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一时语塞，器老说的确实在理。
炼器是自己求着器老学的。
没有材料怎么炼器，只能想办法获得。
这样肯定要冒着一定的风险。
而且器老的那句弱肉强食着实刺痛了林羽的内心。
自己的亲人为什么会死，自己来测试资质的一路，还是靠着野草树皮活下来的。
沿路他向人乞讨过，也曾想干些农活得到一口饭吃，结果无一例外都被拒绝。
反倒是那些有有钱有权之人，不用如此就有人奉上美食、美女甚至家产。
他们分明不缺少这些东西，还不满足继续搜刮掠夺。
“师傅，你说得对，路是我自己选的，躲得了一时，躲不过一世。”
“就算我珍宝无数，没有能力保护到最后依旧会被别人轻易取走，我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林羽目光看向器老双眼闪烁着泪光，他的身躯挺直，虽然单薄一些却给人一种无法撼动的感觉。
“怕什么用，越是害怕别人越会我好欺负，倒不如奋起反抗，即便弄不死他蹭他一声鼻涕也要恶心他一番！”
器老张大嘴巴，心想林羽这是从哪儿学来的这么恶心的歪理。
“不是，你就不能换个说词吗？”
“……不过这确实够恶心的，若是还去不掉，那估计得是一生的阴影。”
“你这么一说让我想起了一种妖兽，它在濒死之际会释放一股臭气，若是沾染到身上，没个几百年是去不掉的。”
“而且那妖兽还很记仇，若是它觉得你招惹了它会一直追着很难甩掉，因此发现这家伙的行踪大家都绕着走。”
器老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这段记忆之前从未有过，如今被林羽的一句话给唤了出来。
不过他没敢说自己就是那妖兽的受害者。
“哦？还有这种妖兽？”
林羽听闻来了兴趣，这玩意若是能够饲养那可就太好了。
“还有师傅，这玩意能养熟吗？”
器老没想到林羽会对这玩意有兴趣，然而他只记起来这些，并不清楚这妖兽的其他习性。
“不清楚，你知道我的记忆不全，只记得这些。”
“我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这种妖兽，从你在的宗门一路走来，现在的环境与我生活的时代差别太大了。”
“而且我到现在还不清楚自己沉睡了多久，况且一路也也未曾见过什么妖兽。”
对于林羽来说这只是一时的兴趣，却没想到勾起了器老的伤心事儿。
之前他曾经询问器老他生活的年代的事情，只是器老对那时的场景没有什么印象。
只有关于炼器的一些东西器老记得最多。
林羽明白这估计也是器老让这样称呼他的原因吧。
“对了，师傅，你能恢复成正常人吗？”
如今器老的这个状态林羽越来越觉得不是很好。
每过一段时间林羽就要给他输送真气，不然器老就会变得很虚弱。
自己现在倒是没什么问题，他担心后面自己遇到什么危险，失去了自己的真气维持，担心器老的安危。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如今连元婴都没有。”
“要说我现在的处境，估计成了那个鼎的器灵，与它融为了一体。”
“鼎在我便在，鼎碎我就消失了。”
林羽没想到器老和鼎融为了一体，这么说来他需要保护好器老寄居的这个鼎。
“师傅，你刚才说的器灵是什么意思？”
“嗯，器灵！我之前跟你说过，炼器师炼出来的法器分为：“法器、灵器、宝器、仙器、神器、道器。”
“达到灵器级别，随着时间推移就能出现灵智，这些被称为器灵。”
“器灵的灵智随着级别的提升灵智也会越高。”
“包括丹药也是一样，被称为丹灵。”
“只是自我苏醒后好像我还没遇到拥有灵智的。”
器老讲到这儿停住了，自己难道并非是什么炼器师，就是这个鼎诞生的器灵不成？
可是为何自己会有这么多关于炼器师的记忆，难道自己是被别人炼制出来的。
这些记忆就是跟随炼器师时获得的记忆。
这样想中间缺失的记忆也就能说得通了，没有被使用时自己被放入乾坤戒内，时间并不会流失。
苏醒这么长时间他并没有这样想过。
“师傅，师傅，你怎么了？
林羽突然将器老陷入呆滞，忍不住关切的询问。
器老缓缓苏醒，随后看向林羽，双眼十分复杂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一切。
若自己本身就是器灵，那就绝对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此事。
“没……没事儿，我突然想到一个方法或许能让我恢复，只是目前以你的修为，暂时无法做到。”
林羽并没有发现器老的异样，当听到有办法能够让器老恢复到正常，林羽十分激动。
“师傅，你放心，我会尽快提升修为的，我一定会让你早日恢复回来！”
“对了，师傅，我的如意炼器炉好像跟你说的产生灵智好像。”
“我有时候总是感觉它好像有着生命一样。”
随后林羽目光看向自己的炼器炉，这是器老给他炼制的。
因为有了它的加持，自己的炼器水平才有了质的飞跃。
“嗯，随着你经常使用，你的真气会慢慢滋养它，它的灵智也就会越来越高。”
“而且，它拥有你的精血，日后会与你的配合越来越契契。”
器老给林羽讲解这其中的缘故，同样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拥有使用者精血的法器，性格上会与使用者也就是法器的主人越来越默契和相似。
“那太好了，那样我就能炼制更强的法器了！”
林羽看着自己的炼器炉非常兴奋，炼器炉隐约似乎有着回应一般。
“师傅，我这段时间炼制这个丹炉一共花了多久？”
“一百五十多天吧，具体的日子我不曾详记。”
林羽听闻心算了一下时间，发现还有不到一个月就到了宗门招收弟子的时候了。
“师傅，我炼制的玄天一字剑还有没有上升的空间？”
“我想将其再度炼化一下，一个月后就是宗门招收弟子的时候，我们炼器的生意也该正式开始了。”
“如果能够提升一下，万一遇到什么问题也好有招架的能力。”
说完林羽满怀期待的看向器老。
只见器老没有丝毫犹豫回答道：“有！”
林羽是他现在最信任也是唯一能够信任的人，不管怎样林羽成长起来对他都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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