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邵逸青下巴被柳寒风捏得生疼。

    “很遗憾,我是个正常的男人。”

    柳寒风放下手,厌恶地拿出帕子擦擦手,“如果你不是阿栖的好友,我就早就杀了你。”

    邵逸青面色煞白,“你就那么讨厌我。”

    “邵逸青,如果知道你会对我起了不一样的心思,我宁愿没有认识你。”

    柳寒风把擦手的帕子随意丢在地上,没有理会邵逸青那伤心欲绝的样子,转身离去。

    柳寒风走后,邵逸青蹲在角落,埋首痛哭。

    柳寒风并没有走,而是去了栖梧院,“阿栖起了吗?”

    “王爷起了。”

    院门口守着的是末甲。

    “我有事找他。”

    慕容栖让柳寒风在前房等着。

    “阿寒,你找我什么事?”

    柳寒风苦笑,“你劝劝他,我今天又说了过分的话,他这会儿估计在哭呢。”

    都多少岁了,还那么爱哭。

    慕容栖知道他说的是谁,“阿寒,你明知道阿逸的心意,你为什么不接受他。”

    “他还年轻,只是一时弄不清感情的事。”

    柳寒风靠在旁边的桌子上,手肘放在桌子上,捏了捏自己的额头,很是苦恼。

    “他医术精湛,应该流芳百世,不该为了惊世骇俗的感情受人非议。”

    慕容栖走到桌子另一边的椅子坐下,“如果他把感情看的比名誉重要呢?”

    “我不知道……”

    柳寒风颓废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如果我早点儿发现他的异常就好了。”

    慕容栖想起了冘三妹昨晚说的话,“阿寒,王妃说,阴阳调和,是为了繁衍生息,男人和男人在一起,除了不能生孩子,又有什么不对。”

    闻言,柳寒风一愣,而后放下手臂,“王妃真是异于常人。”

    阿栖真是娶了个好娘子。

    “阿逸他自小与药为伍,心思单纯,他不会在意世俗的眼光。”

    慕容栖不想看着两个好友如此痛苦。

    柳寒风摇头,“可我在意,我想让他成为皎如朗月的人,不沾染一丝污秽。”

    他满手血腥,就不配和他待在一起。

    “阿寒,只要你愿意,你就是名满上京的柳琴师。”

    柳寒风,除了是弱不禁风的琴师,还是名满江湖的第一杀手,封寒。

    还是他手上的一把剑。

    “阿栖,这样就好。”

    柳寒风起身整了整仪容,“除了你,我没有人可以倾诉心事,说出来,就好了很多。”

    “你去劝劝他,我先走了。”

    他不可能回的去了。

    只是一个琴师,就帮不了阿栖,护不住邵逸青。

    一个入了地狱的人,没有资格再入天堂。

    慕容栖去了青羽院,“阿逸,你人呢?”

    屋里躲着的邵逸青洗了把脸,整了整衣袍,顺了顺头发,打开门,“又怎么了,阿栖?”

    “我今日要赴宫宴,上次被人下了药,你给我弄点药,预防一下。”

    慕容栖不会哄人,还像以前一样,给邵逸青找点事做,他就没事了。

    “你等一下。”

    邵逸青在屋里的瓶瓶罐罐里找了一个小瓷瓶,打开闻了闻。

    “给,这是能暂时延缓毒性的解毒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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