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阳大商里,陈立芊忙得焦头烂额,忙得晕头转向。
她一边要跑业务,一边负责售后,还要帮忙送货。一个弱小的女子,怎能经得起如此折腾呢!
没办法,这是江木泽最难的时候,就算累死,她也要帮!
正忙着,手机又响了起来,她看都没时间看,随手翻盖接听道:
“喂,您好!”
“陈小姐,我是琴行阿姨,你到福建了吗?”
“阿姨?怎么了你说!”她没时间惊讶,也没时间客套。
“小江走了,说是把这里送给进祥兄弟了。我们不知道怎么办,只能问你了。”
“什么?他不是说不走了,要在大连等帼伟回来吗?”
“我们不知道啊!这都一整天了,打电话他不接,也一直见不到人。”
“行我知道了。我现在在沈阳大商,那边你叫阿祥先看着,回头有空我就回去。”
“好的陈小姐。”
有了一个能当家做主的,进祥也就安心了。
然而,江木泽想悄悄地走,根本没那么容易!
一切都是命运使然!他不知道,一件接一件的锥心事正在酝酿着,他根本没时间喘息。
外语学院大门口,一辆救护车驶入家属院,刘键和岑砚玲哭喊着,眼睁睁地看着医护人员把骨瘦如柴、头发早已掉光了的刘教授放在担架上,抬上了车。
跟随救护车来到医院,王主任一边安抚两个孩子,一边招呼医生立刻给刘教授做检查。
待到平静下来,刘键来到医院外的公用电话亭,拨打了师哥的电话。
辽宁朝阳市境内,江木泽将车停在了路边。
跑了一天了,很累,他想就地休息一下。
不料电话响了起来,他惊喜地拿出一看,见是陌生的座机号,又把手机合上了。
露天而眠,对他来说就是家常便饭!
很多年了,他似乎忘记了那种味道,想再尝尝,想令自己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归大自然。
而站在公用电话亭前的刘键异常焦急:“哥,接啊!为什么不接电话啊?”
他不接,坚决不接陌生号码;或者说,除了帼伟的电话,其他的他一概视而不见!
刘键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向很爱他们的哥哥为什么不接电话了。
没有哥哥在,他不知道妈妈该怎么办!
回到医院,岑砚玲迫不及待地迎上来:“怎么样,哥哥回来了吗?”
“电话无人接听,打了十几个了,都无人接听,不知道怎么回事!”
刘键气馁地说着,岑砚玲急哭了:“那怎么办啊?键哥哥,怎么办啊?”
“小妹,别哭,我们要听妈妈的话,要坚强!”
“键哥哥,我怕!”
刘键坚强地把妹妹搂紧,安抚着。
沈阳,陈立海失魂落魄地从董会长办公室走出来。
回到车上,靠在座位上,他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正如董会长说的,不能告诉小江,坚决不能!
这个不能,那个不能,要怎么样才能呢?
他的思维也陷入了瓶颈,对眼前的状况可谓一点办法都没有!
陈立芊这边,刚送完一单货回到大商,坐在按摩椅上左思右想着该怎么把江木泽叫回来。
她也头疼,自己没走,不能让哥哥知道,也不能让江木泽知道,那么又该怎么办呢?
夜已经深了,一个躺在朝阳市郊区,一个躺在沈阳某处街边的车里;他们似乎都不用吃饭,只需要喝口水抽根烟,就能解决温饱问题,就有无尽的力气去面对所有未知的事件。
但凡头脑简单点,都不会有烦恼!
虽然也担心,但陈立芊还是记得要吃饭,要睡个好觉,才有力气去做事。
在沈阳没有住处,她吃过晚饭,立刻打车回大连。既然江木泽不在,说明哥哥也不在,她就可以大摇大摆地回火车头体育场的住处。
第二天的太阳,并没有因为谁的不如意而不会升起。它依旧那么明媚,依旧那么热辣。
躺在路边草地上睡了一夜的江木泽,他是第一个醒来的,“起床”继续赶路;沈阳街边的陈立海,却被一阵电话铃唤醒了:
“喂,哪位?”迷迷糊糊中,他声音尽显疲惫。
“小海呀,你是跟小江在一起吗?”
“爸爸,好累,不知道怎么办。”
“看在小念连的份上,累也没办法。更何况,从某种角度上讲,他变成这样,我们陈家脱不了干系!”
“是的爸爸。”陈立海揉了揉通红的睡眼,“对了爸爸,小芊到家了吧?”
“我正想跟你说这事呢!她没有回来,所以······”
“什么?昨天我们一起把她送上飞机的,又跑了?”陈立海顿时错愕。
“你还不了解她吗?她不会回来的,特别是这个时候。所以,你回来吧,或许让她陪小江会更好!”
“好吧,那我现在问问小江。”
“别问了,让他自己一个人静静吧。”
稍作思考,陈立海回道:“也好,我也静静。”
陈立海也走了。
而陈立芊,美美地睡了一觉后,心想着既然回到了大连,那就先去胜利百货看看。
不料一进去,正逢接到一个大单。一兴奋,就跟进祥一起送货去了。
在大连,一个弱小女子充当着曾经一个大男人的苦力;而在朝阳,一个大男人却在幻想着乌兰布统的朝阳下如痴如醉的美景!
很崩溃!他始终认为帼伟还在赤峰机场,或者正坐在草原上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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