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傅则躺在床上,心里还回荡着安以宁说的话。

    沈清钰到底在不在意他?

    要不说沈清钰的鱼儿,从不怀疑她水性杨花。

    沈清钰不表白,大家都是他的好哥哥。

    冷漠总裁当街给她披大衣,首富之子为讨好她不停买买买。

    可沈清钰仍旧高高在上。

    但她得承认,傅则是她最在意的。

    因为他们上一代,有千丝万缕的恩怨情仇。

    沈清钰将傅则钓到手,却不跟他在一起。

    让他在沈母的强压下独自支撑,更是为了前程弃他而去。

    可傅则现在,还不是乖乖任她拿捏?

    沈清钰明天还要开组会,压根没回。

    她相信傅则会给自己找一个理由,继续舔着她。

    果不其然,傅则心想,现在跨国有时差,清钰肯定在忙。

    可没忙的时候,他们之前也从不会交流。

    出个国而已,倒像是生死两相隔。

    沈清钰的要求,傅则从来没有失约过。

    一想到明天盛爷的质问电话打来,傅则就有些头疼。

    没想到房门被推开了,一颗毛乎乎的小脑袋露了出来。

    “安以宁,这么晚了,来找我干嘛?”

    现在宋娇娇的赢面很大,安以宁怕傅则到时候再把她送出去当人情。

    “阿则,你不会卖了我,是不是?”

    傅则揉揉脑袋,“你怎么突然想一出是一出?你是人,我怎么可能卖了你?”

    安以宁皱巴着一张笑脸,有些害怕道:“因为我梦见宋娇娇靠股份占比,继承了宋氏。”

    “然后她向你挑战,要我的卖身契,然后将我发卖到非国。”

    安以宁一边说着,一边惊恐地瞪大眼,好像陷入回忆。

    “我梦见自己被割了腰子,然后抽干血,最后扔到沙漠上,晒成了人干。”

    傅则好笑中带着错愕,“怎么会,虽然现在动不了宋娇娇,但你可是我的人,我会保护好你的。”

    安以宁嘟起嘴,“真的吗?我们拉钩。”

    傅则觉得小姑娘童心未泯,“就算不拉钩,我也会信守承诺的。”

    安以宁誓不罢休,“那你说中国人不骗中国人,傅则会保护安以宁一辈子。”

    傅则觉得小姑娘还有点抖机灵。

    毕竟两人的合约,只有两年。

    两年之后,她被欺负,是生是死,都与他傅则无关。

    可是看着安以宁那双水灵灵的眼眸,他妥协了。

    他傅则权大势大,一个小姑娘而已,他护了。

    就在昏暗的暖色夜灯下,傅则一个总裁,跟小姑娘拉钩定下了誓言。

    “我傅则,永远都会护着安以宁。”

    安以宁满足地笑了,她不好意思地,从背后拿出一个熏香炉。

    “这是我找到安神的香,看你最近眼圈有点黑,可能总裁就是操心的事多。”

    “我给你点上,以后你就不会失眠了。”

    傅则没想到小姑娘这么心细,傅则闻来,好像是一股糜烂的玫瑰香味。

    他似笑非笑,“你夹带私货了?”

    安以宁微红着脸,“我希望,阿则你多在乎我一点。晚安,希望梦里有我。”

    看小姑娘羞得想立马逃走,傅则终于说起了正事。

    “明天你陪盛夫人参加宴会,因为这次动不了宋娇娇,你先代我跟盛夫人说一声。”

    安以宁为什么非要傅则给一个承诺?

    因为她知道,傅则要把手里宋氏散股和宋起鸣的,共39股份,送给盛爷赔罪。

    他们之间的恩怨了了,宋娇娇也没事了。

    可她不会放过安以宁,到时候再要来她的卖身契作恶。

    安以宁不敢赌,傅则会不会再次卖了她?

    今天她讲的噩梦,就是将来极有可能发生的事实。

    安以宁也不是无故献殷勤。

    她送给傅则的熏香,是会所的秘药——梦魂香。

    她希望傅则晚上梦到她,最好是她描述过的悲惨画面,然后心生忌惮。

    如果傅则真的卖了她,那么也要让这个渣男忏悔一辈子。

    他答应的承诺没有做到,成为心里的一根刺,让他精神衰弱。

    第二天,安以宁主动去盛家。

    “盛姐姐,您今日真是越发光彩照人,可是有什么好事?”

    【还不是今天参加的慈善晚会,宋夫人也要出席。】

    【之前当众骂我是下不出蛋的鸡,这次她女儿出了这么大的丑,终于可以反击了。】

    盛夫人本来在挑裙子,眼见她在红、黑、金三色中犹豫。

    安以宁却是主动拿起那条红色碎钻晚礼服。

    “盛姐,如今您是这贵妇圈里的第一人,这红色当之无愧。”

    “再说咱们今天是去找场子的,何必穿那么沉闷?”

    盛夫人眼前一亮,“就知道没看错你这小姑娘。”

    “若宋家下次想动你,也得看看你背后是谁?”

    而宋娇娇这次因为流产休养,来不了。

    她吩咐宋母:“虽说我现在没有威胁了,但是你低调点,不要被别人抓住把柄。”

    “要是事情再闹得满城风雨,我们宋家,可真成为上流社会的笑话了。”

    安以宁带着盛夫人入场的时候,前排c位就已经被人坐了。

    一看就是穿着金色礼服的宋夫人,安以宁自然察觉到盛夫人的怒气。

    在看旁边座位上,又撕下来的名牌,上面赫然写着“盛夫人”。

    安以宁故作惊讶道:“为什么有人喜欢鸠占鹊巢呀?原来是遗传。”

    明面上指宋夫人强行占位,暗地又指宋娇娇作假爬床盛爷,想要拿下盛家。

    宋夫人的脸都绿了,“你个小贱人在说什么,我一向是坐在这个位置,有本事你去找主办方啊。”

    身着盛装的盛夫人没有丝毫惊讶,这宋家人都是恬不知耻。

    “是啊,以往你仗着自己的女儿怀了金蛋,处处挑战我的权威。

    “本来为了盛家的香火延续,我也不愿意闹到盛爷那边去。

    “可现在,谁人不知道你女儿是个毒蝎妇。

    “枕边人都接二连三被害,谁还敢再收留你女儿?”

    盛夫人这地位,本来进场就晚,周边的人都关注在这边。

    宋夫人在享受到女儿带来的好处后,嚣张惯了。

    “宋家真是拎不清自己什么地位!

    孩子都没了,宋娇娇也是个法制咖,现在还来参加慈善晚会,真是笑话。”

    宋夫人狠狠瞪了那人一眼,“你个王八犊子在胡说些什么?”

    “我女儿乖巧懂事,是宋家的福星。

    等这段时间过去,我们宋家会一飞升天,到时候你们这些小公司别想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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