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携带仙府归尘世 > 第200章 苗族与巫族
    “但我猜忌白颜恐非真亡,乃白府匿藏之计!”

    其言细若蚊蚋,似恐旁人窃闻。

    沈清云闻言,目光奇异掠过南翊,不假思索,瞬布数层禁制,将二人周身笼罩,而后轻轻推开紧贴的南翊,“此间可放声言谈。”

    南翊闻声恍悟,于沈清云禁制落下的刹那,感知外界仿佛被无形之物隔离。

    他好奇探指轻触,却空无所得。

    沈清云见状,无奈轻语:“禁制无形无质,非目所能及,手所能触。”

    若易为人所察,何以称禁制?

    相较于禁制,沈清云更对南翊之言生出好奇。

    她素以为南翊愚钝,而今观其言,似非全然无脑……

    不论偶然亦或有意,他已逼近真相,沈清云欲闻其后续。

    于是,她轻拍南翊仍在虚空中探寻的手,“你言白颜未死,何据而言?”

    南翊未料沈清云对此兴趣浓厚,望其眼中的好奇与急切,心中不禁微傲。

    于清清而言,他亦非全无用处!

    沈清云捕捉到他眼底的微末自得,不明所以,只当他因自认猜中真相而傲,遂更迫切追问:“速言,何以断定其未亡?”

    “此事嘛,”南翊垂首,本能欲近沈清云,却被她推拒,“端坐勿近,外人不闻,男女有别,不宜亲近。”

    “诺。”南翊失意坐正,细声道:“白府于我等家族中,实则颇为神秘。”

    沈清云:“何故言其神秘?”

    南翊沉吟片刻,道:“闻白府祖上源自苗裔,精于巫蛊之道,我中原之人,向视苗疆为神秘之地。”

    白府祖上,苗裔血脉?

    此言一出,沈清云确有瞬间愕然。

    她忽念及修真界之苗疆巫族,两者间有何瓜葛?

    未及深思,又闻南翊言:“白府藏秘术无数,迥异于我等修仙之灵力,多咒语巫法,唯其血脉可修,详情我不甚明了,但白府之秘,必有法救回白颜。”

    言罢,南翊望向沈清云,见其面色凝重,误以为她对白府生出好奇,连忙劝阻:“清清,白府非我族类,勿因一时好奇,涉险其中。”

    若她因好奇闯入白府,后果堪忧。

    祖父亦曾告诫,专心修行,勿对异术好奇。毕竟,巫术对人心总有莫名吸引。

    沈清云闻其忧虑之言,漫不经心点头,敷衍道:“无妨,秘境归来即返,不与之交集。”

    虽如此说,心中却暗自思量,这苗裔之白府与修真界苗疆巫族,究竟有何关联?

    巫族无魂,不得轮回,此地苗裔,非彼界巫族转世。

    沈清云闻言,眉头微蹙,沉思难解。

    她抬首,望向擂台上与上官透对峙的白府子弟,其有魂,乃凡人无疑。

    沈清云暗想,一切谜团,或待她修行有成,自能揭晓。

    或许,她不应轻易摒弃白颜,其身藏诸多秘密。

    南翊旁观沈清云沉默,不明其思,但料定她对白府生出兴趣。

    此时,他略感悔意,不该一时冲动,与沈清云谈及此事。

    经此几番交往,深知沈清云随性自信,且好奇心重。

    他尚且对白府好奇不已,何况沈清云乎?

    南翊自认略懂沈清云,见其沉思,料定其正思虑白府之事。

    他面色一沉,扯了扯沈清云衣袖,肃然言:“清清,勿惹白府,彼非我族可比。”

    沈清云思绪被扰,本欲愠怒,却在触及南翊眼底忧虑时,怒气莫名消散。

    她垂眸,凝视脚下深色地板,片刻后轻声道:“我允你,不主动招惹。”

    她自然不会主动,是白颜主动寻上门,她所行皆为被动。

    沈清云心下如是想。

    南翊不知沈清云与白颜纠葛,闻其言不惹白府,顿时展颜欢笑,心中忧虑渐散。

    见他笑颜如花,沈清云嘴角亦勾起一抹微笑,视线重回擂台。

    台上战局已至尾声,上官透与白家子弟均带伤,观之,上官透伤势更重。

    他倚栏而立,凝视对手,拭去唇边血渍,目露狠厉。

    白隐面对上官透阴毒目光,颇感不适,如同被毒蛇盯视,轻抚臂膀以缓不适,高声道:“上官透,你非我敌手。”

    上官透闻言,冷哼一声,“胜负未分,何言败北!”

    言毕,腰间抽出一柄泛着幽蓝光芒的长刀,疾刺白隐。

    刀光幽邃,显然淬有剧毒,白隐不敢怠慢,忙运灵力抵御,俯身拾起落刀。

    沈清云观赛,微眯双目,言:“白家子,恐将败北。”

    “咦?”南翊惊讶,犹豫道:“现下白隐占优,实力确在上官透之上。”

    “那又如何?”沈清云冷哼,“莫非他人装备不济?”

    非真境界之差,些许差距,良器在手,胜算大增。

    装备?

    南翊审视上官透手中长刀,除见其淬毒,别无异常。

    然,毒对修士伤害甚微。

    修士踏入修途,皆需炼体,虽非百毒不侵,但毒对修士之害,远不及凡人。

    沈清云修为高于他,岂会不知?

    故非毒也。

    然此刀,南翊细观良久,未见有何特异。

    欲问沈清云,见她饶有兴趣观赛,终未开口,静观其变。

    台上,上官透持刀,无技可言,仅凭蛮力,欲将刀锋刺入对手。

    白隐则竭力躲避,不让其近身。

    一时之间,二人一追一逃,上演猫鼠游戏。

    何至于此!

    沈清云皱眉,对上官透之期待,似有过高。

    正当她以为这场追逐将持续之时,上官透握刀之手忽松,刀坠地,响声清脆。

    白隐未料此举,稍有愣神,下意识望向落地长刀。

    上官透意欲何为?

    见其分神,上官透面露狞笑,倾尽灵力,以生平最快之速奔向白隐。

    电光火石间,已至白隐身侧。

    “你……”

    白隐未及言毕,只闻“噗嗤”一声,利刃破肤。

    上官透面色阴沉,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柄长刀,深深刺入白隐体内。

    一击得手,他迅速抽刀,退离白隐,至安全距离。

    刀上涂有何物,白隐触碰伤口,血染掌心,却无痛感。

    举手,血色满目,而后漠然望向上官透。

    见其受伤,上官透狂笑,白隐见状,缓缓阖目,低首望向弃刀。

    原是虚张声势。

    他屈膝拾刀,起身时身形微晃。

    伤口……

    麻木。

    刀中之毒,初时无感,此刻却麻感蔓延。

    白隐将刀插地,紧握以撑身,试图显得不那么狼狈。

    “你败了。”

    上官透不知何时已至其侧,冷言自其顶上传来。

    白隐浑身乏力,但仍昂首,冷视上官透得意之容,“卑鄙!”

    “卑鄙?”上官透挑眉,“擂台之上,光明正大,是你分神,予我可乘之机。败者,咎由自取。”

    白隐冷哼,不再言语,但目光中厌恶与鄙夷未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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