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瑾坐在她旁边的沙发上,慵懒地靠着沙发背,啧啧啧了好几声,“浪费粮食是可耻的你知不知道?小时候思想教育课都白上了。”
“你这种人只要活着就是在浪费这地球上现存的一切资源,这么有道德感的话,现在就去死吧。”
“……”沈怀瑾磨了一下后槽牙,懒得跟陆清婉这种嘴毒的小孩子计较,“这么晚还坐在这里干什么?你平时不是一向懒得在下面多待一秒么?”
“只要客厅里面没有你们几个人的话,还是能勉强一待的。”陆清婉很是理所应当地说,“反正我这个人对什么样子的环境都不太有所谓,左右也大差不差的,主要还是看人啊。”
“比如现在某个人坐在那里,我就烦得要死,二哥,你说要怎么办?”
陆识卿和陆傲天都在公司没回来,沈星遥似乎跑外地去了,大概率又在折腾和捣鼓她的慈善事业,沈熹言跟她也差不太多,只要回家大多数时间都是待在房间里面,或者去找她那个男朋友,反正不会好端端地出现在这里。
总之现在客厅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佣人也不会贸然地过来或者出声打扰。
陆清婉说完这一长串话才转头去看坐在沙发的沈怀瑾,本来想轻蔑地看一眼,就上楼去的,但是看清沈怀瑾那张脸的下一秒,又迅速突然改变主意了。
沈怀瑾耸耸肩,“随便你啊,反正烦得要死的人又不是我。”
陆清婉竟然罕见地没有怼他了,沈怀瑾很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于是也去看陆清婉,结果发现陆清婉一直在盯着他的脸看,甚至还下意识地皱了一下眉头,显得有些忧心的样子。
“天呐。”陆清婉的语气也很疑惑震惊,听起来甚至有点像是愤愤不平,“二哥,你的脸怎么了?怎么有点青紫,还有点肿,嘴唇边还有点血血迹啊?谁弄的?!”
沈怀瑾一边盯着陆清婉看,一边用大拇指指腹揩了一下唇角,整个右脸现在确实有点疼,也应该是青肿了一大块,竟然趁着他没有防备下这么狠的手。
不过陆清婉有必要展露出这种神情吗?沈怀瑾实在半信半疑。但是很快他又开始另外一种猜想,陆清婉或许内心仍旧保留那种非常小孩子的幼稚想法——
她的家人朋友只有她能讨厌谩骂,在此基础上,外人一切不好的行为都是不被她允许的,更别说还受了伤,她仍旧会为此难过愤怒。
大概率是有这种可能性的,毕竟陆清婉从本质上来说还算是一个不那么坏的“坏小孩”,只不过一旦生气就会采取那种十分极端的行为,沈怀瑾也算见识过了。
于是他做出那种不是很有所谓的表情,说,“遇到一个傻缺,心情不算好,于是出手跟他打了一架,也不是很痛,算不了什么。”
“真的吗?”陆清婉立马紧张兮兮地追问,“对方叫什么名字?他为什么要跟你打架,你有没有受伤?他伤得重一点,还是二哥你伤得重一点?”
被陆清婉一大串问题问得有点难以回答了,沈怀瑾随便打个马虎眼准备糊弄过去,“都差不多吧。”
“哦——”陆清婉拉长尾音应了一声,她在这一方面聪明得实在令人折服,从沈怀瑾这短短五个字的回应里面就可以捕捉和推测到最重要、也是最真实的信息。
“都差不多。所以就是他大概率没怎么受伤,而二哥你硬生生地挨下了这一拳是吧。”
陆清婉应该十分相信自己的判断,所以都没有用那种疑惑的反问句,而是十分肯定的陈述句。
还没有等沈怀瑾接话,她紧接着又说,“像二哥你这种睚眦必报、绝不手软的人竟然都不还手啊?真是让人感到稀奇啊,是不是觉得这一拳是你该挨的,挨了还能好受点。或者觉得应该容忍啊,忍过去就好了。”
沈怀瑾听得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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