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突然想去扬州?”林观因心中有些紧张,她不知道她昏迷了多久,总觉得这一次醒来,钱玉询不像之前的那样对她亲近。p> 钱玉询淡淡扫视林观因一眼,她昏迷的这段时日,都是他在照顾她,他替她换衣、替她梳洗,连眼角流出的泪都是他在擦。p> 但她心里却想着另一个人,宁愿为他去死。p> 钱玉询不会再相信林观因的鬼话了,他要将她绑在身边,让她和百里承淮此生再不相见。p> 他要为她筑一方庭院,让她只能永远、永生永世在他身边。p> “当然是、带你回家啊。”钱玉询笑得暧昧,长指抚过她额前的几缕碎发。p> 林观因浑身一颤,钱玉询是不是发现了她之前骗他的事?p> 她家可不在扬州。p> 林观因看着钱玉询的眼睛,那双清亮的眸子里倒映的还是她的影子,但林观因总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同。p> “百里承淮……”p> 林观因的话还没问出口,钱玉询忽然笑出声,说着她听不懂的话。p> “你果然在意他。”p> 林观因皱眉,说起来,她现在最应该在意的,而是关如冰。p> 为什么系统是说最终的胜利者是关如冰?p> 难道是因为她这个任务的完成,让关如冰在与系统的赌注中的获得了胜利?p> 林观因想得出神,并未察觉到钱玉询那双渐渐变得森然的眼。p> 钱玉询轻轻摩挲着她的腕骨,指腹一点一点收紧,一把将林观因拉近怀里。p> “为什么呢?”p> 为什么宁愿为一个旧情人去死?钱玉询一直没有想通这一件事,再加上那日林观因上山之前的那番举动,钱玉询不得不怀疑林观因的目的。p> 他要让她,亲口告诉自己。

    他的手抚上她的后背,一点一点向上,在她的后颈盘踞,冰冷的触感像一条蛇在吐着信子。p> 他的掌心压着她的后腰,将她死死禁锢在怀里。p> 林观因忽然生了一分胆怯,但她又迷茫无措,她似乎没做什么惹钱玉询生气的事情。p> 莫非是因为她这一次又昏睡了许久?p> “什么为什么?”林观因手臂撑在他肩上,这样好歹能看清他的神情。p> 钱玉询不说话,他朝着林观因的唇咬了下去,不是舔–弄,是撕咬。p> 他如猛兽一般,啃食着她的唇。虽然他将林观因放在他身上,却用一种极具掌握的姿态控制着她的身体。p> 林观因惊呼出声,她的唇实在被钱玉询咬得太疼,她下意识地用手抵着他的肩。p> “钱玉询……停……”p> 他不听。p> 直到铁锈般的血腥味传到他的口中,钱玉询终于放慢动作,开始舔–弄她的唇瓣,用舌尖描绘着她的唇形。p> 林观因无奈地被他抱着亲,她使不出一点力气,但钱玉询也只是亲一亲她,掌握着她身体的手也没有乱动。p> 可偏偏一个吻就足以让他难以呼吸,他似乎体验到了窒息的快感,埋头在她颈窝处轻轻地笑。p> 那笑声骇人。p> 林观因喘着气,双唇红肿,她似乎知道那一夜醒来之后唇角的破裂是什么原因了。p> “你喜欢我吗?”钱玉询认真地问。p> 亲吻后的声线变得魅惑喑哑,又是另一种不同的蛊惑力。p> “喜欢。”林观因毫不犹豫。p> 钱玉询笑意更浓,“那我和百里承淮,你选谁?”p> 林观因眉头一皱,他问出的这个问题,就像她小学的时候和朋友闹矛盾时,逼着对方二选一。

    她到底给了他什么错觉?她完全不喜欢百里承淮的啊!p> “当然选你呀。”p> 钱玉询握着她后背的力陡然卸下,他轻抚着她的背脊,一寸一寸描绘着外袄上的花纹。p> “和我成亲吧,林观因。”p> 他又没由头地说了这句话。p> 林观因还没想明白,她怎么能和他成亲啊?她如今在这个世界里,说不定是个连身份证明都没有的黑户,而钱玉询有很大几率也是个黑户。p> 夫妻双方都是黑户,这要怎么成亲?p> 只不过这句话不是钱玉询第一次提起了,林观因想弄明白为什么他总是提起成亲的这一件事。p> 而林观因犹豫的这一瞬,在钱玉询眼里看来是不愿、是厌弃、是恶心。p> 他忽然笑了,他将林观因抱到软毯上,转身在包袱里寻找什么。p> “成亲,需要身份证明么?如果不需要的话,我们就……”p> 钱玉询刚翻找出来的绸带又重新落入包袱里,他不可置信:“你愿意?”p> “为什么不愿意?”林观因歪头,“我一直都喜欢你呀!只有你,从来没说过……”p> 如果是可以自己选择回去的时间和方式的话,那她能陪伴钱玉询的时间也就更多一些了,她能陪着他将他想做的事都做完,满足他的所有愿望后再离开。p> 而且现在她脱离了剧情的轨道,也就再也和百里承淮没了关系,所以日后她和钱玉询就是自由自在的人了。p> 两个自由的人,自然能结合在一起。p> 前提是,如果成亲是钱玉询的愿望的话,林观因满足他。p> 马车稳稳当当停在青砖白墙之间,此处人声隐隐,正位于一条小巷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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