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脸色诧异,“你真没骗我?”
薄寒时轻笑道:“我骗您干嘛,到时候我办婚礼,您一定要来。”
潘校长看看薄寒时,又看看站在那边的女同学。
那女同学穿着一身浅色偏休闲的羊呢大衣,气质干净又大气,看起来温婉明动。
不是挺漂亮的,是很漂亮。
比帝都大学这几届评出来的校花都要更耐看。
潘校长觉着有些眼熟,好奇的问薄寒时:“我们学校的?”
薄寒时抬手,招呼乔予过来。
乔予一开始以为他在那边和校领导谈事情,便站在那儿没去打扰。
这会儿被点到了,便落落大方的走过去。
薄寒时握住乔予的手,介绍道:“这是我未婚妻,乔予。”
话落,他又低头跟乔予说:“这是潘校长。”
乔予笑着打了声招呼,“潘校长好。”
潘校长看着乔予,似是没缓过神来,下意识叹息了声:“可惜啊。”
这么好的女婿,成人家女婿了。
乔予不解,可惜?
她狐疑的看向薄寒时。
薄寒时反应很快,“潘校长是可惜我们没早点办婚礼。”
潘校长连忙笑道:“是是是,等你们办婚礼,我给你们包个大红包!对了,晚上校方在学校附近的君合酒店准备了答谢宴,我们到时候喝点儿?”
薄寒时低头看乔予。
那眼神,显然是在征求老婆同意。
潘校长笑话他:“你这还没结婚呢,就成妻管严了!乔同学,你赶紧发话!”
乔予被调侃的脸上一热。
今天校庆,潘校长事情比较多,闲谈了几句便走了。
眼下也没到饭点,两人手牵手在校园里闲逛。
逛到情侣园,正是日暮时分。
有一对小情侣坐在休息椅上,依偎在一起接吻。
乔予装作没看见的样子,拉着薄寒时从他们面前的鹅卵石小路上,快速走过去。
走到林荫道那边时,已经隔了一段距离。
乔予忍不住回头去看那对坐在长椅上拥吻的小情侣,看他们穿着打扮,一看就是新生,脸上还有尚未褪去的青涩和稚嫩。
她看着那对新生,忽然有一种恍若隔世感。
坐在长椅上拥吻的两人,渐渐变成了记忆里的薄寒时和乔予。
八年时间,说起来很漫长。
可眼前这一幕,又似乎很近,近到好像就发生在昨天,记忆鲜明到完全没有半分褪色,仿佛从未经历过八年的时光侵蚀。
她怔神之间,身旁的男人忽然俯身在她耳边说:“看别人接吻有意思吗?”
“……”
乔予游离的思绪一下被拉扯回来。
长椅上,那对小情侣已经走了。
薄寒时看着她的脸,戏谑道:“你把别人都看跑了。”
乔予瞪他一眼,“我没有,接吻有什么好看。”
她刚才眼神都放空了,连那对小情侣走了都不知道。
薄寒时:“我看了。”
“……?”
乔予刚一抬眸,后腰就一紧,被他拢到怀里。
男人英俊的脸低下来,温热的呼吸渐渐靠近她,平日里清明冷淡的眼神已经染了几分欲,视线落在她泛着浅浅瑰色的唇瓣上,“看别人接吻是没什么意思。”
“?”
“予予,我们也当回别人的风景。”
吻,落了下来。
乔予呼吸一滞,心跳漏了半拍。
薄寒时抱着她站在那缕夕阳笼罩下,把她按在怀里吻了好久。
旁边偶有行人路过。
乔予轻轻推他,他却没有停止。
不过这里是情侣园,情侣接吻很常见,没有人去大惊小怪。
但乔予还是被吻的脸红气喘。
薄寒时似乎……越来越不收敛,越来越放肆。
乔予忽然想起,他们第一次接吻时的场景。
一开始很生硬,可男人似乎在这方面总是无师自通。
渐渐地,他便不止是吻那么简单,开始失控的揉她。
那会儿,乔予年纪还小,第一次经历这种事,被这种突如其来的慾望直接吓懵了,反手就一巴掌扇在了他脸上。
两人都怔住了。
之后,乔予几天都没搭理他。
见他就躲。
再后来,薄寒时实在忍无可忍,在女生宿舍楼下堵到她,沉着脸跟她道歉。
乔予质问他:“以后还那样吗?”
薄寒时气笑了,问她:“哪样?”
乔予脸涨红到脖子,梗着脖子理直气壮的说:“接吻就接吻,乱摸成那样又是什么鬼?”
彼此都是第一次。
老实说,不止是乔予被吓到了。
就连薄寒时自己都被这完全无法掌控的下意识慾望给惊到了。
男生宿舍里,几乎每天都有人看片打飞机。
在没遇到乔予之前,薄寒时自认为自己在这种低级慾望面前,算是清心寡慾的。
可真的碰上她的时候,他竟然难以控制。
要不是乔予阻止,他甚至想恶劣,更过分。
但在正视这份慾望以后,薄寒时又很无奈。
乔予气鼓鼓的警告他:“以后不准那样了!”
他盯着她,直白又直男的说了三个字:“做不到。”
“……”
看她不说话,他又一脸正经的提出一个建设性意见:“要不你也摸我?”
当时给乔予气的,三天没跟他说话。
当然,到了第四天,薄寒时实在忍耐不住,又把她拖到没人的角落里,狠狠亲了第二次。
他告诉她:“亲多了,就免疫了。”
那会儿乔予还真傻。
竟然真的信,亲多了就不会乱摸这种鬼话。
后来……后来……摸的更过分!
……
学校后门。
一辆黑色宾利停在老旧的街道边。
开车的助理下车了,找了个地方抽烟。
车内,苏经年和南初坐在后座,中间隔了一个座位。
南初朝右边的车窗外看了一眼,摆着腿上的双手绞的很紧,明显心神不定:“你、你要说什么,赶紧说,我待会儿还有事。”
苏经年垂眸,看了眼她绞紧的双手,苦笑了下:“老实说,离开的这五年里,我幻想过很多次我们重逢的场面。我想过你会很高兴的一把抱住我,也想过你会恨我,恶狠狠的骂我,怎样都想过。”
他顿了下,语气轻嘲:“唯独没想过,你会这么害怕跟我见面。”
“一个忽然消失了五年的人,这五年来毫无音信,又忽然诈尸出现在我面前,我不该害怕吗?当初我甚至希望你是得了什么绝症无药可救,所以才跟我断崖式分手,可你没有,你又好好地活着回来了。你想让我怎么面对你?”
——
野:12点多还有一更,还在写,熬夜党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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