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气缭绕、水雾蒸腾的浴池之中,只见三个男神各自为营,妥妥各领风骚数百年:
东华背靠在中间的山石坳里,双臂刚好架在两边的石头上,宽阔的肩膀与上臂肌肉隆起,被水淹了一半的胸膛肌肉健硕饱胀。而且……他好白,皮肤不知是被热水泡的,还是天生的,呈现出淡淡的粉,与那一头白发相映成辉。
他一手捏着一盏酒,掀了掀眼皮看向她,随意说了句:“宿醉醒了没?不妨一起泡?”
离东华不远的墨渊转脸看东华,神色似是有些惊讶。
墨渊显得保守了些,身体都浸没在水里,只露出脖子和脑袋。不过,同东华一比,他皮肤略黑,依稀看到水里轮廓雄伟的身形。
啧啧,好可惜。战神的体格,肯定比白毛还有料。银月心想。
至于折颜,这只凤凰就是开屏似的,就趴在离银月最近的池子边上,肩上还搭着一条白布帕子,挑着眼梢满目桃花似的笑道:“小银子,来,一起洗洗。”
说完,他微微偏头,还挑衅地看了看东华与墨渊,
东华与墨渊无语。
折颜这厮说,银弦对自己的男身定然不会别扭,但是他如果真身真是女子,那至少有起码的礼义廉耻,在清醒不喝酒的状态下,见到别的男子赤身裸体,多少会害臊羞赧,或捂脸或不敢正视。那么,他也就相信他们所说,小银子可能是个女子!
他俩想想,好像有点道理,于是,硬着头皮,接受了折颜的提议。
三个男神目光炯炯地望向银月,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丝别扭或慌乱,然后……
“哇!有这么好的地方怎么不早叫我!”银月咋呼一声,赶紧宽衣解带,麻溜地扒着自己的衣袍,这速度,简直跟血吸虫见血似的,边走衣服边掉了一地,靴子也甩飞了,脚下还滑了一下,差点摔倒,有点滑稽。
当他奔到池边的时候,已经脱到只剩下一条亵裤,站在折颜面前。
折颜抬头仰视他,其他两人也有点傻眼。
这小子,的确高高瘦瘦白白净净,但是体格也不是弱不禁风、瘦削骨立的形态,虽然比不上他们孔武有力,但胸膛臂膀与腰腹,都是有着精健的肌肉线条。
但是,他周身都很白,瓷白瓷白的,没有一丝瑕疵,而且,星星是……粉红色的。
折颜都看呆了,他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他看一个男子的身体看傻了眼。
墨渊别过了脸,脸有点热。
东华低下了头,眼神闪烁。
银月刚要解裤腰带,折颜总算反应过来,“哇”地一声大叫:“你干嘛?!”
银月一惊:“干、干嘛,脱裤子啊,你们泡温泉不脱裤子?大家都是男子,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说着一把扯开了裤腰带。
折颜慌张地后退了几步,差点滑倒,说话都结巴了:“脱什么脱!穿着!我们都穿着!”
“哎?这儿的规矩这么奇怪?”银月一脸不解,虽然嘟囔着,但到底没脱了,重新系好,一垫脚,噗通一声跳进了池子,巨大的水花溅了三个男神一头一脸。
折颜后悔了,早知道应该去泡冷水浴。
东华摸了摸被溅了一脸的水,还是微微转头,视线不受控地要飘过去。
银月从水里钻出头来,捋顺了湿漉漉的头发,又张牙舞爪地扑过去,抢了折颜的布帕子,擦了擦脸。
折颜反倒抱着肩膀,一脸惊恐,好像要被占便宜的小媳妇一样退避三舍。
银月擦干了脸,看看自己的肩膀,又看看这三人,眼里具是羡慕,啧啧两下道:“同为修道之神,差别还是挺大的,但是也不能怪我啊,我那世界因为太过太平,对美的定义同你们不太一样,大伙儿都喜欢‘淑女窈窕似水、君子如柳随风’,病央央被风一吹就倒的那种可受欢迎了!我这样的,已经算是健壮了,没办法,骨头架子小,再练也不能虎背熊腰,幻化的又不是自己的,没意思。”
“别!”折颜忙道,“你这样就很好,虎背熊腰不适合……你的容貌。”
“是吗?我也觉得,不然就成了金刚芭比。”银月笑说着,也不管他们听不听得懂“金刚芭比”。
忽然,他目光一转,看向了……墨渊。
墨渊见他眼里贼兮兮的光,顿觉得头皮一麻。
“墨渊上神,您是战神,”银月淌水过来,嘿嘿笑道,“小的有一个不情之请。”
他距离墨渊只有三四尺的距离了,墨渊不自在地咽了咽口水:“什么?”
银月满目放光:“我能摸一下你的胸膛吗?”
墨渊一瞪眼。
用喝酒转移注意力的东华呛到了。
折颜更是“啊?!”地叫出来。
然银月面色坦荡:“因为我自己没有啊,所以一直都很羡慕墨渊上神这般战神的体格啊,就想感受一下手感。”
“你自己那里这样的难道一个都找不出来?!”东华按捺不住地怒了。
“有自然是有了。”银月道,“但是,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在我的世界是个大神,也没几个比我厉害的了,我对我的后辈们提这样的请求,岂不是自掉身价?而且,显得很猥琐啊。”
“那你现在向墨渊提这个请求就不猥琐了?”东华只觉得自己快要气炸了。
“慕强,这不是很正常吗?”银月看向墨渊,眼神真挚,“上神,我这个请求很猥琐吗?就一下。”
墨渊只觉自己被架在地狱炎火之上,浑身噌噌冒热气。
纵然面对千军万马都面不改色的他,从来没有这样不知所措过,他看向东华。
东华的视线……要把他扎死了。
然后,墨渊做了一个作死的决定,这个决定,让东华与他割袍断义了十几万年。但是,谁也不后悔。
他说:“好。”
银月满眼星光,立马伸出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pia”一下按在他胸口,生怕他后悔似的。
的确,很坚实,如顽石一般。
墨渊浑身绷直,头脑发胀,只有一个念头:他的手,很软。
“哎呀!”伴随着银月一声大叫与飞溅的水花,她人已经被猛地拽走了,重重撞进一个坚硬的胸膛里。
一股热气吹到她耳边,却带着咬牙切齿的阴恻恻:“本君的胸肌也不比墨渊差,你不想感受一下?”
隐形的雪胖子吹了一记口哨,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几个男人,哪里是它家主人的对手。想算计它家主人,再修几十万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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