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张山雨抿嘴笑着点点头，没聊几句电话就挂掉了。
张山雨看着瞎子，也算是彻底相信瞎子了，瞎子也知道张山雨想要干什么，起身把张麒麟背起来，几个人就往外围走。
雨林的地形不小，几个人在雨林里走了一两天，要不是无邪和胖子受不了，张山雨都不会让他们停下来休息的。
等走出雨林，看到那一片沙漠的时候，胖子从没觉得沙漠那么好看过。
“这沙漠，可太沙漠了！”
胖子感慨的拍了一下无邪的肩膀，在雨林里的这两天，他们俩就像是生产队里的驴，根本不让停歇休息的，就闷头往前走。
在沙漠中走了没一个小时，就看到了外围的一个营地，营地里有不少人，最打眼的就是站在前方对他们挥手的潘子。
无邪和胖子高兴的不行，撒丫子往前跑，和潘子汇合后，在营地里又休整了一天这才出发。
潘子对着胖子打了个眼色，示意张山雨什么情况？怎么见了面也不说话。
胖子耸了耸肩，没多说什么失忆的事情。
“人现在是小佛爷。”
胖子一句话就给盖过去了，张山雨也不和人交流，上了车后老实的坐在车上，抱着自己的刀，都不愿动弹一下。
开车的是潘子，好在车也大，那么多人还是坐得下的。
一路上张山雨就没合过眼，盯着周围的景色，心底里计算路线，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到达京城。
但万一他们有坏心思，自己也能带着族长离开。
瞎子看得出来张山雨是在戒备他们，却也懒得说什么。
等车开到了京城后，潘子在瞎子的指示下，直接把车开到了新月饭店的门口。
张山雨下车后看着新月饭店，有些疑惑为什么要来嫂子家。
张日山站在新月饭店的门口，看见张山雨后就冲上前，拉着张山雨看着，生怕张山雨受伤了。
张日山身后的伙计也跟上前，去把张麒麟他们安排了下去，张麒麟人处于昏迷中，无邪、胖子和潘子就跟着一起去了医院，瞎子倒是留下来了，站在一旁抽烟。
看着张日山拉着张山雨进入新月饭店后，也迈着步子往里走。
“住嫂子家？”
张山雨不解的看着张日山，张日山伸手拍了拍张山雨的手背，示意一会再说。
张山雨老实的点点头，跟着张日山往楼上走。
去了楼上张山雨的书房中，瞎子随意找了一地方坐下来了。
张日山坐在张山雨的对面，先是叹了口气，这才和张山雨说道。
“这些年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我们从长沙城搬到了京城居住，你八哥他们，，都离世了，长沙那边现在也没什么人，九门如今稳扎在京城，我们也就在京城生活了。”
张日山给张山雨倒了杯茶，缓缓的叙述着这些年发生的事情。
“哥呢？”
从进了新月饭店开始，张山雨就没看到张启山，张山雨猜测张启山或许是在忙，但不管是忙什么事，张启山都不会不见张山雨的。
张山雨也就明白了。
“佛爷，，，，佛爷和夫人长眠于十一仓中。”
张日山也知道，这个答案张山雨终究是会知道的，与其一直隐瞒着等张山雨发现，还不如现在直说了，也能让张山雨好接受几分。
张山雨点点头没说话，气氛突然沉默了起来。
张山雨拽着自己的衣角，心底里有些不明白。
在记忆中，自己只是睡了一觉，为什么醒过来后，自己在意的人都离世了。
“现在只有我们了是吗。”
张山雨低着头看着面前的茶杯，这个茶杯张山雨记得，是自己亲手做的。
“是。”
张日山闭上了眼睛，这个结局很难让人接受，但更难让人接受的是这不是结局，张山雨需要在最快的时间里，将一切的记忆捡起来，重新记得是自己杀了很多人，是自己谋划了一切。
这要比当年张山雨成长的速度，还要快速。
因为没有多余的时间留给张山雨了，很多事情很多谋划，就只有张山雨知道，张日山也只是了解了个大概，计划需要继续往下推行，就需要张山雨恢复记忆。
“你刚从外面回来，就好好休息一天，等明天了，哥再告诉你一切。”
张日山伸手拍了拍张山雨的肩膀，起身离开了书房。
书房里安静的不行，瞎子就坐在沙发上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张山雨坐了一会后，端起茶杯抿了口茶。
起身在书房里走动，打量着书房中的陈设。
张山雨最终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手不自觉的摸索了一下椅子的把手，这个举动让张山雨愣了一下，这种习惯性的动作，让张山雨有些不适应。
张山雨愣了一会后，伸手拉开抽屉，抽屉里放着一个木盒子，张山雨将木盒子拿出来，打开木盒子后就看见了里面的两枚镯子。
摸索着镯子上的花纹，花纹告诉张山雨，这个镯子是属于陈皮的，但此刻回到了自己的手中，也就是说陈皮已经离世了。
将镯子套在自己的手腕上，两枚镯子发生碰撞叮当响。
“他们，，，是我杀的吗？”
张山雨突然出声，瞎子听到后挑眉看着张山雨，不知道张山雨为什么得出这个结论。
嗤笑了一声后说道。
“当然不是。”
“那就好。”
张山雨继续低着头，拨动手腕上的镯子。
瞎子其实也没说实话，张山雨嘴里的那些人就是一代，可一代也不完全是自己离世的，说到底和张山雨是有关系的。
就比如那个最能够让张山雨知道了真相后会难过会崩溃的张启山。
张启山的死因是什么，瞎子可太清楚了，却就是因为清楚，才没和张山雨说。
瞎子知道，要不了多久张山雨自己就会知道的，那现在又何必去给张山雨这个打击呢？
张日山嘴上说得好，是让张山雨歇息一天，其实更多的是私心，想要张山雨保持这个情况一天。
起码，还有一天。
书房里继续陷入了寂静，瞎子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的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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