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把电梯停在顶层可以延长我和管理员的上楼时间。”
毛利小五郎沉稳的揣测道:
“我相信犯人经过多次模拟犯罪确认了时间是否够用。”
“不对啊,毛利老弟。”
目暮警官诧异的看着毛利小五郎,一丝不苟的判断道:
“犯人邀请你们前往601的时候,你们搭乘了电梯、对不对?
既然如此,你们怎么没发现自己到了六楼?
若是看了电梯的显示屏,你一定会发现自己在”
目暮警官尚未说完。
“看来管理员先生并没有提醒你搭乘电梯抵达六楼的时候看一眼显示屏,否则你不会这么问我。”
毛利小五郎云淡风轻的揭露道:
“事实上,我和家人搭乘这栋公寓的电梯之时、已经落入犯人的圈套。”
“额毛利老弟,虽然我不知道电梯暗藏什么圈套,但是我要说一下自己没有搭乘电梯抵达六楼。”
目暮警官无奈的看着毛利小五郎,严谨的澄清道:
“这栋公寓只有一部电梯,我率队搭乘电梯抵达五楼之后、将电梯让给了高木和管理员前往一楼接应其余警员。
接下来,我率队走消防通道抵达六楼、无法看见电梯抵达六楼的显示屏。”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目暮警官已经失去最基本的观察力,哈哈哈~”
毛利小五郎调侃式的笑了笑,未等目暮警官羞恼,坦然若之的转移话题道:
“既然目暮警官没有亲眼目睹,那么由我直白的告诉你犯人事先涂黑了电梯显示屏呈现的数字左下角的那一竖。”
与此同时。
东方皓月和工藤新一敬佩的看着毛利小五郎,在心里由衷的称赞道:
“不愧是毛利侦探,调侃目暮警官的方式与众不同。”
“涂黑了数字左下角的那一竖?”
目暮警官情绪稍缓,惊讶的看着毛利小五郎,稍加思索,灵光一闪,恍然大悟的描绘道:
“我明白了,只要涂黑那一竖、电梯显示屏上的6看起来就是5、让你以为到了五楼。
除此之外,在你找管理员的时候,犯人搭乘电梯下楼并且擦拭显示屏即可掩盖真相。
不对、还是有点问题。”
目暮警官延伸思绪,认真的质疑道:
“倘若涂黑数字左下角的那一竖,电梯显示屏上的2会缺失一角、显得突兀。
难道你和家人搭乘电梯经过二楼的时候没有察觉此事?”
“我们当时的注意力不在电梯的显示屏上。”
毛利小五郎平稳的陈述道:
“因为犯人站在显示屏前方、背对着显示屏、将名片发给我们所有人,所以”
毛利小五郎尚未说完。
“噢、我懂了!”
目暮警官左手比成手枪状托住下巴,豁然开朗的看着毛利小五郎,稳重的判断道:
“你们看着名片、自然不会发现显示屏的异常,而且犯人的身体可以挡住电梯的按钮。”
“是这样没错,不过话说回来,目暮警官。”
毛利小五郎微微一笑,不饶人的打趣道:
“莫非你搭乘电梯经过二楼的时候、没有发现显示屏呈现的2缺失了左下角那一竖?”
“啊这个么”
目暮警官骤然僵住,尴尬至极的看着毛利小五郎,局促的辩解道:
“我当时心系命案、注意力没有放在电梯的显示屏上。”
“这么说来,你的部下搭乘电梯的时候也没有发现异常?”
毛利小五郎始终闭着眼睛,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弧线。
目暮警官呆愣原地,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部下全是饭桶,短时间内说不出话。
警员们发现矛头指向自己,略显心慌的看着目暮,讪讪的解释道:
“我、我们以为只是电梯的显示屏发生故障,所以没有告诉警官!”
“好啊,好极了,我竟然能有你们这么优秀的部下。”
目暮警官单手掩面,心态爆炸。
东方皓月和工藤新一双手用力的捂住嘴唇,拼上性命的压制着笑出声的猖獗欲望。
突然!
“哈哈哈哈哈!!!”
米拉公主绷不住了。
她躲在窗帘后面的阳台外、右胳膊朝着落地窗,抬头看着夕阳涂抹的橙色云朵,愉快的听着屋内的交流声,双手捧腹,前仰后合的欢笑着。
小兰站在米拉公主左边,抬头看着云朵,双手捂着红唇,本来努力的克制笑意,怎料米拉的笑声引导情绪高涨,不由自主的放声大笑道:
“哈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
东方皓月和工藤新一也绷不住了。
他们笑得东倒西歪,不知不觉的抱在了一起。
然而
记者们并未发笑。
他们专业素养爆棚的维持理智,双目如鹰的锁定窗帘,总觉得窗帘后面藏着天大的新闻。
土方幸三郎同样没笑,轻描淡写的维持着极低的存在感。
东方皓月和工藤新一笑着笑着,猛然发觉记者的反应不对劲,连忙松开彼此,坐直身子,双手搭于并拢的两腿,谨慎的看向了记者们。
毛利小五郎没有听见记者的笑声,思绪飞速流转,防患于未然的半真半假道:
“窗帘后面的人是我女儿,她不希望打扰我的推理、特意藏在了窗帘后面。”
“噢、是这样啊,我就说今天怎么没有看见毛利先生经常带在身边的女儿、只看见了两位小朋友。”
记者们放下疑虑,友善的看向了毛利小五郎。
小兰和米拉公主适时的止住笑声,双手交叠放置身前,乖巧的看着前方较远处的水泥围墙,生怕记者发现米拉藏身此地。
东方皓月和工藤新一见记者们不再多想,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在心里庆幸的感叹道:
“还好小兰和米拉的声音相差无几、笑得频率也一致,不然就麻烦了!”
念头刚落。
高木刑警从始至终保持冷静,转头看着目暮警官,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目暮警官,我其实早就发现电梯显示屏遭人涂黑数字左下角的那一竖、只是没来得及告诉你。”
“真是的。”
目暮警官头疼的看了一眼高木刑警,又看向毛利小五郎,收尾式的确认道:
“毛利老弟,你是不是已经说完犯人的作案手法?”
“对。”
毛利小五郎姿势未变,言语充斥着不置可否的意味。
目暮警官微微颔首,转头看向记者们,按照警方的惯例要求道:
“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记者们可以散场了。”
话音刚落。
“等等。”
中年记者凝神紧盯毛利小五郎,资深的阐述道:
“若是我没有记错、毛利先生最开始说过在勇美小姐的丈夫、土方幸三郎家中的阳台上面,亲眼目睹勇美小姐倒在隔壁房间的阳台。”
中年记者未等毛利小五郎回应,神情肃穆的断言道:
“按照毛利侦探的推理思路,本起命案的犯人正是知名演员、土方幸三郎!”
事已至此,中年记者直勾勾的望向了警员们团团保护的土方幸三郎。
其余记者闻听此言,尽皆如此。
警员们摆好防御的架势,凝神注视记者们,警惕的防备着他们冲上来制造麻烦。
毛利小五郎姿势不变,正欲证实记者的说法。
“完全正确。”
土方幸三郎随心所欲的看着中年记者,自嘲的笑着说道:
“若非毛利侦探带着那么多的孩子来见我,我岂会落得如此下场,哈哈哈。”
笑声未落。
毛利小五郎悠然的否定道:
“大错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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