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两个月后,武汉的分厂也开始生产,技术员是由张会长提供的。
一切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江木泽和陈立芊一起,开始实地寻找第十家厂址。
类似于旅游,相当于散心,他们全国到处跑。
让王媛媛当厂长,陈立芊似乎忘了一件事!可能是开心过了头,也可能根本没在意。
都江堰冶炼厂,标的1950万,外加投入七千万运营,加上其它零零散散的,将近一个亿。
突然间,一个热爱炒股并负债几百万的社会女混混当上了厂长,并一下子手握几千万流动资金——
王媛媛兴奋得好几天都没睡好觉!
新建的公司,所有职位的员工都是新人,也不知厂长为何等人,但都知道有个很牛的江总。
这天早上,因被债主催了一夜的王厂长,踩着傲人的擦得油亮的高跟鞋,扭着婀娜多姿的小蛮腰,趾高气昂地走进财务部。
“小张,快点!往这个账户转存六百万!”王厂长将一张纸片扔在财务小张面前。
只有署名和账号,没有其它任何资料,小张犹豫着:
“厂长,这是什么?我怎么让会计做账?”
“哦,这是成都东一家废铁贸易公司的郑老板的账户,我们已经两周没给对方支付货款了,就昨晚上一直催一直催,害得我都没睡好觉!”
“成都的郑老板?我看看哈,不着急。”小张不慌不忙地打开电脑查看资料,王厂长一巴掌拍在桌上:
“你这什么态度?你不着急人家着急!你怎么可以用这种态度对待客户呢?”
被吼的,小张明显有点慌张,但他知道大额转账这种事,还不是厂长一人说了算,需要公司印章盖章,手续繁琐。
“对不起厂长,没找到与‘郑老板’相关的资料,这个账没法转!”
“都跟你说了,这是新客户,没入档!”
“对不起厂长,没入档没法转。要么先入档,要么请示江总。”
“要请示江总是吧?行,我马上请示他先开除你!”
王媛媛很崩溃,气呼呼地走出了财务部。回到办公室再一想,这事不行!
如果这六百万今天还不上,过一个月就会变成九百万;再过一个月,债主就会要了她全家的命。
没办法,她只能向公司“借”!
思索片刻,再次走进财务部,一边和电话里慌张地聊着,一边对小张说:
“小张,你再不转,郑老板就要扣下刚刚装车的两百吨废铁,这责任你负责得了吗?”
她说着,就把电话开了免提,放在小张面前,只听得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你们公司是怎么办事的?没钱做什么生意,干脆回家睡觉吧!我告诉你,限你在十分钟内,如果我方还没收到款项,咱们永远终止合作,并立刻起诉你们,以追回款项!”
对方说完就挂了,小张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厂长,有点胆怯地说:
“这后果跟我没多大关系,要不我找江总理论。”
“理论你大爷啊?是谁把你招进来的,我连他一起开除!”王媛媛怒吼着推开小张,
“你不转就让开,我来!”
“六百万啊!你不能转啊厂长,我干一辈子都不够赔啊!”小张崩溃地抓住王媛媛握着鼠标的手。
“放开!”王厂长一把甩开小张,喝道:“你被开除了,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卷铺盖走人!”
小张很无奈,杵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地看着,王媛媛用杀人的眼神看着他:
“怎么?难道我连开除你的资格都没有吗?密码多少?写在纸上,马上去领了工资滚蛋!”
······
混社会出身的人,多少都有点智商,虽然有点损,但她这也是一举两得。
小张被开除了,这件事就没人知道了。
这是第一次,拿了六百万;也就这六百万,后来她也是规规矩矩地当起了厂长,从未犯错。只是可怜了小张!
临近年底,因南昌分公司的工人出了一点意外,江木泽和陈立芊从广西赶过来,他们便在此驻足。
安抚,慰问,尽量满足受伤员工的一切需求!经过双方协商后,最终以赔偿了事。
江总从不缺钱,也不缺德;按照他的惯例,最终多给了十万。
多给的这十万,是他的私人腰包,对方家属看在眼里,敬在心里。
于是,第十家分厂的厂址出现了——对方家属为表示对江总的认可,拿出了江南工业区附近的一块地。
此地离原厂也不远,占地面积15多亩,建一个不大不小的冶炼厂,刚刚好。
经过各方商谈,最终以江木泽出技术和资金,对方出地而达成合作,股份为七三分。
其实此时江木泽已没钱;公司连续扩建,资金也很紧张,根本无法再投资。
为此,江木泽只能和陈立芊商谈。
商谈之前,江木泽掏空腰包,在江南村买下一栋民房。未来的日子,他似乎已有打算。
这栋民房并不高级,但对方以及城建都表示可以改建,他就拿下来了。
先请保洁公司把整栋房子打扫一遍,然后再做简单的重新装修。一切完成,已临近春节。
春节前还有很多事,包括各方客户礼尚往来,和亲朋好友间的交流总结,以及庆功宴都还没办。
但这不算很重要,重要的是,他把陈立芊叫到了面前,很正经地谈了起来。
“小芊,这第十家分厂,我决定不纳入总公司,归你个人所有。”
“啊?不要不要!我可没钱,也没能力管理!”
“资金我来想办法,你只管当你的厂长。相信自己,你有这个能力!”
“我自己?什么意思?你要离开我?”陈立芊惊恐,江木泽微笑。
“也是,你离开我是迟早的事。但你去哪里,一定要告诉我,不然我会生气的!”陈立芊的脸上闪过一丝恐惧。
江木泽握住她的双手,很温柔:“傻瓜!我还有那么多公司在那里,能去哪里?我不会离开你,至少目前不会。”
“不行!我管不了,偌大一个厂,那么多人,我一个小女子怎么管?别人管我还差不多!”
“就这样说定了,我们今年回老家过年,其他事年后开始。好不好?”
“嗯!这个可以,我们明天就回!”
在江木泽面前,陈立芊永远都是个小姑娘,一个爱撒娇的小姑娘,一个多变的小姑娘!
有时像小姑娘,有时像姐姐,有时像爱人,有时像多管闲事的老妈。
江木泽怎么舍得抛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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