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就是花妹妹种出了玉米,年后肯定是要被户部被司农局找去做事的,与其自己手里一点权利都没有,让司农局的人呼来喝去,还不如用县主这个虚职换个司农局的农正做。
那下面的人也就不敢在对花妹妹指手画脚了。就算是上司,因为花妹妹这个农正是圣上亲自御赐的,也不敢过分对待花妹妹。这样花妹妹就会做的开心些。
还有就是,虽然花妹妹她现在不懂为官之道,但是她学习能力强,懂得举一反三,融会贯通,加上你的指导和提携,假以时日,她一定会如鱼得水的。
这些从实际中得到的经验也好,在官场上累积的人脉也好,对花妹妹有利,对以后小远出仕也非常的有利。
虽然祖父你有可能觉得,以后有我们镇北侯府给小远助力,以后小远的出仕不会难,但是,花妹妹和小远两个人的性格都非常的要强,在他们的想法中,别人有不如自己有,靠别人不如靠自己。
所以花妹妹肯定更喜欢这个有权利的农正实职,毕竟县主这个虚职只是一时的荣誉,没有任何权利。光环过了,也就没啥用了。
花妹妹和小远的感情非常的深,但是这个深和我娘我舅父之间的深又不一样。
花妹妹觉得自己是姐姐,所以方方面面都在一力承担,拼命的想为小远撑起一片天,所以过得很辛苦。
有了这个农正的官职,虽然还是很辛苦,但是至少不是任何人可以随随便便对待她了。
就算我娘,她以后也不敢对花妹妹怎样,花妹妹的官服就像是一副铠甲,可以很好的保护她。
以前,花妹妹住在侯府的时候,哪怕轻歌表妹时不时的为难花妹妹,我都没有出手护她,只是关照珍珠帮我多照顾一下花妹妹,为什么?不是我不想护她,我担心的是,我出手护了,我娘就会针对花妹妹。
我越要护她,我娘就越有可能针对她,毕竟,珍珠和轻歌表妹之间,我娘都偏向轻歌表妹。
如果花妹妹和轻歌表妹对上,毋庸置疑的,我娘肯定也是护着轻歌表妹的,所以我不能冒险,珍珠对上表妹,还能闹,那是珍珠有侯府嫡小姐的身份在,怎么闹都有底给兜着。
但是花妹妹没有这个身份,所以她没有这个底气,加上花妹妹本身有点退缩,她住在侯府,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在为人处世。
她只想安安静静的借住在侯府,等她及笄了就搬出去。如果我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事事为她强出头的话,在侯府,花妹妹只会更加难做人。这样不是在帮她,而是在害她。
而小远一直因为觉得自己年纪小,帮不了花妹妹而自责,在国子监拼命的学。听到花妹妹封官,他哭是因为他心疼花妹妹,他觉得本该他来承担的责任,花妹妹又一次帮他承担了。
但是,这只是他一时想不通。如果你让小远选,要不要用官服给花妹妹一层保护,不让花妹妹受伤,小远肯定会选这套官服的,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他们姐弟都是为对方着想的人,也都是在努力为彼此助力的人。
那么,在我自己无法给他们助力的时候,我就给他们争取一份外力来保护好他们。
我愿意给花妹妹和小远雪中送炭,我也愿意给花妹妹和小远锦上添花,同样,当我自己真的什么都做不了的时候,我也愿意站在路边为花妹妹和小远鼓掌。就看他们需要什么?”容瑾的脸上一片坚定。
裴老侯爷看了看容瑾,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不无道理,说到底,还是你娘在扯你后腿。
但是,瑾儿,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就是,你不知不觉的就让蕾儿寒了心,她会觉得你是一个没有担当的人,在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没有护她,这也是三年来你还没得到她欢心的最主要的原因。”
容瑾一呆,一下子有些慌乱,他突然想起了小远的那句问话,你为我姐姐做过什么?
“祖父,我”
裴老侯爷叹了口气,说道,“瑾儿,从你的角度出发,这样做事也不能算错。但是,站在蕾儿的角度,她更没有错。
你错就错在,你懂蕾儿的心思和想法,然后顺着她的心思和想法在为她谋划,但是你却没把自己的心思和想法说给她听。
蕾儿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她并不一定能明白你的心思和想法的,有些事我们要去做,但是我们也要会说。
都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就是这个道理,你什么都不说,别人怎么知道。
你带小远这么久,但是我看小远也不是很待见你,应该也是这个原因,在小远的眼里,他才不管那么多。
只要谁对蕾儿不好,不护着她,他就看不上谁,在他眼里,蕾儿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而且是唯一的。任何人都别想越过蕾儿的位置。”
容瑾的脸色又是一白,他想起了小远搬家前说的那句话,如果我姐姐在婆家受了磋磨,我就会不问青红皂白的打上门去。看来自己真的做错了吗?那怎么办?
“祖父,那现在我该怎么办?我”容瑾语气低落,低下了头。
裴老侯爷叹了一口气,说道,“以后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好好做,该说的话也要好好的去说,别做个闷葫芦,什么都不说。”
看着容瑾微红的眼梢,于心不忍,于是转换了话题,问道,“韩文秉是你教唆打人的?”
“额”话题怎么转的这么快,还有这么久的事情,祖父是怎么知道的?裴容瑾有些心虚了。
裴老侯爷看了一眼自己的孙子,撇了撇嘴,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不是还把打人的几个地痞流氓都收编到城北的陶器坊去了嘛。打了人还知道扫尾,还算好。”裴老侯爷端起桌上的茶盏,喝了几口,又说道。
“侯府宴客的时候,你小舅父找我说话了,拜托我帮他去翰林院走关系,他想回去任职,又让我帮他查一下,是谁打了韩文秉?哼,把我当成他管家使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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