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胡话!”
陆柯和季莹莹异口同声训斥道。
季书航缩了缩脖子,埋头吃饭,今时不同往日,现在以自己的实力,可不敢再像之前那样。
没办法,别人都在不断进步,只有自己四年来除了刀意方面增强些许,修为一直在原地踏步。
想到这里季书航不禁有些伤感。
实力再难提升也就罢了,以前实力够的时候好像也没爽到多少。
除了那次师父受伤,下山替师父讨利息,后续每次出手,好像都是以自己重伤被抬回来收尾。
现在好了,再想装逼,实力不够也没机会了。
“行了,你要是真觉着自己没用了,以后就来帮老夫处理公务,那文书还是和你走之前一样,我一个人根本批不完。”
察觉到季书航情绪有些低落,陆柯拍了拍他的肩膀,却被对方躲开了。
季书航一脸警惕盯着掌门师伯:
“不,批文书那种活,还是您老亲自把关比较合适。”
开什么玩笑,上辈子在电脑桌前一坐就是一天,还没够吗?
做电脑前趁领导不注意还能开分屏刷刷短视频,玩玩小游戏,这里连个电脑都没有,就干坐着批一天文书,想想就痛苦。
陆柯许是早就猜到了季书航会拒绝,笑了笑也没有强迫,只是又换了个要求:
“那以后开会换你去,你师父天天就晓得扬个脑袋睡觉。”
季莹莹嘴里塞着半只猪蹄,完全没有形象地反驳道:
“不是你们让我睡的吗?”
“谁让你睡了!我们那是让你听着,别乱提意见!”
“那不就是让我睡的吗?”
陆柯捂着胸口,险些一口气没上来,关键季莹莹说的好像也没毛病,不让她发言,她是真听不进去一点儿。
但让她发言吧,还不如让她睡觉,不管事大事小,这家伙就只会喊两句话:
“在哪儿?我去干了他!”和“在哪儿?来几个人跟我一起,去干了他!”
不需要陆柯多说,季书航大致已经能够猜到会议上是怎样一副场景了,面对前者的“请求”,没有再推辞,点头应下。
心不在焉扒了几口饭,季书航皱着眉将碗放下:
“景天那小子失联几天了?”
此言一出,季莹莹的目光瞬间落在了璐瑶身上,后者缩了缩脖子,小声嘟囔道:
“我怎么可能瞒得过大师兄嘛,这又不能怪我。”
季莹莹张了张嘴,心里挣扎了一番,最终还是低头把整个脸都埋进了碗里:
“你师弟也早已经突破分神了,他的事不需要你担心,老老实实待家里,别再乱往外跑。”
季书航撇撇嘴:
“师父,乱往外跑这件事,您好像是最没资格说别人的吧……”
只听季莹莹将碗往桌子上猛地一按,露出了前所未有的严肃神情,桌碗碰撞声打断了季书航的玩笑。
“行了,回来了就先好好休息,别瞎想……”
季莹莹站起身,走到门口,似是对然想到了什么,继续补充道:
“过段时间,我和你师伯安排安排,早些给你和梦云的婚礼办了。”
没等季书航再说什么,前者身影已经远去,陆柯抚着花白的胡须,语气颇有些感慨:
“呵呵,还得是你小子,百来年了,难得见到你师父动一回脑子……行了,最近形势变化不定,锁你在家里,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师伯,咱虽然修为基本是到头了,但论实力应该也还不至于沦落到需要被如此保护吧?”
哪怕是荒废了四年,季书航自信在同辈中也依旧能排在前列,怎么感觉在师父眼中,现在自己只要出门就得凉凉?
季书航叹了口气,看向身旁满脸关切自己的师妹,反手握住了曦梦云的小手,挤出一抹略带苦涩的笑容。
拿婚礼来约束自己……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有妻徒刑”?
不过——,师弟既然已经分神,那确实用不着自己再多操心,交给师父他们吧。
精神内耗在季书航这里是不存在的,恍惚一下就真的要同师妹成婚了,心里还有些激动。
“额……那啥,师伯,咱还没吃完呢……”
闰半月筷子举在半空中,与其筷间水平高度的,还有一个盘子。
季书航这才缓过神,抬头就看见掌门师伯不知啥时候掏出了一个黑色的袋子,无比熟练的一抖一套,原本还半满的盘子,再出来已经空了。
陆柯扫了一圈儿,还举着筷子的就剩下闰半月一人了,手中动作就没停:
“你小子不是说要减肥,吃那么多干嘛,这些是你掌门夫人和小师妹的。”
在场之人立马就反应过来了,纷纷投去祝贺的目光。
难怪今日没见掌门夫人一起过来,原来是在家养胎。
闰半月砸吧砸吧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有季书航坏笑问道:
“师伯重女轻男啊,为什么不是小师弟?”
陆柯翻了个白眼:
“要男孩儿干嘛?万一性格和你小子一样,老夫嫌自己命长?”
骂了一句陆柯就扛着数个袋子走了,其余人随意聊了几句也陆续离去,包括璐瑶,出门时还不忘主动收拾好餐具,将门带上。
房间里只剩下了季书航和曦梦云两人,后者扭捏了几下,一想到是自己约束了前者外出寻找师弟的自由,面露几分自责:
“大师兄……唔!”
没等曦梦云将后面的话说完,嘴便被两片炽热封堵,整个人更是不知怎么就被压在了床上。
两团绯红攀上脸颊,曦梦云大脑一片空白,只知本能的闭上眼,小心翼翼又贪婪地回应着对方。
“呼——,还在喊大师兄么?”
良久,季书航松开嘴,同样红着脸,却仍是故作镇定盯着眼前那绝美的容颜。
曦梦云双手轻轻抵在前者胸膛,偏过脑袋不敢与之对视,细弱蚊吟的声音还打着颤:
“夫……夫君……你干吗?”
季书航顿时感觉头上仿佛挨了一记暴击,瞬间变得迷迷糊糊,手上动作也逐渐脱离了思考:
“干!”
“?唔!!!”
夜微凉,人未央。
烛火在晚风中摇曳几下便轻易被熄灭,一如那少女似有若无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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