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苒和宋芸回去这一路,宋芸就没停止对纪晏礼的批判。
什么无耻的资本家、黑心贼、双标狗等等名号都扣在了纪晏礼的头上。
温苒听着挺解气的,就是不知道纪晏礼这么被人骂有没有打喷嚏。
到家后,宋芸先去洗澡,温苒将行李箱打开,除了一些洗护品和睡衣裤之外,余下的是满满一箱子男人的画像。
她捧着一张画发呆,就连宋芸杵在门口都没有发现。
“纪老狗和傅淮江还真的是像。”
温苒侧眸看过去,视线又落在画像上,她指尖摩挲着泪痣,“长得像而已,他永远都替代不了他。”
她将画像放回去,起身挑眉,“女人,等我洗完再收拾你!”
宋芸哈哈大笑,“霸总语录?纪老狗有说过吗?”
温苒回忆了下,纪晏礼平时和她说话很少,只有在床上才会多话,多的还是些荤话。
她抿了下唇,“没说过。”
宋芸啧了声,“纪老狗一定对林晚秋说过!这对狗男女[○`Д○]¥……”
温苒只是笑笑进了浴室。
翌日。
温苒驾车前往纪氏集团辞职,途径第一医院的时候,一只三花猫突然从绿化带窜出到路中间。
与此同时,一个穿着白衬衫牛仔裤,背着双肩包的男人跟着窜到路中间将小猫捞起。
温苒反应迅速,向右转动方向盘避开了男人撞在了绿化带上。
巨大的冲击力使得温苒的脖颈不适,她抬手抚了抚颈部。
男人敲开她的车窗,两人四目相对,异口同声道。
“是你?”
“姐姐?”
温苒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遇见江舟。
车子右前灯有损坏但不太严重,因为上了全险,温苒没有让他赔偿。
江舟不住的抱歉,见她颈部不适,提出陪她去医院做检查。
温苒知道不过是肌肉拉伤罢了,但是江舟一再坚持,两人便来到医院。
同温苒预想的一样,检查结果是颈部肌肉挫伤,只需多休息就可康复。
江舟拿出手机,“姐姐,加个联系方式吧,万一你之后不适还可以找我负责。”
温苒淡笑,“我真的没事。”
江舟明白她是委婉的拒绝,他也就没再强求。
“那我送你上车吧?”
温苒没再拒绝,点头说好。
两人朝着门诊门口走去。
这一幕恰好落在纪晏礼和林晚秋的眼中。
纪晏礼眸光森寒,他没想到温苒和那个男公关竟然还有联系,看来那晚的警告她都当做耳旁风了。
而坐在轮椅上的林晚秋双手紧攥着扶手,巨大的恐惧感袭来,她额间都渗出了密汗。
江舟怎么会和温苒在一起?
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他和她说过什么?
她全身不可控制的颤抖起来。
“你怎么了?”纪晏礼察觉出林晚秋的异样,收回视线欠身问道。
林晚秋握住男人的手臂,“晏礼哥,我好害怕啊!我不想见人,你快带我离开这里。”
自从被侵犯后,林晚秋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
今天正好有专家会诊,纪晏礼推着她过来,没想到会看到温苒。
纪晏礼温声说好,便推着人回了病房。
天刚刚黑,林晚秋就说自己很困,躺在病床上很快睡了过去。
纪晏礼看她熟睡后,便离开了病房。
病房门关上的一瞬,林晚秋倏然睁开双眼,她给一个号码发了信息,【去查江舟来江城做什么!】
纪晏礼坐进车里,拨出了温苒的电话。
响了好半晌后对方才接通,“有事?”
女人声音很清冷,不像以往那般温柔。
纪晏礼嗓音淡漠,“你还和那个男公关在一起?”
温苒将车子停在纪氏大厦的地库,她声音清冷,“和你有关系吗?纪晏礼,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怎么可能?”
“那就好,我今天要去公司辞职,希望你能准时签字。”
还未等纪晏礼挂电话,温苒那端就断了线。
纪晏礼拧眉看着暗下去的屏幕,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拨出了星月湾的号码。
是张嫂接的。
“温苒昨晚回来了吗?”
张嫂一怔,“先生,太太、温小姐昨天下午拎着个行李箱离开了。”
“温小姐?”
张嫂听出男人声音里的不悦,忙解释道,“先生,太太说她要和您离婚了,让我们改口叫她名字。”
纪晏礼舌尖抵了抵后槽牙,想起温苒说她搬走了,他还以为她在骗他。
原来是真的。
温苒说她今天会回纪氏递交辞呈,他不疾不徐焚上一支烟,白色烟雾笼罩着他的深邃的轮廓。
烟雾散尽后,他驾车前往纪氏集团。
温苒一段时间没来,助理立即进了办公室汇报。
与其说是汇报,不如说是吐槽。
邹雨叽里呱啦的说着,“年会在即,咱们部门本来就忙,还要处理三不五时的绯闻,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温苒在键盘上快速的敲击着,“咱们部门工作性质就是干不完的方案、熬不完的夜晚、还是第一个出面解决公司危机、维持好公司形象的费力不讨好的部门。你这些话在我面前说也就说了,但是不要对出了这个办公室之外的任何一个人说。明白吗?”
邹雨噘了噘嘴,“明白了。”
她瞥一眼温苒的电脑屏幕,震惊的睁大眼睛,“温经理,你要辞职?”
“是。”
“那你要去哪儿啊?”
温苒看她笑道,“去一个更适合我的地方。”
她将辞呈打印出来,去了总裁办公室。
苏驰看到她来立即起身,恭敬道,“温经理。”
“纪总来了吗?”
“刚来。”
温苒微微颔首,敲响了办公室门。
得到应允后,她推门而入。
纪晏礼坐在真皮大班椅上审批着文件,没给她一个眼神。
温苒站在桌前,将辞呈放在桌上推过去,“纪总,这是我的辞呈,希望您签字。”
纪晏礼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审批文件,就这么晾着她。
温苒又说了一遍,提高了一些分贝。
纪晏礼这才放下文件,淡漠的扫了眼她的辞呈,“温苒,记得你当时签署的合同吗?”
温苒回,“记得,我留一份,公司存档一份。”
纪晏礼打了内线,“把温苒的合同拿来。”
温苒有种不祥的预感,这种想法很快得到了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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