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中山见他归来,心中千言万语欲问,却见其风尘仆仆之态,终是不忍开口。
“速食,辛劳乎?”他催促唐三用餐,心中满是对大外孙的心疼。
然男儿立世,须顶天立地,些许劳苦,不足挂齿,唯有坚韧方显男儿本色。
唐三确已饥肠辘辘,疲乏却非甚重,盖因久经磨砺,早已习惯。
餐毕,望王秀敏与王姥姥收拾残局,他自怀中取出所携之物。
“此吾所带回,家中所需者,收之。”其中不乏珍贵灵券,亦交由王秀敏保管。
唐三另购杂物数件,未及分类,皆由王秀敏整理。
诸事毕,他亦难掩疲惫,匆匆回房沐浴安寝。
外间酷暑依旧,唐三启窗通风,遮蔽窗帘,沉入梦乡。
王秀敏见屋内灯火熄灭,一家于外纳凉。
“父,向阳近日太过劳顿,不若杀一灵鸡,以补其身?”她常忧心稚子,虽知日日滋养,仍不安。
王姥姥点头赞同,家中仅余二灵鸡,迁居时悉数带来。
每日产之灵蛋,皆予王秀敏,然家中灵蛋不缺,唐三每每带回上品。
“善。”王中山道:“将灵鸡炖之,一日为期,夜则食之。前次所挖之灵参,同炖可好?”
他心中挂念大外孙,但求安康,何物不可食?
次晨,唐三起身,一股浓郁灵香扑鼻。
洗漱毕,步入厨间,“何物如此香气?”
锅中小米粥正沸,非也?
此等俗物,怎生此香?
似有不妥,此乃灵肉之香!
王秀敏笑启另一砂锅,内中灵鸡一只,灵参一枚,赫然在目。
唐三微惊,“如此补益,汝能承否?”
观王秀敏体健,营养无缺,前次于医馆查体,状况极佳。
何故突食此等补物,非应产后调养之时耶?
王秀敏翻白眼,道:“此为汝备,吾食何物?前医言吾胖甚,需减食。”
提及此事,她颇感郁结,适享美食未几,生活稍宽,医者竟令节食。
岂有此理,美食当前而不食,非折磨人乎?
唐三见其确增肥不少,臂上肥胖纹清晰可见,腹中妊娠纹想必亦然。
骤胖之下,肤难承其变,必生痕矣。
“予汝食,汤亦不饮!”她没好气瞪视爱子。
她亦欲食,香气诱人。
唐三笑言:“昨日非带回灵乳二罐?无事饮之,营养足矣,饭则少食。”
知王秀敏嗜食,医者之言定令其不悦,岂非苦恼?
于食客而言,禁食美味,实乃绝命。
王秀敏自是喜饮灵乳,然知其价昂,凭票八元,无票十元尚且难得。
“休提,今晨柳婶言,灵乳十元一罐,吾需留存,不可饮。”她极不情愿道。
晨间一饮,确是甘美,远胜糖水。
糖水与灵乳相较,实不堪一提。
唐三见其心疼,慰之:“无碍,吾有门路购得,勿忧。”
此物他空间内不缺,除出口灵谷,便是婴幼之物最丰。
王秀敏不信其言,转身为其盛一碗灵鸡汤,鸡腿一枚浮于其上。
“速食,昨夜便炖,一宿已过,必美味。”
唐三接过,轻尝一口,“嗯,滋味不俗。”
果然,野生灵鸡之肉最为鲜美,汤更甚之。
早餐过后,唐三整饬己室,今日无需劳作,明日亦然。
是以,他欲清扫居室,使之更为雅致。
壁为白,无可更;地为水泥,亦然。
取旧日半导体一台,置于案上。
窗亦装饰一番,纱布钉之,成纱窗。
夜热难眠,开窗又有蚊虫,唯有此举。
床前又悬一帘,外人不得窥其寝。
整理完毕,王秀敏望室内撇嘴,“何须如此严密?又非少女,惧人观乎?”
王姥姥适入,闻言道:“理当如此,谁似尔等,夜卧不闭户。”
除唐三于厅中歇息,替二人闭门外,其余时日,皆敞门而眠。
王秀敏不以为意,“吾何错之有?并未有何不妥。”
“汝这孩儿!越说越离谱!”王姥姥拍其背,怒目而视。
外孙尚未婚娶,何事皆言?
唐三一笑,先行退出,此事不宜插手。
王秀敏恍然,撇嘴,不再言语。
不说便不说……
唐三见院中仅剩王中山,修补琐碎,颇为寂寥。
“姥爷。”他近前问候。
王中山见状,点头道:“休憩两日,好生补眠,吾令姥她们低语。”
二人日日于室中叮当作响,不知所为,唯声大耳。
唐三不以为意,“无须,吾已饱眠,少年精力充沛。”
此段时间,他作息欠佳,一夜复原。
不得不言,青春年少,非一般人可比。
王中山望外孙,心中倍感欣慰。虽无子嗣承欢膝下,幸有大外孙光耀门楣。
“向阳,日后努力,姥爷看好你。”他鼓励数语,出自肺腑。
唐三笑而颔首,“姥爷放心,吾必有所成!”
非但有成,必成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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