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将那神秘之物轻手轻脚地放置于灵纹布上,继而缓缓揭开双层云雾纸。
完成此步骤,他再度戴上一次性灵纹手套,最终揭开了那层保护其下的云雾纸。
映入眼帘的,乃是一堆乌黑发亮之物。
他的眸光微闪,凝视着桌面上的物品,陷入沉思。
此物,在立国之前,曾是世间无上至宝。
富贾巨商为之一掷千金,权贵之家亦难以自拔。
许多人,仅为一品其妙,不惜舍弃家族。
唐三审视着这神秘之物,心中已有了定论,旋即重新将其包裹,准备进行净化。
尽管此物能带来无尽财富,但他绝不会如此为之。
因其能摧毁之物太多,唯有净化,方为正道。
至于那人售出的那一份,唐三却无计可施。
毕竟,以金钱购之,实属天价;强取?其下落不明,无从下手。
故此,仅余的两份,必须妥善处理,以免再落入他人之手。
如今,规则森严,一旦成品被净化,无人能再复制。
当然,世事无绝对,无论何时,欲求此物者,总有法可想。
唐三遂将这两份秘宝暂时封印于空间戒内,以灵能垃圾桶装载,再以禁制封口。
他深知其危害,故而不愿触碰。
午后离空间,他早已沐浴更衣,一身清新,躺于床榻之上。
抬眼观时,已近黄昏,此时正是饭点,过六时,则无人问津。
此世,作息皆早,食则早,眠亦早,万事皆求一个“早”字。
唐三换上灵纹衫,携钥匙出门寻食。
途经钱文庆的居所,他探目一望,室内空无一人。
因门上窗棂附有遮光帘,若有人则闭合,无人则开启,室内情形一目了然。
显然,室内无人,清晰可见。
他不知钱文庆何去何从,一日未见其踪。
下楼至邻近食肆,点了一份灵谷炖肉,又添两枚灵面馍。
他近日食量大增,身形渐丰,亦拔高许多。
虽未经精确测量,但体重应已逾一百三十斤,身高亦达一丈八尺。
十九岁正值成长之时,尤为正常,昔日未曾享用佳肴,今朝得以滋养,自然身健体壮。
酒足饭饱,唐三将餐食一扫而空,擦拭嘴角,起身欲归。
恰逢钱文庆前来,二人不期而遇。
“许兄。”钱文庆急匆匆奔来,言道:“遍寻不见汝踪,我忙碌一日,欲共进晚餐,却不见君影。”
他满头大汗,虽已八月,暑气仍盛。
唐三疑惑相望,靠近时,一股浓烈的汗臭扑鼻而来。
“你这是何为?怎不换衣?”他嫌恶地侧首,掩鼻。
钱文庆:……
此乃赤裸裸的嫌弃!
“不至于吧?我怎未察觉?”他半信半疑地抬起臂膀。
“呃……”他几欲呕吐。
疏忽矣!
唐三见他憨态,不忍直视,摆手道:“罢了,你用餐吧,我先回,有事待沐浴后再寻我。”
言罢,他头也不回,疾步离去。
钱文庆委屈不已,平日不拘小节,为何在唐三面前屡遭嫌弃?
他还常被数落……
待钱文庆再返,已换上干净衣物,浑身清爽。
虽不情愿,他还是遵命更衣沐浴。
唐三问曰:“何事寻我?无事我要歇息了。”
日复一日,除了饮食睡眠,别无他事。
钱文庆自然有事相求,“许兄,今日晨间我至海滨,收获颇丰,捕获不少小虾妖,较虾米稍大,肉质饱满。”
他非无所事事,亦有营生之道。
唐三对此略感兴趣,询之:“带回能售几何?”
此类小虾妖易于保存,经年不腐,四季皆宜。
故而,长保质期之食,颇受欢迎。
钱文庆思索片刻,答曰:“去年我囤积一批,冬日售价一灵币一斤,热销。”
一灵币……
唐三顿时意兴阑珊,即便获利,不过区区数灵币?倒不如储藏些蔬菜,冬日贩卖反季蔬果。
咦?
唐三目光一闪,是啊,他何不储备些蔬菜?即便不售,自用亦佳,空间本就保鲜!
“虾妖之事作罢,我无甚兴趣。”他不再理会钱文庆,将其请出门外。
他需好好筹谋,储何蔬菜,又何处寻觅。
钱文庆被拒门外,一时愣怔。
怎突然被逐?他何错之有?
每每如此……
唐三坐于空间之内,清理出一片空地,明日便要采集一批鲜蔬归来。
冬日他不愿意吃白菜土豆大萝卜,总得尝些绿意。
然而,未及他第二日大展拳脚,张师傅便唤二人前去。
“休憩两日,该当足矣。明日验货,尔等亦需助力。”张师傅布置明日事宜。
唐三如冷水浇头,言好的大展宏图呢!
钱文庆同样心灰意冷,原计划收购数百斤虾妖,此刻哪里还有时间?
“张师傅,非明日不可?后日如何?”钱文庆不死心,又问一句。
毕竟,他已约定明日取三百斤虾妖。
张师傅淡淡瞥他一眼,“怎地,你欲指教于我?”
这小子,总是诸多要求。以往总说我们不教他驾驭灵兽,就这脾性,外出必遭惩。
也亏得我们脾气温和,能容他一二,外人岂会纵容?
钱文庆感受到张师傅的警告,立刻收敛……
不过是问一句,又非命令谁。
唉,真是难矣!
唐三心态倒未崩塌,毕竟收菜尚有时日,一日之功,足以储藏不少。
即便不够贩售,自给自足亦可,他不急,凡事总需徐徐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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