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听得云里雾里,但帼伟还是感受到了他内心的苦楚,轻声安抚道:
“江木泽,既然我选择了你,不管你的过去是什么样的,我只在乎当下,我们一起创造未来,创建一个家好不好?”
“嗯,我们自己创造一个家。”江木泽笑笑,总觉得这一切很遥远。
不知不觉间,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了他们面前的街边,车窗降了下来。
司机按了一下喇叭,帼伟瞬间醒悟,慌张起身朝轿车跑去,俯在车窗惊讶地说道:
“爸爸,你怎么来啦?”
“怎么回事?那人是谁?你们坐那么近干什么?”车上传来一位妇人的训斥声。
江木泽连忙起身迎上前去,想要打个招呼。帼伟转身拦住他,非常避讳且小声地说道:“是我妈妈,咱们明天再说吧!”
“干什么呢?还不快上车!”妇人严厉叫道,帼伟连忙向江木泽挥挥手,转身钻进了车里。
轿车向前缓缓驶去,江木泽小跑追了几步后停了下来。还是那辆奔驰,车里她的妈妈有点凶,她好像很怕她妈妈;她家到底是什么来头?
坐在冰冷的路边,他又开始自卑起来并思考着。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会遇到令他觉得高不可攀的人!
都快要摆脱陈家了,却又来一个?
摆脱陈家?对!要想令帼伟有安全感,首先就要摆脱陈家!
他拿出手机,拨打了江启航的电话。片刻,无人接听,于是他起身拦了一辆出租车,再次奔向白云山小区的“他们”家。
按下门铃,江启航打开了门,江木泽牵强地笑着走了进去。房间里灯光明亮,启航高兴的给江木泽递来一双棉拖鞋,笑呵呵地说:
“小江啊,稀客啊!贵客啊!”
江木泽把皮鞋放到一边的鞋架上,穿上拖鞋走了进去。
突然决定摆脱陈家,令江木泽感觉浑身轻松,可见这顶绿帽压的不是江启航,而是他江木泽的良心!
因此他决定净身出户,才有可能完全摆脱陈家!
两口子正在吃饭,梅姐虽然惊愕,却也不动声色。
江木泽略看了一下,在江启航的招待声中,走到客厅的沙发前坐下,无趣地打量着客厅的装饰。
十来平的客厅感觉刚刚好沙发前摆着一张木质桌子和茶几,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具有武夷风格的山水画。
左边是厨房兼餐厅,中间被一道屏风隔开来;右边便是窗户,米黄色的窗帘显得比较温馨。
一会儿,启航吃饱喝足,来到江木泽旁边坐下,顿感意外地问道:“怎么突然来家里?是有什么事吗?”
江木泽看了启航一眼,低头若有所思后,抬头说道:“老板,我们分了吧!”
“啊?这突然的,又怎么啦?”启航吃惊地看着江木泽,在厨房刷碗的梅姐也停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朝客厅靠近。
“我只要胜利百货的柜点,其他业务和近半年的所有盈利全部归你们,我绝不干涉,可以吗?”江木泽淡淡地说道,像是已经考虑过很久了的决定似的。
“不是小江,你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告诉我,我帮你解决!”江启航信誓旦旦地说,态度很真诚,“如果缺钱,只要你开口,多少我都给!”
听着他们的谈话,梅姐悄悄走进卧室,轻轻地关上了门。
正如她对进祥说的,在陈家眼里,江木泽算得上是他们一心栽培的优秀产物。
为防止肥水外流,她现在必须把有关江木泽的一举一动都实时告诉陈立芊。
“谢谢你老板,很荣幸我能遇到你!没事我先走了。”江木泽起身走了。
江启航意识到他这次很坚决,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小江,回去再考虑考虑吧?这样你的损失很大,也显得我们对你不公平!”江启航追到门口说道,江木泽没有说话,拖着矛盾的心情走了。
“我去劝劝他!”梅姐从房间里冲出来,推开江启航,夺门而去。
“你慢点儿!”江启航喊道。
江木泽当然知道这样,自己的损失很大,但也不过是钱财的事!为了摆脱陈家,怎能在乎公平?
他认为自己可以从零开始,也有能力重新开始,就像来大连之前一样。
他不知道的是,想摆脱陈家,为时尚早!
“小江!”梅姐来到楼下,叫住了江木泽,“你等等!”
江木泽停住脚步,转身面对着梅姐,“我妈妈从来没把我当成是自己的孩子,我希望你不要虐待我的孩子!”
“小江,你知道你这样离开,损失有多大吗?”梅姐坚决不提孩子的事,苦口婆心地劝着,
“你知道近半年公司的盈利吗?将近一千万了知道吗!我看你也是来自农村,挣点钱不容易,现在有钱是要为以后打算的知道吗?
我认识的小江,做事成熟稳重,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是因为那个小姑娘吗?是她令你视金钱如粪土吗?”
“梅姐,谢谢你们的好意!该说的我都说了,请把我从公司清除吧!”
江木泽意味深长地看了梅姐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江!”梅姐嘶吼着看他远去的背影,慌张中拨通了陈立芊的电话。
······
星海广场边的太原街上,一辆正在行驶的黑色轿车里,母女俩争吵不停。
“从明天开始不要去上班了,我不允许你们交往!堂堂占家千金,去做一个营业员,成何体统!”占母生气地说。
“妈!虽然我还不算很了解,但我相信他肯定不是你说的那么糟糕的!”帼伟极力辩解道。
“她妈,你少说两句。”张父一边开车一边道。
“还少说两句?瞧瞧你的宝贝女儿被你宠成什么样了!”占母瞥了张父一眼,没好气地嚷嚷道,
“早恋,这是早恋知道吗?还还还找了个个子那么小的人,都比你矮一大截,配得上吗他也不想想!”
“妈!我们一样高好不好!人家是南方人,也才十九岁,你以为都像我们北方人,人高马大的啊!他那个个子在南方不算小了好不好!”
“行行行行了!”占母极其不耐烦地排斥道,“十九岁,比你还小两岁,这事能成吗?”
“她妈,你别太早下定论。且不谈他的背景,就凭十九岁当老板这一点,我觉得帼伟还是有眼光的!”占父刚说完,占母立刻怼了回去:
“十九岁就出来混了,家庭情况肯定不好,还有可能没文化,怎么跟咱们闺女匹配啊?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你!”
“唉!真是不可理喻!”占父牢骚着,转而温和地问帼伟道,“别理你妈,说说他是南方哪儿人?”
“爸爸,他是福建人。他说他讨厌豪门,说豪门深不见底,很排斥的那种。从他的态度看,他好像很不喜欢那个家,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帼伟说着,占父占母听了,陷入了沉思。
本文链接:https://www.tailaixsw.com/125_125017/194271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