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怕苦味的东西,只怕着又酸又甜,还有甜到发腻的东西。p> 林观因吃了几颗,大部分都被她喂给了钱玉询。p> 他吃梅子时,两颊鼓鼓的,牙齿咀嚼时,像个仓鼠一样。偶尔舌尖扫过唇瓣上的酸甜味,他还会忍不住皱眉。p> 林观因看得上头,就像是在看现场吃播,别有一番成就感。p> 林观因取下自己的锦囊,那张手帕上写的字都没有变过,下方的名字还是个空白。p> 超i系统的那份补偿,她还没有使用。p> 林观因看着沉睡着的百里承淮,有些想写下百里承淮的名字,如果了解他了解得更多的话,她完成任务回家的几率就会更高。p> “你在想什么?”钱玉询问。p> 林观因手中握着的锦帕颤了颤,双眼迷茫地看向身边的钱玉询。p> 回家,离开他。p> 她的脑中源源不断地一直回响着这五个字,林观因忽然皱了皱眉,向钱玉询伸出手。p> “我想借一下你的笔。”p> 钱玉询看着她纠结又认真的神情,有些犹豫地将手札中的白玉笔取下,放到她面前。p> “你要写什么?”p> 林观因握着冰凉的笔杆,刚要落在锦帕上的笔尖停住,她收回锦帕。p> “我想教你写字。”p> 钱玉询扬了扬眉,看起来有些兴趣,“写什么?”p> “我的名字。”林观因说着,用笔蘸了茶水,正想在桌案上落笔。p> 钱玉询握着她的手,“我会写。”p> 说着,他通过林观因的手,在桌案上一笔一画写下林观因的名字。p> “你记得好清楚!”p> 钱玉询的字迹和她上次教他时写得几乎一模一样,他虽不识字,但他的记忆力很好,将她落笔的起承转合都记得清清楚楚。p> “对了,我的名字是这个“因”,不是这个。”林观因说着,在旁边写下了另一个。

    钱玉询扫了一眼,“我知道,观音。”p> 他很少念出她的名字,他的声线是温柔的公子音,用一张好看的脸和好听的声音念出她的名字,这对林观因来说是致命的绞杀。p> 她放下手中的笔,有些着急地去找关如冰,她迫切地想要知道钱玉询的名字到底是哪几个字。p> 钱玉询看着林观因提着裙子跑出门外的身影,他的手中是她塞进来的白玉笔。p> 钱玉询的舌尖扫过唇瓣上残留的蜜饯的味道,似乎口腔中还充盈着又酸又甜的味道。p> 他的视线落在昏迷着的百里承淮身上,钱玉询嘴角压抑的笑意逐渐扩散,长指把玩着笔杆的动作慢慢放缓。p> 他站起了身。p> ……p> 林观因冲进关如冰熬药的木屋,里面堆放了一圈熬干了药渣,整个木屋都充斥着各种药材混合的难闻的苦臭味。p> “你怎么来了?!”关如冰往林观因身后看了看,只她一人,“钱玉询呢?”p> “在屋里啊,”林观因捂着鼻子,走到关如冰面前,“对了,他的名字,是哪几个字?”p> 关如冰压根没把林观因的话听进去,丢了手中的蒲扇,就往屋里跑去。p> “要是承淮有事,我跟你没完!”p> 林观因愣了愣,不知道关如冰突然的暴起是为什么,也只好追着她回了房间。p> “钱玉询!”关如冰一声怒吼。p> 钱玉询停下手中的动作,随着他转身的动作,百里承淮披散的长发断了一截落在脚床上。p> 关如冰怒不可遏冲上前,使出内力将钱玉询推开:“你这个疯子!你要做什么?!”p> 钱玉询往一旁躲了两步,见着林观因跟在关如冰身后,缓慢地收回手中的长剑,一张脸无辜又纯情。p> 林观因快跑两步,挡在钱玉询面前,“有话能不能好好说?吼他干什么啊?!”

    “……”关如冰跪在脚床上,捡起百里承淮掉落的一绺头发,举到林观因面前:“你看到了吗?!这个疯子想杀了他!”p> 林观因回头望了钱玉询一眼,他眼神无辜,掌心抚上林观因的头顶,动作轻柔细腻。p> 林观因打了个寒颤:“你真的要杀百里承淮吗?”p> 林观因紧张地攥着钱玉询的袖口,想从他的嘴里听到否定的答案。p> “不可以吗?”他反问。p> 钱玉询的眼中全是迷茫和懵懂,他不理解,讨厌的人不应该杀掉吗?p> 关如冰倒吸一口凉气,将百里承淮的身体翻来覆去地检查了好几遍,还好没发现什么伤口,不然她几乎要冲上前来和钱玉询拼命。p> “你不要冲动!”林观因拦住关如冰,“求你了,让我和他讲。”p> “为什么要求她?”钱玉询手腕一转,锋利的剑尖直指着关如冰,轻蔑一笑:“来,和我打。”p> “……”正在其中为难的林观因头突然胀大,她一面劝着关如冰,一面将钱玉询往外推:“打什么打?!不准打架!”p> “我真服了你们,我到底犯了什么罪?要遇到钱玉询这个神经病。”关如冰咬牙切齿地冲林观因说,“还有你,你俩都一样!”p> 林观因心绪复杂,拉着钱玉询的手腕,走出了屋子。p> 外面的枯树上挂着很多雪花,风轻轻一动,便会吹落不少白色的花瓣。p> 她握着钱玉询的手腕一松,很是无力地倚靠着细长的树干。p> 钱玉询手中的剑被雪光一照,寒意凛凛,他随手一扔,大半剑身陷入雪中,飞溅起不少雪花。p> 林观因深吸一口气,望着他的眼:“为什么要杀他?他之前和你并没有交集……”
本文链接:https://www.tailaixsw.com/126_126675/223836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