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空间,凤烨急匆匆上朝去了,江白薇没继续睡,起身坚持她每日给自己定的目标——扎马步。

    她在古代最大的梦想之一是习得一门武艺,她觉得习武能强身健体的同时,还能在危难时刻自救。

    如今她随随便便就能扎够三个时辰的马步,今日还是和往常一样,一连扎了三个时辰,她出了一身汗,沐浴更衣后,还没到晌午,她唤来了冷风。

    “冷风,替我各找一张东陵国和帝京城的详细舆图来,我要好好研究一番。”

    “是,主子。”

    冷风一个飞身,消失在原地。

    很快,冷风不知从何处带回了非常详细的两张舆图交给了她。

    她拿回房中,先研究起帝京城的舆图。

    凤烨送给她一万亩的土地,听说是一块非常肥沃的土地,她要查看到底在什么位置,适合做什么。

    她从书案的抽屉里掏出地契,对着帝京城京郊的舆图,开始查找那地块的位置。

    这一查,她发现凤烨是真的对她很好,他送她的这块地背山面水,是一处极佳的风水宝地。

    “用作什么比较合适呢?”她喃喃自语。

    一万亩土地的闲置无疑是一种资源浪费,她思考如何有效利用这片土地,以实现其最大价值。

    她冥思苦想,研究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着急,慢慢想。”

    面对如此广阔的土地,她深知要在其上投入项目至关重要,必须步步为营,确保每一步都坚实可靠。

    她将帝京城的舆图放一旁,开始研究东陵国的舆图。

    她原本以为穿越后的世界会截然不同,但当她仔细观察东陵国的地形图时,不禁惊讶地发现,东陵国与她所在的现代国家惊人地相似,只是面积略小些,还有各州县的名称不同。

    想到两人昨晚开车的场景,她将王府作为舆图的中心点,开始研究各地的距离。

    研究没多久,屋外凝雪禀报。

    “侧妃,宁信侯和宁信侯老夫人在外求见。”

    “让他们到前院的前厅。”

    江白薇这才记起宋时晏的伤口还没有拆线,她忙了十几日的芳香料和酿酒,竟把这事给忘了,不过还好,才过十几日,刚好是拆线的时候。

    她赶忙提着凤烨送她的紫檀木药箱往前院赶。

    “见过江侧妃。”

    宋时晏和自己的母亲沈韶华见她进门,齐齐上前行礼。

    “二位不必多礼,快坐。”

    江白薇可不习惯比自己大的长辈向自己行礼。

    下人们上了茶,退下后,江白薇这才走到宋时晏身旁。

    “宁信侯,你的伤口如何了?让我瞧瞧,该拆线了。”

    江白薇拉了把椅子,坐在宋时晏身侧。

    “多谢江侧妃关怀,伤口基本上愈合了。”他作揖行了一礼。

    “将衣衫脱了,我给你拆线。”江白薇看他没要动的意思,她温声提醒。

    “这……”宋时晏脸上瞬间爬满红霞,看向自己的母亲。

    江白薇抬眉,这男人就拆个线,还害羞?

    沈韶华看自己的儿子突然就红了脸,识趣地起身。

    “江侧妃,我看你前院的花园里百花齐放,我能不能去赏赏花?”

    “暖春,带宁信侯老夫人到花园赏花。”江白薇向门外唤了声。

    “是,侧妃。”

    沈韶华离开前厅后,宋时晏看前厅还有丫鬟,他温声道:

    “江侧妃,她们能不能退下?”

    “你如此害羞的?”江白薇还第一次见到如此害羞的男人。

    她一个眼神,所有伺候的丫鬟都退了下去,大门没关。

    宋时晏这才自己解开了自己的玉带,再是中衣和里衣的衣带。

    “看不出你一个大男人会如此害羞,你没看过大夫?”

    江白薇半蹲在他的跟前,打开了药箱。

    药箱里放着外科常用的银针、剪子、镊子等工具,还有几小瓶高度白酒,给宋时晏拆线绰绰有余了。

    “我看过的大夫都是男子。”宋时晏的脸颊染上了一抹羞红。

    江白薇看他敞开衣衫露出上半身结实的胸肌和腹肌,这男人是习武之人,没想到会如此介意被女子看伤口,好奇怪。

    “那我也是女子,你就愿意让我看。”

    江白薇摇头笑着,用高度白酒冲洗自己的双手和剪子。

    “只有江侧妃会缝合术。”

    宋时晏漆黑的眸子温柔地看着眼前人,她真好美,美出了天际。

    “你这叫双标,来吧,开始拆线。”

    江白薇抬起清澈的眼眸,与他那满含温情的目光相遇,她的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何为双标?”宋时晏手握住自己长衫,如玉的目光看着她。

    “就是我是女大夫能看你的伤口,你母亲和那些丫鬟也是女子就不能看,你这标准不一致。”

    江白薇边仔细给他拆线,边耐心解释。

    “这词甚是有趣。”宋时晏思索着什么,唇角扬笑。

    “你这伤口恢复得不错,疤痕很淡。”江白薇拆着线说道。

    “江侧妃是药王谷的人,医术果真厉害。”宋时晏温声道。

    “还行吧。”

    “那江侧妃能不能为我看个病。”宋时晏的脸更红了。

    “自然是可以的,我会看的病症不少。”

    江白薇将最后的线拆下后,用一张新帕子蘸取高度白酒在他伤口上消毒。

    “话说看你身强力壮的,你还得了什么病?”

    江白薇将所有的物品收拾好后,看向此刻已经红透脸的宋时晏。

    “嗯,是难言之隐的病症。”

    宋时晏鼓起勇气,好不容易才说出了此话。

    江白薇听到是难言之隐,再看他一脸羞赧,她心中泛起层层波澜。

    她曾听安无忧提起宋时晏四处求医的苦楚,当时只以为是闲谈,如今才意识到,那些轻描淡写的话语背后,是宋时晏不为人知的挣扎。

    “外面的人都退下,门开着。”

    在她心中,守护患者的隐私是不可逾越的底线,但同时,她亦不得不警惕,避免与他单独相处,以免招致旁人的非议。

    屋外窸窸窣窣的声音消失在远处后,江白薇坐在宋时晏一旁的椅子上认真看着他。

    “你说吧,我会替你守好秘密。”

    “能不能连靖王也不要告知。”宋时晏眼前满是期待。

    “你的病症,我会为你保密,至于其他的事,我要先看你接下来说的话再决定。”

    她凝视着眼前凛凛矜贵的宋时晏,心中不禁涌起疑问:究竟是何种隐疾,让他一旦提及便面颊泛起绯红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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