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根烟都没抽完,那李老哥就出来了,那俩生荒字是连踹带吓唬,他战战兢兢的站在那里,很无助的样子。
宋胖子拿出一打白条在他眼前晃了晃,回首还用那白条甩了他一耳光,这个不疼但具有威慑作用,他把求助的目光看向我。
我拉着大长脸说道:“你这账这么长时间,是不是该结算了。”
“开工资我就过去结账,你看大侄子,你们到这来我没法工作了。”
他说得不无道理,我也深知这么做有悖常理,但这些人若不用些手段,怎会乖乖把钱奉上?
“月底吧,我不逼你,也无需全部结清,将这些条子结算一半即可。”
那个年代,工资不过二百元上下,估摸他的工资更是达不到二百,顶多一百六到一百八而已,总得给人家留点糊口的钱。
说实在的,我这人除了有点主见外,最大的软肋就是心太软,很多时候哪怕明知自己吃亏,也只能默默承受。
走吧,我对着宋胖子说道,临走的时候宋胖子还用手指了指那李老哥。
账没要成,但不能让人白和你跑一趟,家里虽然有饭馆,但饭没吃,毕竟那是大人开的。
他们也明白怎么回事,我买了三包红梅烟,一人一包算是答谢,
这件事过去没多久,这个李老哥还真来了,不过他来不是送钱,而是拉来一袋五十斤白面,算是顶了一部分账款,然后又开始说最近有多紧张,他来的时候老爸在,所以全程都是老爸接待,我可没说找他要账去,这老哥也明白事,见我不说话,他也没说在我爸面前,说我找他要账的事。
他一走,老爸就问了我一句:“你找他了。”
我正琢磨为啥老爸知道了,老爸又说道:“他家庭不富裕,还有一个年迈的老妈要养,给人家留条路。”
老爸的一句话给我当头一棒,心想我这他妈干的什么事,我家不缺吃喝:虽然我认识那些不算什么好人,但这些人也都算是讲义气那种,我们在外面过火的事从来不干。
老爸后来没有说什么,然后就开始打他那俄罗斯方块了。
自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找过那李老哥,后来他又送来两桶豆油,这个账也就不了了之了。
这样一来我和宋胖子的关系又拉进了一些,不过他未来还有一大劫,我就尽量的用言语来点他,但他依旧是吾行吾素,从来不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
当时我就说:“小心王姓女子,她不是你的正缘,你上辈子欠她一条命。”
我都这么说了,他居然嘲笑我可以出马了,整天神神叨叨的,一说到出马,估计东北人都知道怎么回事。
当时我就在心里盘算着日子,心想到时候用其他办法,看看能不能把他这劫化掉,所以和他我是一直谨慎着交往,因为稍有不慎就会把命赔进去。
同时也因为他的介绍,我又认识了不少所谓社会上的朋友,那个年代只要沾染了社会两个字,乱事就会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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