉萍林场场长,前些天被枪决的那个。
“人家老高做事在不讲究,也没把人赶出来这一说,东西都不要了!”
“摆这么大谱,估计也没什么好下场!”
他不明白,自己只是送个礼物,为什么会被训斥!并且被人赶了出来。
过往的成功经验告诉他,不管有没有事,给领导送礼物绝不会错。
伸手不打笑脸人!
有大事,礼物就送得厚重一点;小事,就轻一点;没有事,就送得频繁一点。
他想着先跟新场长混个脸熟,以后多来几次,多送几次礼,那等以后有好事,怎么说也得先想着自己。
然而,没想到,出师未捷身先死,第一步就出了差错。
韩春平不明白以前行得通的办法,现在怎么就不行了?
他不明白,同样是场长,为什么这次这个就不行!
官场上的笑话,很多时候让人笑到笑不出来。
初中没毕业,顶替别人做到封疆大吏!
乡镇企业家,为圆做官梦,花钱买到部长。
三个骗子冒充领导亲信,干涉地方,诈骗近百亿。
小小幕僚商人,当众掌掴地级市一把手,长期控制地方大员,作威作福。
与之相比。
韩春平连镇子与市长都不分不清的可笑场景,就不足为奇了。
只能算是一个稚嫩的小插曲!
“是谁把他放进来的?”
对于沙其鸣的询问,身边秘书答不上话。
他不敢说,是看门的大爷,收了对方一包烟,就把对方放了进来,还贴心地指出了场长办公室的位置。
“这种心思不纯的人,以后就不要放进来了!”
“还有咱们场的安全保卫工作,也要提高一下,场子新建,但相关的配套都要逐步提上来,要有一点大场的样子,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一个草台班子了。一会儿让保卫科科长到我办公室一趟!我跟他谈一下,场卫安全的事情。”
“好的!”
“对了,还有从知青内提拔干部的事情讨论地怎么样了?”
韩春平的到来,也提醒了沙其鸣这件之前会上提到的事情,新官上任,他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仅仅是理清楚上一任留下的坏账,明确清楚各个林场的现有资产,就已经耗费了他不少精力。
因此,也将提干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场长秘书刘胜利回答道:
“正要跟您汇报!”
“基本已经讨论完毕了,还是先以各个知青点的负责人为第一批,进行试点,然后进一步观察选拔!最后精选出一部分能力出众的年轻干部。”
“现在进行到了哪一步了?通知下发了吗?”
“还没有!不过不少知青负责人已经的得到了消息。我们准备后天发布正式通知,要求知青点负责人到场里召开集体会议。”
“嗯,就先这么办,不过有一点,在此之前要征求一下当地知青群众的意见。”
“事先筛选出一批不合格的知青负责人,对于在群众中名声不好的,暂时不要录用。”
“就像今天那个韩春平,这种人怎么能进入干部团队?水至清则无鱼,我们不要求干部群体的彻彻底底地纯洁化,那做不到,但像韩春平这样的人,是绝不允许被提拔为干部的。那将是我们的失职。”
沙其鸣的语气有些严厉,秘书刘胜利低下了头,说道:
“知道了,沙书记,我会私底下派人去调查的。”
“嗯, 你心里有数就行,现在人数还不多,新知青还有到,我们还看得过来,越是这时候,越不能松懈,要把地基给打好,以后的路才会更好走,我们才能更好地完成上面指派给我们地任务。”
“对了,还有一件事,市委庞书记交代地那个知青安排了吗?”
“还没有!”
“这件事要注意到,这是庞书记特意交代过地事情,要好好处理,最好事先与对方交流一番。”
“嗯,知道了!”
刘胜利听明白了话语中隐含地意思,默默点头。
知青中选拔干部到林场工作的事情,很快就在知青群体中传开了。
这天夜里,吃过晚饭。
肖红独自一人来到了知青院对面的陈泽家中。
对于最近一系列的动荡,更加加深了肖红对陈泽的信任。
要知道,陈泽可是在两个月前就已经提醒她,要注意相关的变动。
能提前这么长知道这些事情,说明陈泽在市里面的关系确实不简单。
“你说的我不知道,不过我猜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你安静等待消息就好了。”
“那有说为给我们安排什么职务吗?”
“这点我也不太清楚,我对这些一向不太关心,你听从安排就好了。”
陈泽是真得没有打听这些,他谋求一个职位,不过是为了做事方便,具体什么职位,他自己也不知道,甚至,他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与新场长打过照面。
“那我们的档案呢?会不会被留在场里?”
“这个要看你们自己的,如果你们想要留在本地发展,可以留下;如果不想的话,也可以保留。不过无论如何,如果最后要离开的话,想要保留原有的编制,转职到原本的属地,都是很难的。”
陈泽细心地跟肖红解释着。
他不明白,对方今天怎么一直问个没完,好像不想走似的。
“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陈泽提醒道,不是他直男,实在是这个时间点儿,快到了小王同志来看书的时间,一旦两人碰上,那不说是修罗场,但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就算解释都没办法解释。
人设分分钟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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