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凤烨一大早就上早朝去了。
江白薇起身,摸着凤烨早就没了温度的枕头,她无奈摇头。
尽管心中有所动摇,她仍然坚守着为宋时晏死守秘密的承诺。
作为医生,她深知保密的重要性,这是她职业道德的基石,违背就意味着背离了她作为医生的根本。
她起身,还是坚持扎马步,今日有事情,她轻轻松松扎了两个时辰后,开始研究起宋时晏的病症来。
她在一张纸上精心绘制了男性那部位的穴位图,计划稍后让兰子安根据图示进行针灸,这样他能更直观地理解她所指定的穴位。
用完了午膳后,她带着自己的贴身暗卫出了府。
她才出府没多久,皇宫里的凤烨就收到了消息。
凤烨换下常服,几个起落,飞到了本草堂的屋顶上。
他倒要看看他的女人到底心里藏着什么事,为何要瞒着他。
夫妻俩几乎是同时到达本草堂。
兰子安在铺子里看到江白薇过来,上前相迎。
“师妹过来了?”
“嗯,宁信侯来了吗?”她看向兰子安身后,没看到人。
“还没有,或许应该快了。”兰子安微笑道。
屋顶上的凤烨听到宁信侯几字,蹙眉。
他们俩还约了宋时晏?
正想着,宋时晏就到了本草堂。
江白薇给两人互相介绍对方后,兰子安带着两人往后院走。
三人一起进入了一间房里,江白薇环视这间房,正中间有两铺高榻,高榻旁放着一个木质的置物架,上面放着不少医用的工具,看得出是一间治疗室。
“宁信侯,你请放心,我和我师兄研究过你的医治方案,待会我师兄为你施针,我就在门外。”
“好,多谢江侧妃,有劳兰公子了。”
宋时晏进入屋内后,一直红着脸。
凤烨在屋顶上,趁几人说话的功夫,将一块瓦片轻轻揭开。
原来她是要给宋时晏看病,是何病症她不能告诉他,弄得神神秘秘的?
他实在是好奇,漆黑深邃的眼眸死盯着屋内的动静。
江白薇将今早画出来的穴位图交给兰子安,兰子安和宋时晏看到纸张上的图后,均睁圆了双眼。
“咳咳,师妹,我知晓这些穴位的,要不我们开始吧。”
兰子安一脸尴尬,师妹当真不避讳男人的那处,竟然将那处画得惟妙惟肖的。
江白薇看两人都红了脸,她笑着出门,随手将门关上后,守在门外,还屏退了所有的暗卫和下人。
“宁信侯,我们开始吧。”
兰子安看宋时晏红透的俊颜,他给了他一个温和的笑。
“好。”
宋时晏开始脱掉自己腰间上的玉带,再是里裤的腰带。
凤烨在屋顶上,看到宋时晏赤条条地躺在高榻上时,他的眼眸睁得如铜铃一般。
原来他的薇儿是给宋时晏看男科病症,还是那处的病!这女人真是要反了。
他额头上的青筋骤然暴起,气压瞬时变低。
他忍着胸口翻腾的怒火,继续偷看屋内的情形。
兰子安看宋时晏有些紧张,他温声安抚。
“宁信侯,你不必紧张,昨日我和我师妹商量过你的病症,用我师妹的针灸,加上我配给你的药,应该不出一月就能恢复。”
“当真,如此快?我这不举症治了五年也没治好。”
宋时晏躺在高榻之上,当听到康复期仅需一个月时,他的心中顿时充满了欣慰和期待。
“我治过一个和你一样的病症,用药治疗两年,昨日我和师妹商议过你的医案,只要加上师妹的针灸术,会痊愈得很快的,不过这一个月,你要每隔一日到我的本草堂针灸一次,或许都不必用一月,便能痊愈。”
“那就好,我会准时过来的。”宋时晏闻言,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
“那我们开始了。”
“好。”
兰子安给宋时晏诊脉,确定脉象和昨日江白薇说的一致后,拿起了一旁的银针。
他看向门外的方向,说了句。
“师妹,我们开始了,先灸哪个穴位?”
“师兄听好了,太冲穴3针、大都穴5针、三阴交穴1针,气海穴2针、关元穴6针、肓俞穴3针、中极穴5针,肝俞穴4针、肾俞穴3针、八髎穴6针。”
江白薇一口气缓缓道出治疗不举症的穴位和针数,兰子安根据她的提示,认真在她提示的穴位上落针。
“嗯……”所有针都灸下后,宋时晏身上顿时疼痛难忍,唤出声来。
“师妹,他全身疼痛,没事吧?”
兰子安握住宋时晏的手腕诊脉,发现他的脉象忽地很乱,他向门外唤道。
“没事,这是正常现象,必须要打通他的这些穴位才能将他的气血传到那处,等一会儿就好,让他忍忍。”
她就知道会有这样的效果。
她在现代医疗环境中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治疗过众多男性这方面病症的患者。
她坚持一个原则:能不用药则不用药,因为药物总有一定的副作用,她发现,针灸在很多情况下能够带来比药物更快更显着的疗效。
“好。”
兰子安看着疼痛无比的宋时晏,他关切道:
“宁信侯,师妹说会痛,你忍忍,实在忍不住,你再和我说,我将针取下。”
“不,我能忍,不要取针。”
此刻的疼痛比起他这五年来的痛楚真不算什么。
他全身汗湿躺在高榻上,紧紧握住床边的席子两侧,忍耐着身上的痛感。
时间一点点过去,两炷香后,身上的痛感慢慢消失。
原来一直冰凉的腹部此刻感受到了温度。
“兰公子,我身上的痛感消失了。”宋时晏满脸喜色地看着一旁候着的兰子安。
“师妹,他身上的痛感消失了,是不是要拔针了?”兰子安向门外唤了声。
“嗯,可以了,要不让他试试那处有没有反应?”
她做过不少这样的治疗,一般第一次如此大面积下针后,患者会有反应的。
此言一出,屋内的两人一脸尴尬,屋顶上的凤烨眉头拧成了川字。
“咳咳,宁信侯要不我回避一下,你试试效果?”
兰子安第一次觉得给病人治病如此尴尬,他边轻咳,边将宋时晏身上的银针全收了。
“也好。”
都到这份上了,宋时晏也不讲究什么了,他坐起身,背对兰子安,试了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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