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闻其言,嘴角勾勒出一抹满意的微笑。
“柳婶,我岂会为难于你,你定有良策。”
柳婶心下一松,暗悔方才夸下海口。
然,言已出,岂可自食其言?
更兼此人适才慷慨解囊,助我两百灵石,此恩何其重也!
她笑颜如花,道:“无妨,但说无妨,婶必倾力相助!”
唐三点首,“如此,柳婶,吾家中添了两位小弟,居所恐将不敷使用。吾尚未成亲,故欲另觅仙府,无论大小,宜居即可。”
言之凿凿,柳婶闻之心悦诚服,同时艳羡王秀敏,福泽深厚,再添二子!
“小友勿忧,此事交予柳婶。”她思忖片刻,言道:“吾家恰有一处空置仙府,即对面所见,虽院落稍狭,屋宇亦仅五十平方。”
此宅已空两年余,因与唐宅相仿,三室皆宽,不便分居,开支亦增。
唐三心中暗喜,正待汝言。
他迟疑问道:“柳婶,屋宇大小非关紧要,然婶家不居于此乎?”
此宅近在咫尺,便于照应,门户相对,一目了然。
二宅皆临街,日后若开店,实为上佳之选,商贾宝地也。
柳婶轻叹,“何以居之?吾家人口众多,屋舍尚足。原为长辈所居,后重建新宅,遂空置至今。”
新宅空荡,两年未用,诸物皆无。
唐三早留意此院,奈何其小,未深思。
今主人自荐,岂可错过?临街之地,尤为难得!
“善,柳婶,此事还望婶与叔商议?”他问:“毕竟是贵府产业,总需询问,若叔不愿售,如何是好?”
此事宜妥善处理,免得购后纷扰不断,无暇顾及。
柳婶摆手,“无需,吾家之事,吾做主!”
唐三观之,确是柳婶当家,否则借贷之事,怎会由她出面?
谁掌家事?
能让妇人外出借贷,足见男子无权。
“既如此,柳婶,意欲几何?”他问。
此时,王秀敏现身,不情愿地持灵石而来。
她自然不悦,王中山方才劝她,唐三既允,便勿多言。
子已长成,心中自有盘算,况且此财乃子所赚,如何花费,自当由他。
柳婶见状,热情言道:“妹子,今日唐突,实属无奈,望谅。”
她知王秀敏不快,却也无奈。唐三之请,自当援手,家中仙府闲置,若能售之,亦是结缘。
王秀敏强颜欢笑,“无碍。”
岂真无碍?
“小友。”柳婶转向唐三,“仙府之事,婶不欺你,三百灵石足矣。”
此宅市价约三百五十,急售三百亦可。
唐三不愿趁人之危,狠压价格,此举不义。
“好,柳婶,那两百灵石先付与你,明日吾与你至街道办过户,届时再付一百,如何?”他非挥金如土之人,故留一手,以防反悔。
若反悔,则作借贷;若不反悔,银货两讫,无懈可击。
王秀敏听得一头雾水,何谈购房?片刻之间,竟已购房?
未及她醒悟,唐三已取钱交与柳婶。
待柳婶离去,她方恍然。
“向阳,购房何意?”她疑惑不解。
唐三述说购置柳婶仙府之事,恰在对街。
王秀敏不解,家中宽敞,何须另购?再添二人亦住得下。
自然,她将唐三之屋也算入其中。
唐三道出心声,“娘亲,吾弟年幼,然终需娶妻,岂能阖家挤于一处?”
“且不说娶妻之时,将来入学修习,亦需静谧之境。”
王秀敏闻言,觉其言之有理,但是否为时尚早?此时购房,似有不妥。
然唐三心意已决,钱亦付讫,复有何言?
见唐三入寝,她回房,将购房之事告知众人。
“仙府乃正经之物,向阳此举无误。”王中山并无异议。
家中人丁渐旺,若唐三未来之妻不愿同住,彼时可迁至对街。
此举甚妙,二子亦将婚配,日后仙府自是必需,岂能共居一室?
王中山既赞同,他人自无异议,皆表同意。
王秀敏心疼银钱,转向许广田道:“此后需更加努力,子之聘礼已耗。”
虽两百灵石不足为聘,却亦非小数。
别说两百,便是百石,她亦心痛。
况她以为,此时购房实多余,当前应以唐三婚事为重,子成人还需时日。
许广田无辜受责,“吾非日日劳作,薪俸皆交于你。”
他能力有限,每月三十多灵石已颇为丰厚,城中尚有人不及此数。
更有甚者,月入几石、十几石者比比皆是。
若非唐三相助,谋得此职,他或仍在为日薪奔波,如他人般,月入寥寥。
王秀敏叹气,她自是知晓,却无可奈何。子在侧,二老难以兼顾,否则她亦愿出仕。
多一人劳作,便多一份收入。
可惜,现下非谋财之时,先将二子抚育成人,他事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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