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银月救了宫远徵,小毒娃忽然就转性了,见到面也不再阴阳怪气刺她了。当然,银月一般也不出门,偶尔站在窗口透透气,碰到过宫远徵站在廊桥上看她。但是一见到她,小屁孩却立马跑了。
“主人啊,男三已经沦陷了。”
“救命恩人,以身相许桥段,屡试不爽。”
“主人一出手啊,就知有没有……”
“哎!打住。我可没出手,都是他们来找的我。我只是尽量扮演一个‘人在屋檐下,掏心又掏肺’的孤女而已,我的内力绝顶,血解百毒,这是他们都知道的事情。堂堂武林正派龙头老大,总不会干些囚禁弱小虐待无辜的事情。”
角宫。
宫尚角和宫远徵正坐在一起喝茶,两人在讨论最近无锋在江湖上的一些动作,又屠戮了哪个门派。
“远徵,你怎么认为?”宫尚角放下茶杯,视线看着手里的密报,但是他没听到回答,抬头一看,宫远徵在发呆。
“远徵?”宫尚角又叫了一声。
“啊?啊!哥,你说什么?”宫远徵神色紧张。
宫尚角眼底闪过一些郁郁微光,然嘴角倒是有几丝笑:“最近有什么情况吗?”
宫远徵听出了他的意思:“你说银月啊?”
宫尚角眉梢一挑:“怎么,不叫胆小鬼了。”
宫远徵立马兴奋了:“她说她其实不胆小,就是怕人,尤其是怕生人。我有一次看见一只黑背狼蛛跳到了她肩上,一般姑娘应该怕得要哭了吧,你猜怎么着,她脸色也没变,只是捏住了狼蛛的背,丢进了河里,把我心疼的。”
宫尚角瞥了他一眼:“心疼你的狼蛛?你故意的吧。”
“那我还不是想试试她是不是一直在装。”宫远徵撇了撇嘴,“然后她说她只喜欢和动物打交道,不喜欢和人相处,尤其是男人。”
“她不是失忆了吗?怎么还记得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我也这么堵她话,但是她说,有些感受就像刻在骨子里,如果男人靠近她,她就会全身发抖。也是,她这张脸,注定招男人。难怪我那时抱她,她浑身抖得……”宫远徵猛地咬住了嘴,滴溜溜一双眼都不敢看宫尚角。
“你说……”宫尚角的声音都变了,沉得如墨,“你抱她?”
“呃……意外,意外啊,哥,她摔了一跤,我顺手……”在他哥面前,他还没这么心虚过,怎么好像背叛他哥似的。
宫尚角微微点点头,看起来信了,低头喝茶,真苦。
银月过了几天舒心日子,宫远徵小朋友虽然就着“救命之恩”的情节,趾高气昂看过她两次,但是,他还是很有分寸与自制力的,因为“未成年”加“避嫌”。
银月以为她能这么风调雨顺地苟到五个月后的主线剧情开展了,因为,宫门物色合适新娘的事情并没有搁浅。看来宫唤羽没有提出让她做新娘,或者说就算提了,执刃和长老并不答应。而且吧,宫尚角和宫子羽也得选。
但是……反派推动剧情,那也是天道排兵布阵的一大手段。更别说这个世界有一个贯穿始终的反派——无锋。
继上次派杀手刺探未遂后,无锋沉寂了半个月,然后,又搞事情了。站在上帝视角,无锋像一个叛逆的孩子,非逮着宫门死磕。这是银月无所事事,就着主系统给的可怜兮兮的所有人设与背景之后,推敲出来的。
“宫门前山四大家商角徵羽,后山花雪月……风花雪月才对啊,少了风,无风,谐音不就是无锋?”银月撸着雪胖子的毛,天气热起来了,“初夏了,你这毛好热,我能不能给你剃了,无毛猫,清清爽爽。”
“喵!”雪胖子一扭屁股就跑了,“你自己怎么不剃光头!”
一人一猫在闹,侍女过来了:“姑娘,前殿找您。”
银月正揪着雪胖子的尾巴,眉心一皱,得了,找她准没好事,除了解毒还能是啥?
果然,她到议事大殿的时候,殿中央站着宫尚角,风尘仆仆的。听宫远徵说,宫尚角这几天又外出了。他经常要出差,就好比外交部与财政部大臣,替宫门进行江湖斡旋和家族营生。
宫尚角也没回头看她。
银月自动离宫尚角两米远停住了:“执刃长老,你们找我?”
这回,其他几个公子没在场,那也是,不能回回都有时间旁听吧。
“银姑娘,”执刃面有难色开口了,“这回恐怕又要你相助了。”
“执刃请说,银月能帮得上的,定当竭尽所能。”
执刃叹了口气:“神鹰谷的薛谷主素来与我宫门私交甚笃,昨晚忽然中了毒,求助于我宫门,尚角已经去看过了,与那日林少庄主的毒如出一辙,定然又是无锋从中祸害。我们的百草萃只能暂时压制,却并不能完全解除。鉴于上次林少庄主的经验,只得银姑娘方能解。”
“那……”银月抿了抿唇,“薛谷主在角宫?”
执刃看向宫尚角。
宫尚角这才开口:“不是,还在神鹰谷。毒走筋脉,车马颠簸加速毒性扩散,马车速度也慢。所以,我才快马加鞭赶回来禀报情况。”
“那我可以放点血,你们带过去。”
“也不行。”宫尚角立马就否定了,看众人诧异地看向他,他解释,“远徵弟弟他们研究过,银姑娘的血一旦离体一个时辰,就会失去效用,而神鹰谷距离旧尘山谷,就算骑马,也有两个时辰的路程,而且现在天快黑了,时间只会更长。”
执刃接过话:“所以银姑娘,这次只能辛苦你随尚角一同去一趟神鹰谷了。你可愿意?”
银月虽然不太想和宫尚角一道出差,但是窝在宫门两个月了,公费外出也是不错的,于是她点点头:“好,我去。”
“主人,你不是说不放血了吗?”
“我只是说去,又不是要放血。”
“那怎么解毒?”
“买一颗全位面解毒丸。”
“好嘞,十积分。但是值得吗?”
“你不觉得奇怪吗?这毒只有我的血能解,是不是和我这身体有关?但是我当时是直接掉到宫门的,若是有关,只有当时我的身体容器陨石。但是今天来不及了,等回来,我去研究一下。”
“我也要去!”宫远徵忽然奔进来,看了看银月,又看向执刃,目光坚定,“执刃,让我也去,中毒的事怎么能少了我!”
然执刃却很干脆地拒绝:“你去做什么?宫门两个宫主都去,未免太兴师动众了。而且,万事都得小心为上,你走了,无锋又对我宫门使什么诈,不是正中他们下怀?”
“可是执刃,我们又怎么知道这神鹰谷主中毒,不是无锋给我们设的圈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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