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我捋一遍刚刚在王珍家说的话,该提示的提示了。该叮嘱的叮嘱了。再有事情就看天意了。
“燕子,你回来了?”妹妹提着大包小包的回来了。
“你看,我们家买了好多东西,吃的穿的。玩的。姐,我好开心。”这是真的高兴。从来都叫名字的。
想想也是,家里相对往年来说会过的很好。做了点小生意。交了提溜款后有了节余。弟弟妹妹们也有过年的东西。小孩子的幸福吃穿二字。
随着时间的推移,寒冷的气息逐渐弥漫开来。大家纷纷忙碌起来,开始筹备着,迎接新年的到来。当家中的年货都已经准备齐全后,各家各户便开始轮流杀年猪了。
每一家都会分到一份美味的杀猪菜,这些菜充满了肉香。每天都能品尝到这样的荤菜,对于经常吃不到肉的人来说来,无疑是一种享受。妈妈将萝卜或白菜放进里面一起煮一下,蔬菜都好吃了起来。
这么丰盛的菜,怪不得乡下的孩子们总是期盼着过年呢!因为除了可以感受到浓厚的节日氛围外,还有这么多美食等待着他们。对孩子们而言,过年不仅意味着快乐和欢笑,还代表着满足嘴巴的美味。
所有东西准备好了,意味着除夕也到了。二叔小叔一家。很早就回来了。当大家都在一起看我们家的人还是挺多的:
大家长,爷爷,奶奶。在家务农。
大姑,小姑
我家6口
二叔:曾君象 二婶、小杨 在煤矿
女儿:曾雨薇 (79) 曾雨晴 (80)
儿子:曾文瑜 (83)
三叔:曾君根 三婶 小熊 在家务农
儿子:曾文理 (87)
小叔 曾君新 小婶 小王 在煤矿
女儿:曾雨嫣 ( 85 )曾雨然(87)
人一多是非也多!打我记事起,每年到了这一天,妈妈的心情便会格外地低落。
因为这一天,我们就有忙不完的事情。年夜饭需要我们动手。她们刚刚回来有他们自己的事情要忙,但是晚饭总要做出来。这时候好像就我们有空,妈妈、我还有妹妹三人默默地忙碌。灶前灶背,洗碗洗锅,屋外寒风凛冽,冰冷刺骨,我们的手在这样的水里,经常会刺痛,手本来就生冻疮。因为这样,更加严重了。但我们却无暇顾及那恶劣的天气。因为时间不等人。
做好的饭菜一一端上餐桌后,天气冷需要趁热吃。他们在桌子上边吃边聊,也没有想到要等我们。我们把最后一个菜放上桌。他们也吃得差不多。这时候我家二叔会说:“大嫂,你辛苦了。没有等你,不好意思。你们快吃饭吧。”他们都吃的差不多了、照顾孩子的照顾孩子,聊天的聊天。我们随便吃点,又有把桌子收拾好。
这个时候我就会跟妈妈讲“明年再这样,我们拿碗装一些菜,就在厨房吃吧。”妈妈回答我的是:“不要想这些,明年的事情,明年再说。”把厨房整理好。
大人们继续欢声笑语地闲聊,我和妈妈妹妹又得赶回去照看年幼的弟弟和把明天的菜洗好。
按照我们家乡的传统习俗,初一是不能往外倒水的,否则就会将一整年的财运都给冲走。所以尽管我们已经十分疲惫,但还是强打起精神走进厨房准备明天那顿饭……直到疲倦的睡着。
今天二叔回来弟弟们没有跑过去。迎他们。家里都买好了好吃的,就没有必要去讨他们的零食了。妈妈也就不用为了孩子,感觉占了他们的便宜,而委屈自己。用做事情弥补亏欠。我们也就不用做大家的饭了,
在我想事情的时候,小叔牵一个,小婶婶抱一个进了家门。“细伢, 细娘。”弟弟妹妹跟我一起叫人。
看到他们回来,爸爸带上小叔和两个弟弟要去祭祖了。
我赶忙跑去厨房让妈妈准备祭祖的东西。厨房里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照亮了整个屋子。妈妈心情愉快的在厨房拿着一个竹篮放在桌上。篮子里装满了各种物品:紫色的香、红色的蜡烛、鞭炮,黄色的纸钱。
妈妈又小心翼翼地端起一只碗,碗里盛放着三份用酒杯已经装好的米饭,每杯米饭都压得实实的冒出来尖,旁边还横着一块被二根筷子稳稳插上的肥美五花肉。
爸爸拿着篮子,穿着一双黑色的雨鞋,肩上扛起一把锄头,前往祖坟。他脚步坚定而有力,背负着家族的责任与传统。出门前,她回头看了一眼家中,然后默默的带着家里的男性们向着祖坟的方向走去。
他们出去后,我和妈妈把明天需要清洗的清洗出来。该杀的杀了。明天也不能杀生。
妹妹跑去帮忙带小妹妹。小婶婶收拾自己的房间。大家按部就班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刺耳的叫骂声从隔壁房间传了过来。虽然声音有些模糊,但还是能分辨出那是奶奶的声音。我不禁皱起眉头,心里嘀咕着:“奶奶怎么又生气了?”而妈妈似乎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她手中的动作只是稍稍停顿了一下,便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做着我们正在做的事情。
然而,那阵骂声却如魔音贯耳一般,不断从那边传过来。我试图不去在意它,可越是这样,注意力就越容易被吸引过去。终于,我忍不住好奇,轻声问道:“姆妈,奶奶在骂什么啊?今天不是二叔回来了,她应该高兴啊。”妈妈瞪了我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我又没有过去。我怎么知道,老人嘛,脾气总是比较大。”说完,示意我不要再管闲事。
我点了点头,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事情上。但不知为何,奶奶的骂声始终萦绕在心头,让我无法完全静下心来。我暗自想道:“不会是骂我们吧?是怪我们今天没有去帮忙吗?”如果是的话,我也不怕。大不了不去那里吃。我们家又不是没有。
想通了之后继续做事。简单的做了中午的饭。爸爸他们回来吃好饭后。带着弟弟写对联,家里的对联都是爸爸在写。写好对联,让弟弟送去给奶奶家,二叔家。
送完对联回来后,弟弟突然对我说:“燕子,二叔叫妈妈过去帮忙呢!”听到这个消息,我转头看向正在忙碌的母亲。我心里想“该来的还是会来。去吧怎么办呢?”
只见妈妈缓缓地站起身来,动作有些慢。她轻轻地在围裙上擦拭着双手,那双手因为长期操劳家务而变得粗糙,开着裂口。看着叫人心疼。但是在农村,妇女和男人的手都差不多。
妈妈朝着隔壁走去。看着她离开的身影,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担心之情。“奶奶不会欺负她吧?”
妈妈总是为了家里的和谐,默默地付出忍让。虽然对我的态度一般。但是家里的琐事,自己没有停歇过。
还有邻居之间的事情,她都会尽心尽力地去帮助别人。这种善良和热心让我感到无比自豪,也成为了我成长道路上学习的宝贵的财富之一。
我静下心来,赶紧把妈妈准备的东西赶快的清理完。赶了过去。
从大门口进去只看见二叔,爷爷,和三叔。跟他们打过招呼之后。我准备去厨房做事。二叔叫住我,先看了我一眼,开口道:“最近在做什么?”一副居高临下的口气。虽然不舒服还是好好回答他:“去上学了。”
听到我的话后,他原本有些慵懒的眼神突然间变得锐利起来,就像是一把被磨砺过的剑,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寒光。
“哦?上了学果然就是不一样啊……”他轻声呢喃道,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感。接着,他微微一笑,语气也变得温和了许多:“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二叔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告诉我,我们是一家人。”
顿了一顿之后,他又继续说道:“若是下次有空了,去煤矿逛逛吧。那里虽比不上大城市那般繁华热闹,但也有它的味道。相信你会喜欢那个地方的。”说完,他便微笑着看着我,似乎在等待我的回应。他是不是听说了什么?原来的无视变成现在的关心,就很莫名其妙。
“谢谢二叔。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去的。那我现在去厨房帮忙了。”说完走向厨房。
里面还是妈妈一个人在切菜。我接过她的刀“姆妈,你先去休息一下,时间还早。有说做什么菜吗?”妈妈摇了摇头。不想说话。
“奶奶,你来一下。晚上做什么菜啊?”既然都不出来我肯定要叫。
“叫魂啊!你傻啊!自己不会看,问什么问,看到什么你们做什么就是啊。”边骂边走过来。
“你确定,我们看到什么做什么?就这些放在外面的菜。”我问刚刚走过来的奶奶。
“我说一句你回一句,你们去鬼洞里面了吗?躲在家里有钱捡?不去叫就不来。以为自己皇后娘娘。干脆不要来了。”边说边从橱柜里面拿菜。
啪啪的放我们面前。人参豆腐,红烧肉,干笋,
排骨,豆腐:芹菜: 猪舌头:鱼:还有腊肉腊肠。菜全部都洗好了。难怪会骂人。自己做了这么多事。看到这些菜我大概知道怎么做了。不能自己做主。要不又借机骂人。
“奶奶,这些菜你要怎么做?”我指着菜问奶奶。
“你脑子放在家里没有带出来吗?原来说你是个好的,看得懂脸色,现在还会偷懒。不想做饭给我们吃,就不要做好了。反正是你们也不打算吃饭。”这那和那?
“你的意思是,我们做了饭不可以吃?我们今天好像没有做什么啊!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们。看样子只是单纯看我们不顺眼。姆妈我们走。”我拉起妈妈,向后门走去。
妈妈顺时起身。奶奶看到我们起来,“你反了天了。我还说不得你了。走了打死你。”走过来就要动我的手。手都举了起来。妈妈也把我拉到了她的后面。这个举动我知道。她不是不在乎我。只是要情况。
大姑刚好进来。“姆妈,你干嘛?”握住了她的手。把奶奶拉了出去,让她坐在客厅里。
在客厅的人,都当没有事情发生。我武力值刚刚才加满。还没有来的及见招拆招。就结束了。
大姑又速度进来安抚妈妈:“大嫂,你辛苦。你坐这里休息,我来烧火。”拉妈妈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自己从外面拿了个椅子帮忙烧火。
“燕子,你奶奶呢?肯定也不是针对你,肯定是年纪大了累到了。大姑跟你赔个礼!我向你保证,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大姑歉意的看着我。
“今天你做菜吧!一直你做的菜比我们的好吃。你小姑马上就过来。她放行李去了。”妈妈闲不下来,起身,去把盘子,碗洗干净,放旁边我好用。又把葱姜蒜辣椒这么切好,装碗方便我拿。
先把芹菜过了水。用这个水煮腊肉腊肠。这个时候小姑来了。接了妈妈的手。我让妈妈去我们家拿个砧板用开水烫一下。切熟食。调了个凉拌汁,这就出来3个菜。豆腐肉丸汤。红烧鱼,鸡,肉。猪舌,白切。排骨在橱柜看到有萝卜烧。人人参豆腐简单,放水放姜加水煮干水就就了 干笋也是早就是水泡发了的。用油炒干水分用水煮。起锅浇上红烧肉的汤汁。鲜的很。看了一下感觉准备的菜差不多了。“大姑看看我们做了多少菜?”大姑一个一个在那里算:“好像是10个菜一个汤”妈妈看到差不多,把我们的砧板刀放了回去。
团年饭一般都早,刚好他们对联年画也差不多。可以开饭了。
20多口人按照老幼尊卑的传统,整整齐齐地或坐或站在桌子四周。爷爷宣布开席,喝酒举杯,不喝酒的用汤一家人总算是第一次整整齐齐的,在桌子上吃饭了。妈妈眼睛微微的红了。他们敬了爷爷奶奶的酒之后。二叔拿起了酒杯,给妈妈敬了杯酒。“大嫂,每年都辛苦你,他们要照顾孩子。谢谢你!我干了。”妈妈慢慢喝了口汤什么话都没有说。三叔“哧”了一声。“老三,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不知道?”三叔冷冷的看着他。奶奶看到情况不对。看到三叔,揺了揺头。爷爷和爸爸一样的神情。拿着个碗不说话。小叔和我们一样端着个碗拼命吃饭。
三婶小婶在喂两孩子吃饭。妹妹吃完了在帮小婶。 另外的小孩吃完饭已经去门外玩去了
我出门看了一下,大弟拿出了我跟他买的手持烟花,一人一个在那里玩。
我看到他们玩的好好的,就回到了屋里。还没等我坐下,便听到一句怒喝:“你清高什么?你大度,你高高在上,谁你都要压一头!还有你们,一个个都活得那么舒服自在,只有我像个乡下来的土包子一样!”三叔站在那里,毫无目标地胡乱发泄着自己的不满和怨气。然而,他那颤抖的手指却分明指向了坐在一旁的二叔。
酒真是个奇妙的玩意儿啊!它能让人放下平日里的顾虑,尽情地释放内心真实的情感。看着眼前这一幕,我心中暗自窃喜,这种八卦场面可真是太有趣了!
“你说谁呢?”二叔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三叔,眼中闪烁着愤怒。如果眼神真的能够变成武器,恐怕此刻二叔已经对三叔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攻击。
“说你怎么啦!你为家里做了什么贡献啊?整天就知道给别人牵线搭桥,对那些外人倒是殷勤得很。还不是他们会夸你几句好。可对于自家人呢,你却从来不闻不问。燕子都这么大一个姑娘家了,你眼看着她去了茶厂打工,也没说过要带她一起去煤矿工作。难道我们这些亲人还比不上那些外人吗?”听到这话,我心里不禁犯起嘀咕,我不过就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旁观者罢了,怎么莫名其妙就被牵扯进来了?
这时,二叔突然转头看向我,问道:“燕子,那你自己有没有想过去煤矿上班呢?”哎呀,这下可让我为难了,我该如何回答才能既不得罪这边,又不惹那边生气呢?真是左右为难啊!
大家都在看着我。看我怎么回答。
三叔看到我半天没有说话:“你这样问她,她怎么回答,回答想,你不高兴。回答不想,我不开心。其实明摆着的事。”
这个时候奶奶出来了,“让你们不要喝酒。不要喝酒。散了。”
三叔对着奶奶说:“不要急。我最后问你,曾君象,如果我要去煤矿可不可以?”我记得三叔是去了的。但是不是过年后。
三叔就清清冷冷的看着他,等回答。“我要去问哪里要人。要不等小熊生完孩子你再去。”看,这不是不行。是你没有提要求。
“不行,她要6月才生。”就坚决不松口。小熊同志也站到了三叔后面无声的支持。
“那过年后,我去打听,我没有那么大的权利给你选择轻松的工作,答应我就问。”二叔一锤定音。
“只要是工作。我不挑。”三叔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只是看不习惯,二叔的做事风格。
二叔在煤矿当了个小官,临时工还是可以安排的。她姨妹不就在明年去了食堂上班。
爷爷看这样也差不多:“都吃好了?把桌子整理一下。”背着个手去旁边椅子上坐。
爷爷话一落下,二婶站了出来:“你们都去歇会,碗我来洗。”我看了眼,妈妈。她听到二婶的话脚缩了回来。她好像习惯了什么事都上前。
得,这下真是都出去了。就我爸爸在乡下。那爷爷奶奶就我们家照顾了。我看了眼爸爸。爸爸没有一点表情的回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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