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峰对市场的布局及仓库内部构造了如指掌。
仓库的四角布满了无死角的监视器,确保每一处动静皆在掌控之中。
老二,入寒冰之室!待壮汉们将厢式货车中的面粉悉数搬运至冷藏室内,老庄发令道。
得令。张峰应声,随老庄步入那冰冷之地。
寒冰之室的门扉合拢,冷气袭人,张峰披上角落里脏污的棉衣,许久方感温暖。
老庄,咱俩在此做何?张峰问。
老庄摇头轻笑:我俩只需监视,余事无需插手。
张峰点头,未再多言。
壮汉们将堆于角落的泡沫箱拖来开启,内藏半冻之马加鱼,此乃大量输入华夏之物。
毒品被塑膜包裹成卵石状,经鱼口嵌入马加鱼腹中。
张峰确信其判断,霍爷正是借冷冻海产之腹藏毒,行其毒道。
若大量海产入羊城,必有接应之处以掩人耳目。
忆起老庄初欲引见霍爷,虽未谋面,其址却为一锅鲜海鲜城!
从赌窝至运毒渠道,乃至解毒销赃,一切线索渐明。
今只需顺藤摸瓜,揭开霍爷真面目,便能一举捣毁羊城多年盘踞之毒网!
妈的,此计实在高明,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绝了!张峰感叹道。
老庄笑言:霍爷头脑非凡,去年警方扫毒,羊城上下无数人落网,唯霍爷屹立不倒,更借此机会独揽羊城所有生意,否则今年怎可能从坤沙将军手中夺得四成之货。
霍爷确实牛逼。张峰道。
羊城突施扫黄打非,宾馆、会所、浴室、足疗馆、理发店首当其冲。
重案组亲临,各城区派出所联手,展开地毯式搜捕。
看守所内,女子监区人满为患。
陪酒女、按摩女、桑拿女,身着简陋,经粗略审讯即被收押。
这些女子多为惯犯,知关几日、缴罚款即可释放,故不以为意。
苗君卓混于其中,任务在身,显得格格不入,蜷缩于牢房一角。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些女子话题不离男人与金钱。
低俗笑话与浪笑声不时回荡于牢房。
苗君卓未经世事,闻此露骨之谈,羞红了脸。
再闻她们床上之术,更觉无地自容。
嘿,瞧这丫头,害羞成这样,莫不是刚入行就被抓了?一旁女子见其羞涩,戏谑道。
其声引来多数陪酒女注意。
哟,瞧这小脸红的,还是雏儿?
啧啧,这姿色哪哪都是头牌。
嗯,身材也不错,前凸后翘。
不知这美人儿便宜了哪个臭男人。
女子们的肆意评价令苗君卓羞愧难当。
自幼备受宠爱,公安大学毕业,入缉毒署,何时见过如此腌臜场景。
唉。监控前的袁朗叹息,万众瞩目的警花与底层陪酒女,身份天壤之别,苗君卓实属不易。
他静待,若苗君卓难以融入,只得另寻他人。
不可让苗君卓成为潜在危险,否则不仅她自身危急,更可能牵连打入毒贩内部的卧底暴露,陷入险境。
都他妈给我闭嘴!此时一女子怒喝。
牢房瞬息静默,一中年女子起身走向苗君卓。
陪酒女不敢言语,低头不语。
行行有尊,此言女子便是她们圈子中的权威。
你,去我那儿。女子踢了踢苗君卓旁的女子。
是,芳姐。女子忙起身让位。
被称为芳姐的女子蹲下,望向眼眶泛红的苗君卓:你叫什么?
我叫罗艳红!苗君卓情绪波动,却未忘其身份。
唉。
芳姐叹气:听名也是乡下来的,同是苦命人。出去后找份正经活,嫁个老实人。别再卖身,免得染病,落得凄凉下场。
嗯,谢谢芳姐。苗君卓泪眼婆娑,楚楚可怜。
芳姐拍拍苗君卓瘦弱的肩:谢啥,都是苦命人!
牢房内,陪酒女皆沉默,面带哀愁。
她们出身贫苦,若有他法,谁愿卖身求财,沦为众人玩物。
随后两日,苗君卓于牢房内,细心观察,暗中学着陪酒女的言行举止。
罗艳红!狱警唤道。
芳姐拍拍苗君卓,言:看出你还是清白之身,出去后好好生活,别再涉足此道。
闻言,苗君卓面色一僵,监控前的袁朗亦愣住。
苗君卓回神,点头:谢芳姐,再见。
唉,我这等人,不见也罢。
苗君卓步出牢房,匆匆离去,前往羊城缉毒署。
羊城缉毒署内,袁朗坐于椅上,烟雾缭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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