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崇月如银铃般的笑声响起,烙铁被丢进火盆中引起的熊熊烈火映照在她脸上,像是地狱来的恶魔,随时都能拖人下地狱。

    “女疯子。”

    申屠玦的后槽牙都快要咬碎了,从喉咙口硬挤出这三个字来。

    方才想要阻拦梁崇月的那个男人满眼心疼懊悔的看向平日最为乖巧的阿日罕,此刻被铁链困在架子上,垂着头胸口只剩下微弱的起伏,一边的脸上的肉已经被烫熟,眼泪顺着熟肉滑落,和嘴角渗出的血一起滴落在地。

    早知道就不该答应带他前来,不然此时他应该还躺在帐子里做他成为大英雄的美梦,也不会到了这吃人的地界,受尽耻辱,还要丢了命去。

    梁崇月仔细打量着刚被她烫过的男人,像是不满意自己的作品,从火盆里选了一根新的烙铁,在男人另一边的脸颊上比划着。

    灼热的烙铁威力有多大,男人自己领教过了,现在这滚烫的东西一靠近他,他就害怕的不住发抖。

    “到底还是个孩子呢,胆子这么小就敢跟着家里大人出来堵人家门了?”

    梁崇月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只是将那烙铁直直的贴近男人的另一半脸颊。

    “啊——————”

    一股青烟飘起,梁崇月将烙铁在男人的脸颊上又按了按,随后抽回烙铁的时候还不忘好好欣赏一下自己方才的作品。

    “好在本公主的暗牢里,夜明珠放的多,不然这么美妙的青烟各位离得远,可能就看不见了。”

    梁崇月将用过的烙铁扔回熊熊燃烧的火盆里,这里面的每一根烙铁上都早早被她下令用特殊的药水浸泡过了,燃烧时还要加入各种毒草。

    只要是个人,皮肤碰触到这七十多种的毒草共同烧制出来的烙铁,大罗神仙都难救。

    “你个小畜生,你同你那个假慈悲的父亲一个模样。”

    梁崇月终于等到了申屠玦开口说话,便也不再关这男人的死活,迈着四方步走向申屠玦:

    “小畜生?呵,还从未有人敢这般称呼本公主,你活腻了,也想带着这里所有人一起去死吗?”

    梁崇月声音明显沉了下来,身上还背着两把神剑,在申屠玦还在那皱着眉头保持沉默的时候,她左手向后一拔,一把神剑出鞘,直接刺向了刚才让她住手的男人。

    避开了心肺和内脏的位置,只一剑便刺断了他的手臂,血顿时便飙了出来,不止男人身后牢房里站着的那些人,就连梁崇月身上都溅到了不少。

    “啊,老子的手臂,放老子出去,老子定要你个小娘们好看"

    男人张大嘴巴痛呼,梁崇月直接一剑戳进了他的嘴里,男人上一秒还在抱着被刺断的手臂骂骂咧咧,下一秒,整个暗牢都安静了下来。

    神剑从他的脖颈后面刺出,锋利的剑尖还在滴血。

    鲜红的血液刺痛了申屠玦,梁崇月为了一剑了解了男人,此时站着的位置距离牢房的大门位置极近。

    她不过稍稍露出点破绽,就能看见这群刚才还一阵沉默的男人们便一窝蜂的涌了上来。

    丝毫不在意被刺穿男人的死活,直接上手抢剑,或是想伸手将她抓住,拉过去。

    梁崇月也不着急将剑收回,剑柄被她抓在手上,锋利的剑尖才是他们能争抢到的对象。

    梁崇月看着顺着男人往外涌血的嘴巴,看清这群人如饿极了的豺狼虎豹一般,争相上手。

    她则是被这些贪婪的大手逼的一退再退,直到一位勇士不顾自己神剑的锋利,也不用衣物包裹直接上手将剑刺出的前端抓在手上。

    逼着梁崇月后撤不了半分。

    眼看着申屠玦的手距离她的身体只有一指之差时,神剑忽然消失不见,梁崇月也迅速往后撤去。

    留下暗牢里一群相互对视,难以置信的男人们。

    梁崇月像是看笑话一般看着他们的反应,她早就同系统说过了,这样高深的凭空消失的魔术,就算是在这个时代表演,也不会被人发现传扬出去。

    因为笨蛋会以为是自己的问题,觉得是自己看错了,自以为聪明的会以为已经看透了其中奥秘,并深觉不过如此罢了。

    还有一部分又笨蛋,又迷性的会以为是天神的暗示,从今外后怕是每天晚上做梦时都在梦里为自己翻阅古籍解惑。

    系统将壮硕的狗身缩在一旁的主子底下,瞧着宿主将这些人耍的团团转的样子。

    它已经在反思自己最近在家有没有不乖,面对宿主有没有听话,方才的场面实在是太过吓人了。

    以宿主的变态程度,她还有什么事是干不出来的。

    “难怪世人都说狼瓦和大越都是蛮子国,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梁崇月将身后另一把神剑也收回了系统背包里,与眼前这群活像是见到鬼一般的男人对视个遍,露出一抹鄙夷的笑。

    发展历史不过几十年的光景,没有历史的传承,文化的基础薄弱,若不是时代在进步的同时没有放弃他们,此时若是倒回个二十年,他们与野人无异。

    梁崇月直接上手拿来烙铁将捂着脖子,还在濒临死亡的生命线上,不断挣扎往外渗血的男人脸上烙满了印记。

    “申屠玦,现在你该有话同本公主讲了吧?注意措辞,若是说到本公主不高兴的地方,你这牢狱里的兄弟便又该少几个了。”

    那男人被梁崇月烙了满脸印记后,很快就拼命挣扎到了死亡的最后一刻,临死之前眼睛都没闭上。

    瞳孔痛苦的放大,男人是活生生疼死的。

    另一边,铁架子上的男人,也在同一时间彻底垂下了头颅。

    “看来他也很恨你的不知识时务者为俊杰,连累他惨死。”

    梁崇月这话说的轻飘飘,像是此事与她毫无关系,哪怕她不出手,也迟早会有这样一天的。

    不过就冲着他们今日冒昧前来,直接堵在她的公主府门外,还险些将她也牵扯进叛国的罪名,这样轻易的死去,已然算是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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