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萧银花躺下床又悄悄起来,黎九知道。

    甚至说那个窥探他的黑影,也妄想瞒得过他超强的感应,置之不理,充耳不闻才是最好的回应。

    美美在古塔空间睡上一觉。

    上午十点左右,自然醒来后,习惯查看手机。周铁熊、吴老大的200万尾款,已经打入账户。

    网上订购的那台无人机和200把绣春刀,200套防弹衣,200张复合弓和10000支箭,20台带夜视高倍高清望远镜,物流显示也到了市区,快递派送中。

    朕系黄毛,送来了水泥制造的原材料样土,再叫他去商场或服装店有没有处理的男女装凉鞋什么的,有清仓大甩卖的全买。

    已到中午,去银行办张无密码储蓄卡,存进了100万。

    黎九本来说要取100万元现金,银行说要预约,只好放弃。

    回头又把快递全签收,放回空间后,这才轻轻松松坐上了动车。

    一身普通的休闲服装,地摊货那种。

    黄毛都比黎九穿着有档次。

    偏偏黎九就喜欢这样,有钱不买别墅,不买豪车,不穿名牌,不喜欢张扬,甚至也不善于社交,不太会表现自己。

    一个人低调到外人几乎忽略,没有存在感的程度,形如尘埃般的渺小不计。

    两手空空,普普通通。

    黎村。

    远远便看到大伯黎振山一家围观着许多人。

    还在新建好的小平楼前面,拉起了警戒线隔离带,两台钩机停在哪。

    大伯、大伯母、堂哥黎八,被几个执法人员拦住,不准进去。

    大伯母哭天喊地,大伯和堂哥黎长山怒不可遏,极力争辩。

    虽然建房没有合法手续,但自家的宅基地,而且问过村委会,同意建房了,凭什么县里说是违建?

    已经上升到国家机器层面了,对抗无济于事,拆除是板上钉钉的事。

    执法人员宣读了黎振山建房违建手续。

    见到大伯和堂哥欲要动手,黎九连忙上去加以阻拦。

    “大伯,大伯。冷静!”

    黎九意外出现,让黎振山一喜,自己的亲侄儿,当然是和他站在一条线上了。

    前来围观的邻居,看热闹不嫌事大,指指点点。

    有几个邻居幸灾乐祸,还鼓起了掌。这些人,都被黎九记下来了。

    当然也有邻居直言拆除了很惋惜。

    “刚建好不久的,一拆,这下子又不见了30万。”

    “大伯、大伯母,还有堂哥,别闹了让你人看笑话。你们过来一下。”被黎九扯到一个没人的墙角,愤怒又不理解黎九用意。

    “黎九,那是我们辛辛苦苦刨了三年地,卖三年果才建成的楼房,那可是30万元的血汗钱啊!”大伯母哭诉着,抚胸无比痛心。

    “既然说违建没手续,国家拆了就拆了吧!你现在去闹,万一被公安局抓走关上十天半个月,反而让邻里邻居看笑话。”

    黎九安慰说,目的是不能让老人出什么事。

    年轻气盛的黎八反驳道:“黎九你什么意思,不帮我们就算了,还回来摆脸。简直就是白眼狼,亏我爸还那么疼你。”

    “堂哥,消消气。让他们拆吧。你们去阻挠,说不好听的,万一大伯被公安抓了关半个月,堂哥你是不是天天要去送饭?万一堂哥你被抓关了,你叫大伯、大伯母怎么办?”

    黎长山一愣,虽然不反驳,但瞪着眼。

    “他们今天拆除了,明天我们就申请手续,过几天开工重建一幢就是了。邻居们反而说,你看黎长山,又建一幢,多有本事。”

    黎九极力游说,希望大伯一家安稳下来,不出意外。

    黎八一脸讽刺,道:“你当然说得轻松的,又不拆你的。”

    黎九没搭理黎长山,转向一头。道:“大伯,其实我回来给你送东西的。我赚了点小钱,这张卡有100万,是送给你的,建房正好用得到!”

    黎振山非常吃惊,貌似侄儿也不是有钱的样子,一身地摊货。

    况且说,谁知他吃了多少苦,攒了多久才攒来的100万。

    见大伯没接,黎九又把卡塞进他手里。

    还不忘解释说,“我跟一个老板做小工程,小赚了一些。而且我一个人也用不了那么钱。大伯你就拿着吧!”

    “黎九,这,我怎么能拿你的钱呢!”黎振山很是意外,孝心可嘉。心想,这个侄儿没白疼。

    见大伯还在犹豫,黎九转头对黎八道:“堂哥,建个大一点的,装修豪华一点,眼红死那些看不起咱们的邻居。”

    黎八一听,既感动又有些尴尬。刚才还出言不逊,这反转太快了。丢了30万,辗转得到100万,因祸得福。

    黎八面红耳赤,硬着头皮,开口道:“黎九,刚才我还那样说你……”

    “都是一家人的兄弟,我不放在心上。噢,对了大伯,那张卡没有密码,去银行直接就可以取钱。”

    黎振山见黎八黎九兄弟俩没了隔阂,打心里高兴。

    “爸,要不我来保管卡?”

    “小子,你想也别想,这是重新建房用的。”

    黎九见三人阴转晴,再也没有之前的垂头丧气。便拉起他们:“走,咱们潇洒一点,叫他们拆快点,平整快一点。”

    三人露出了难得的笑容,皆大欢喜走向自家被拆的房子。

    拆除在继续,围观的人也在议论不断。其中有一个叫得最欢的男子,拍着手,摇着身。黎九想不起他叫什么名字了。

    “堂哥,那个拍手的是谁?这么嚣张。”黎九一个念力直接缠绕到他头上。

    “那个人叫林新辉,他和我们有纠纷。建房时,他说占着他家的边界,当时还和我爸大吵起来。是个蛮不讲理的杂种。”

    “噢,这种人,老天都收拾他。”这么多人看着,黎九也不好弄死他,不好收场,还背上个拆迁死人的灾祸。

    把念力撤剩下一缕,弄不死,痴呆总可以吧。

    黎九控制念力一收,没入他脑袋,一缠一扯。那男子的动作停止了,神情滞,像木雕泥塑不动了。

    自从内劲达先天,黎九就感到这样场控超声波念力,可圈可点,可浓可淡,得心应手。实属杀人于无形的神秘手段。

    “隆隆”的钩机在继续推毁。

    黎九也没理会,向大伯黎振山打声招呼,说要去祖屋看看,就离开了。

    把祖屋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装了一支香敬先人。

    这次回家的意义就达到了。

    大伯家的房子被夷为平地,黎九没有惋惜,他还没强到要说和国家对抗地步。

    吃过晚饭后,黎八开摩托车送黎九到镇上坐车。

    “堂哥,下次入新居,告诉我一声,说不定我有时间回来看看呢!”

    “放心,我会啦!”

    目送黎九上了面包车,黎长山长长舒了口气。

    面对这个穿着普通堂弟,从气质或者为人上,他莫名有种挫败感。
本文链接:https://www.tailaixsw.com/124_124899/192367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