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女子醒了,缓缓睁开双眼。

    入目,宽敞的檀香木云纹雕架子床,镶嵌着宝石,四面鸣珂色(灰不灰,白不白的颜色,很好看,有一种高贵感)锦缎床幔。

    女子缓缓起身,全身都觉得疼,尤其是那个地方,双腿也酸软无力。

    他想起来了……

    昨晚……

    屋里除了自己躺的大床,再无其他。

    这是一间内室,男子的卧室。

    男子会有丫鬟和小妾同住,所以卧房里会有内室,女子的卧房是没有内室的。

    这还是一个身份尊贵的男子。

    就她躺的这张床,不是普通人能用的起的檀香木,柔滑光亮的上等锦被,这么宽敞的内室,地上散落着的衣袍和裙衫,女子紧咬下唇。

    昨晚,只有一个男人。

    她以为,自己被很多男人凌辱了。

    豆大的泪珠落下,女子起身,艰难地挪着步子。

    她还活着做什么。

    女子一脸决绝地撞上圆形的雕花床柱。

    “碰……”

    她宁可死,也绝不会受人污辱。

    闻声,慕容栖皱眉,“什么声?”

    从内室传来的,声音不太对劲。

    杭乙束好慕容栖的发,站在一旁,不敢发言。

    林严也站在一旁,不说话。

    慕容栖眼中不满地扫了二人一眼,走去内室。

    只见本该躺在床上的那女子,此刻头破血流,倒在床边,如破碎的瓷器。

    慕容栖深深皱起眉头,“把邵逸青叫过来。”

    林严快杭乙一步,撒腿就跑,去找邵逸青。

    慕容栖把女子抱到外间的榻上,搭上脖毯,刚刚的声音,定是女子的额头撞上床柱发出的声音。

    “杭乙,去查清楚她的身份。”

    她应该是不堪受辱,想要自杀。

    是被人强行买到青楼里的吧。

    “属下遵命。”

    杭乙飞快地逃了。

    完了,他闯大祸了。

    搞不好买了个麻烦。

    “我说阿栖,你好歹也让我睡个好觉吧,我昨晚在你的门外守到半夜,你没动静了,我才去睡觉的,困死我了~”

    一身青色衣袍的男子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抱怨着,被林严拽着过来。

    “阿逸,你救救她。”

    慕容栖神色黯然,满脸愧疚。

    “哦,好……”

    看到好友这样,邵逸青也不抱怨了,“怎么成这样了?”

    邵逸青看到女子额头上的伤,吓了一跳,伸手扒拉了一下她的眼珠子,又摸了摸脉,“还有气,死不了。”

    “我去拿药把她的伤口包扎一下,再配些药,没事,阿栖不要担心。”

    “去吧。”

    慕容栖稍稍放了心。

    强迫了她,再让她丧命, 往后余生,他都不会安心。

    “林严,让苿婠过来,照顾她。”

    茉婠是他训练的女侍卫。

    不管这个女子是谁,都已经是他的人了,他会好好照顾的。

    “是。”

    林严庆幸昨晚杭乙买了个清白的女子。

    他们摄政王府,要有女主子了。

    “查清楚了?”

    慕容栖嘴角勾起一抹笑,如罂粟绽放。

    跪在地上的杭乙抖啊抖,“查……查清楚了……”

    “说说看。”

    杭乙心里苦,泪流满面,“王爷,属下查了,那女子被卖进春雨楼的时候是昏迷着的,被人喂了迷药。”

    “果然不是自愿的。”

    慕容栖身上散发的冷意更甚。

    杭乙还在颤巍巍地解释,“春雨楼的杨妈妈说卖她的那人自称是她的父亲,家里出了事,急需用钱,就把女儿卖了。”

    “不要告诉本王,这么蹩脚的谎话,杨氏信了。”

    慕容栖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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