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可相互结识,吾需赴法会。”陈师尊起身,携着灵符簿,化为一道流光而去。
年轻一辈,自当自行磨砺。
陈师尊亦曾年少,二人情愫,岂能瞒过其洞若观火之目?
待师尊离去,二人寻一静谧之地落座。其中,一平头青年坐定,二郎腿微翘,言道:“在下孙林。”
“尹飞是也。”另一人身材稍矮,约莫五尺五寸,貌不出众。
唐三观此情景,意兴阑珊,转而凝视手中古籍,不再理会。
钱文庆心中亦不悦,尤其日后需指导此二人,显然非易事。
二人见不受重视,遂相偕外出,借烟解闷。
年轻修士不明事理,此时不向师长示好,他日谁人愿授业解惑?
仅凭自学?驾驭灵兽非比寻常,若人人皆可,何需师承?
唐三轻叹,只望此二子勿生事端,徒增烦恼。
“许师兄。”钱文庆近身低语:“吾等已略有小成,竟受新来者轻视,颜面何存?”
他常虑及颜面,忆往昔唐三初至,何曾如此张扬?
虽今时不同往日,然新人初至,怎可如此傲慢?
唐三侧目,问曰:“汝意欲如何?”
即便二人态度冷淡,亦无妨。他日求助,自可置之不理。
故而,唐三并不认为二人有何可炫耀之处。
钱文庆沉吟片刻,言:“许师兄,不如教训他们一番?”
唐三修为高强,对付区区两名后辈,应是手到擒来。
此二子,瘦弱如雏鸡,一拂即倒?
唐三白眼一翻,岂能让吾出头?此等吃力不讨好之事,断不可为。
他即刻道:“休提此事,若欲教训,汝自行为之,吾为你助威,望风耳!”
钱文庆闻此言,顿时泄气。若有此能耐,何必多言?直接动手便是。
然而,即便对方是雏鸡,亦非他这“大雏鸡”所能敌。
仅凭体格优势,何足挂齿?还需如唐三般,高大且武艺超群。
“许师兄,勿玩笑矣。若吾有师兄之能,岂非横行宗门?”
钱文庆一叹,言语间满是无奈。
唐三见状,无意相助,争斗之事,不可鲁莽。
“吾先行一步。”挥手间,唐三踏步归家。
钱文庆随即赔笑跟随,言:“许师兄,晚间食何物?”
其谄媚之态,意图昭然若揭。
“又蹭饭?”唐三蹙眉:“吾家非救济所,欲在此用餐,下次自带粮草!”
三番五次蹭饭,若非吾家,他人早已与钱文庆绝交。
如此贪食,何等家教?
钱文庆嘿嘿笑道:“许师兄,此言差矣。吾何时不与师兄同进退?师兄指向,吾必冲锋陷阵。”
唐三翻白眼,“那便教训新来者,机会予汝,勿言无能。”
此言一出,钱文庆苦笑,“如此,饭便不吃了。”
宁可舍弃美食,亦不愿涉险,万一遭人痛击,实非明智。
终究,钱文庆仍随唐三同行,且未空手。
经过邮局,令唐三稍候,钱文庆入内取一包裹而出。
“嘿嘿,吾舅居川省,腊肉香肠极佳,适逢寄回,共赴师兄府上品尝。”他拍着包裹,示意非一味白食。
唐三不以为意,亦未阻拦,随他心意。
此等物于常人眼中颇为珍贵,乃肉也,且能久藏。
东北之地无腊肉,气候所致,唯腌肉可存,风味迥异。
归家后,唐三命家人备餐,携钱文庆推车外出。
“许师兄,吾等所为何事?”钱文庆观路途,似非购物。
推车前行,难道是要拾柴?
心中不愿……
唐三未答,自顾前行,钱文庆推车紧随,如牛负重。
至一偏僻巷弄,唐三令其在外望风:“有人靠近,速来告知。”
钱文庆眸光一闪,大事将至,忙点头应允。
得其首肯,唐三接过推车,步入巷内。
四下无人,唐三将肉置于车上,覆以塑料布,又加棉被。
钱文庆在外焦灼,好奇唐三所为,遂窥视。
一幕令其愕然。
唐三倚墙,口中叼烟,悠然吞云吐雾。
“许师兄,事毕乎?怎还抽烟?”钱文庆不满,上前夺烟自燃。
苦等半晌,原来在此抽烟。
唐三弃烟蒂,未答,言:“烟毕,推车。”
难道取出物品即推车离开?太过匆忙,易引人疑。
片刻等待,以防万一,谁料他会如此迅速探视?
钱文庆撇嘴,为何总是苦力?掀被一观,不由咒骂。
“我去!”
半扇猪肉赫然在目,更有猪头猪蹄,似办年货。
此等手笔,即便半数官员之家,亦难及。
“许师兄,不厚道矣,何不告之,共享之。”钱文庆悔不当初,应在此守候。
他家虽皆有职,然过年岂能如往昔,数日方食肉一次?
钱财不缺,唯肉票难求,黑市又严,购肉不易。
见其亦欲购肉,唐三道:“欲分尔二十斤,可足?”
家大业大,岂会在乎些许肉?但凡有钱,无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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