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老三怒火中烧,欲砸周遭,却碍于家境贫寒,终是强忍。
“你意欲何为?这日子还过不过!”他压抑着怒意,低吼道。
“好!不过便不过!”孙爱华被其言激得泪眼婆娑。
此情此景,皆因何故?无非是为家计操劳,婆婆病弱需药,儿郎待业在家。
今夫失业,铁饭碗碎,她觉家中重担独扛,怎能不急?反遭责备,实乃冤屈!
唐三闻此,岂能坐视,勿使夫妻因己而散。
“且慢!”他连忙拦下阎老三,言道:“三哥,此事因我而起,二位莫争。如此,工作之事,我另寻良机。”
此后,与阎老三家交往,当慎之又慎,免再生枝节,致其离散,实非所愿。
阎老三心中愤懑,知唐三潜力无限,随其必无忧。
近来助唐三经营,所获之财,前所未见。
此妇人,日日帮倒忙,一人顶十!
怒火中烧,几欲动手。
唐三之言,引得孙爱华冷笑,“休要夸口,你替他找工作?”
“你能否闭嘴!”阎老三怒目而视,心中怒火难抑。
唐三轻拍其肩,道:“三哥,无须至此,工作之事,我自会安排,你且安心家中等候。”
此事,至此为止。
原计划今日与阎老三商讨后续经营,现观之,已无必要。
助其另谋职业,两清矣。
阎老三见其心意已决,心中焦急又怒。急者,不愿再入职场;怒者,妻不省心,屡坏其事!
唐三寥寥数语,留下粮票,转身离去。
此行本为送粮票,虽仅百斤粗细粮,足以换细玉米粉。
阎老三握着粮票,不禁叹息,指孙爱华斥道:“就你坏事!你日日所思,除了工作还有何物?这下可遂你愿了!”
遂愿?孙爱华未感满足,夺过粮票道:“工作尚未定论!待其真正落定,我方满意!”
谁能断言非虚言?若工作无果,日后她仍要闹!
阎老三咬牙切齿,恨不得一掌挥去。
“老三,莫吵。”老母连忙劝阻,生怕其冲动行事。
阎老三望向老母,转首叹息:“真是鼠目寸光!”
随唐三多日,深知其能耐非凡。
孙爱华欲求一职,图铁饭碗,看似划算,然未来何如?
欲与人共进,还需人愿。
阎老三暗叹,此事难矣!
唐三离阎家,径直归家,思量再三,此事需解。
阎老三为自己出头,遭辞退,确是事实。
今其家人因工作争吵不休,非长久之计。
故决心为阎老三解决工作难题。
于他而言,金钱能办之事,皆不足挂齿。
未及两日,唐三手握指标,食品厂正式员工!
此乃托卢胖子之功,其父食品厂主任,些许好处,事即成。
“胖兄,多谢。”唐三得指标,即邀卢胖子至国营酒楼宴请。
二人点四肉菜,卢胖子嗜食,美味当前,无所不能。
卢胖子边吃边摆手,咽下食物,道:“咱俩谁跟谁?向阳小弟,那火腿尚有余否?家父欲送礼,钱不是问题。”
唐三眸光微动,此火腿乃整猪后腿,置于阴凉处,久存不坏。
前番赠卢父火腿一条,腊肠数串,牛肉罐头若干。
实则,此类物在其空间内,不胜枚举。
但若以钱购之,此年头需数十元。
空间内存放,价值逾千。
无偿相赠,唐三心有不舍,事已办妥,再予物,不值矣。
犹豫片刻,答曰:“胖兄,此事无碍,但需稍待。你也知晓,此物紧俏,此腿我亦候半月有余。”
佳品难得,理所当然。
卢胖子点头,此等物非召之即来,若遍地皆是,何言珍贵?
其父言,此火腿品质上乘,罕见之物,即便特供亦难求。
“好!向阳小弟,是我疏忽,勿怪。”卢胖子笑道:“往后有事,尽管吩咐,力所能及,必办妥帖!”
喜唐三出手阔绰,言辞悦耳。
唐三笑允,二人推杯换盏,尽欢而散。
送卢胖子至门外,见其驱车远去,唐三亦离。
阎老三之事已毕,明日将赴职考。
若未能通过,唯有另觅他职。
工作易寻,工人不乏,唯机关单位更为优渥。
结交人脉,若不成,亦无可奈何。
是夜,唐三将指标交予阎老三。
阎老三见食品厂之职,心中五味杂陈,观之,唐三随手一职,便是食品厂。
此乃福地,较粮库轻松,福利优厚,油水丰盈。
然,他更愿与唐三并肩作战。
惜乎,机缘已逝,遗憾不已。
唐三欲行,阎老三言:“向阳小弟,日后有用得着我的,尽管言说!”
虽无他长,唐三若有需,必全力以赴!
唐三回首,微笑颔首:“三哥,与嫂子和和美美,日后有好事,定不忘你。”
未来之事,谁能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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