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她不找麻烦,麻烦要来找她!

    第二天,宫远徵又来了。

    “徵、徵公子,我没出门,哪都没去。”银月站在院子里采花的时候,看见宫远徵满脸冷峻地走进来。

    他一屁股坐在石凳子上,双手环抱,直勾勾看着银月,像是要在她脸上盯出一个洞来。

    干什么,兄控小毒娃吃干醋吃到她这里来了?

    “呃……”银月站在一边,表现得不敢动。

    “你过来。”宫远徵凶巴巴喊了一声。

    银月撇撇嘴,挪着小碎步慢慢靠过去。

    “把手伸出来!上次放血的那只!”

    银月“瑟瑟”伸出去,还包着纱布。

    宫远徵拉过去,拆开了她的纱布,却是吃了一惊:“好了?!”

    因为才五天而已,她的掌心里,只剩下了浅浅一道粉色的疤。

    银月点头:“很奇怪吗?”

    宫远徵盯着她,阴阳怪气说了句:“我哥说的没错,你这样的,在外面是怎么活到长大的。你不会真是天女下凡吧?”

    嘿,终于开窍了?

    银月抿起唇来:“我不知道。”

    宫远徵愤愤地想,真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哥为什么这么重视她,就因为她这张脸?总是这样唯唯诺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勾引谁呢!真是越想越气。

    想到此,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宫远徵顺手拉了一下,将银月猛地拉了过去,抱在了他的腿上!

    银月暗中挑了挑眉,哟呵,小毒娃反攻记?

    直到银月坐在他腿上,宫远徵才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然而看到面前这张脸,透白无瑕的肌肤,嫣红的唇,那双眼睛如勾人心魂的星空,还带着泪光,她的身体很香,还有些发抖,却连挣扎都不敢。

    他有些生气,她就这么逆来顺受?她这样没用的性格,怎么配得上他哥这样的大英雄?!

    脑际一热,他低头就咬下去,想要咬一口那殷桃薄唇,让她痛一痛。

    “宫远徵!你放开她!”

    一声大叫!是宫子羽的声音!

    一阵掌风袭来!银月的胳膊又被猛地拽起,往后方甩去,却又被人接住了,是宫紫商!

    而前头,宫子羽与宫远徵已经打起来了。

    “哎呀,这个宫远徵,没想到人最小,胆子最大,居然干得出这种事来!果然是色胆包天了!”宫紫商抱着银月,愤愤不平,“银姑娘,你没被这个小混球占便宜吧?!”

    银月摇摇头,差点他就吻上来了。

    诚然,她有勾引的意思在里头,既然宫远徵自己送上门来,那她有什么理由拒绝呢。年下小狼狗,长得白白净净奶呼呼的,也是十分秀色可餐的好吧。

    如果是弟弟喜欢的人,宫尚角也就不会有什么想法了。

    平日疏于练功的宫子羽这时候哪里是宫远徵的对手,过了几招,就被宫远徵一掌震开。

    金繁立马跳上去扶住宫子羽。

    宫紫商紧随其后:“哎呀我说小屁孩,人小鬼大闷声不响干大事呢!弱冠还没及,就垂涎银姑娘美色来了!你尚角哥哥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一提宫尚角,宫远徵就要炸开了,但自己头脑发热干的事也不能推卸责任,只得灰头土脸逃走了。

    宫远徵跑到小溪边,扇了自己一巴掌,鬼迷心窍了不成?但是一看这个蠢女人,畏畏缩缩的样子,他就想把她弄哭!看看她到底是不是表里如一!

    宫远徵跑了,宫子羽急忙问道:“银姑娘你没事吧?没想到宫远徵居然这么恶劣,我去同我父亲和长老们说,让他们惩罚他!”

    “别!羽公子,别!”银月赶紧阻止,这是她的挡箭牌啊,好不容易挡箭牌自己飞过来了,可不能赶跑了,“徵公子只是生气捉弄我而已,他没做什么。”

    “这还没做什么啊?!”宫子羽气死了,“要是我们没来,他就、他就……”

    一想到刚刚看到宫远徵抱着她都快亲上去了,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再说了,他生什么气?为什么同你生气?”他看到银姑娘开心都来不及,徵小鬼还敢生气?要不是父亲疾言厉色警告他离银月远一点,他真想天天过来看她。

    “徵公子他……”银月抿了抿唇,神色落寞,“他可能是气我昨晚乱跑出去了,看得出来,他和角公子很担心你们宫门的人,怕我这么一个怪人给你们带来麻烦,伤害你们。”

    “你别听他胡说!银姑娘你怎么可能伤害我们!紫商姐姐你说对吧?”宫子羽急急冲宫紫商使了个眼色。

    宫紫商哼了一声:“对!这些臭男人啊,自己定力不够,还把责任推到我们这些美人身上来,说我们祸国殃民、红颜祸水、乱世妖姬……害……”

    她摸着自己的脸,一副自我陶醉的表情,然后看向金繁:“金繁,我没包括你,你是香的,不是臭男人哈。”

    金繁挪远了两步,拆她台:“大小姐,因为我今天还没去训练营。”

    宫紫商娘没了,父亲重男轻女看不起她,但她却在苦难中很想得开,性格跳脱活泼,是个坚强的姑娘。

    银月不禁笑了笑。

    宫子羽就愣了:“银姑娘你笑起来更好看了。”

    银月立马把笑收了回去。

    “咦咦咦……”宫紫商嫌弃,“你现在这样和宫远徵有什么区别?银月咱别理他。走,姐姐带去去玩。”

    “去、去哪?可是我不能出女客院。”

    “谁说的啦,执刃他们也没规定不能让你出,执刃听说了昨晚的事,让我来带你去我商宫玩玩呢,宫门里没什么女孩子,好不容易来了个姑娘,我也很开心啊,能一起玩了。”

    的确是执刃吩咐她的,因为前几日,他们还不让别人去找银月,但是昨晚的事一发生,他们忽然觉得这么关着她,可能会反其道而行,反而看不懂她到底会做些什么。

    实则是宫尚角说服了执刃:“执刃,让宫紫商平日里带着她去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走走,我们派侍卫暗中跟着,她若有什么动作,也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她也找不到无聊而自己乱走的借口了。”

    宫紫商不愧是个开心果,常常说些逗趣的话,做些逗趣的事。有时候,银月也快绷不住想哈哈大笑,她在想,挑一个什么合适的契机,让自己忽然“找回一点武力值”,释放一下霸王花的天性,然后就不用演小白花演得那么辛苦了。一开始选错了赛道,真是马失前蹄,憋死她了。

    结果,这个契机就送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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