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之域动荡的同一时间。
北域棠家。
萧寂雪做好早膳,刚进屋子就瞧见棠砚双眸一闭,控制不住的朝身后的软榻上倒去。
“阿砚!”
萧寂雪神色一变,心中骇然,下一瞬已经将昏迷过去的棠砚揽入怀中。
忙伸手想要探查棠砚因何昏迷,旁边悠闲坐着的浅紫色小喵竟然张嘴说了话。
“慌什么,宿主觉醒前世记忆而已。”
萧寂雪一顿,“细桶?”
系统:“嗯呢,宿主的男人你好。”
萧寂雪松了口气,低头吻了吻棠砚的眉心和薄唇,以安抚自己惊慌失措的小心灵。
随后将怀里的人小心翼翼的抱到榻上后,便在蒲团上坐下开始了修炼。
棠砚昏迷后,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神魂被一束金光牵引着。
趟过时间长河,回到某个时间节点。
接着他好似被什么东西踹了一脚,控制不住的朝前扑去。
再睁眼,他发现自己来到一个陌生至极的地方,浑身弥漫着撕心裂肺的剧痛。
这种痛,他无比熟悉,赫然是被抽了灵根、挖了金丹的巨大痛楚。
棠砚明白自己在哪了。
他前世被棠飞阳追杀时,没被萧寂雪所救,而是被许真真救下。
此时他应该在丹峰。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一袭粉色法衣的许真真推开殿门走了进来。
见他睁着眼睛,许真真一喜,“你醒了?是我救的你,你记得吗?”
她眼底闪过浓浓的惊艳,伸出手来想要触碰棠砚的俊脸。
棠砚瞳孔紧缩,急忙往旁边一躲,可出乎他意料的是,他这具破破烂烂的肉身竟纹丝未动。
任由许真真抚摸了下脸颊。
棠砚:“!!!”
啊啊啊!完蛋!他脏了!好脏好脏!(`′)
再一想到自家醋王死对头,棠砚冷不丁打了个冷颤。
然而更糟糕的情况来了。
他发现自己的肉身自顾自开口说道,“记得的,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在下愿为姑娘马首是瞻。”
许真真满意点头,留下几瓶疗伤丹药。
“不错,行了,你好好养着吧,将来本小姐有用得到你的时候。”
望着许真真离开的背影。
棠砚蓦地发现肉身内心深处,竟生出了极其明显的爱慕情愫。
这股突如其来的情愫,赫然是对许真真的!
“……”棠砚都无语了。
不是,他前世这么舔?玛德,这真是他的前世?超级不想承认!
他尝试着控制身体,却发现肉身不受自己控制。
棠砚脑中灵光一闪,暗忖,看来他只是作为一个看客回到前世,围观前世究竟发生了什么。
掌控身体的仍旧是前世的他。
接下来的日子。
棠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前世的自己对许真真情根深种。
许真真说东不往西,说南不往北,俨然有朝超级舔狗发展的趋势。
时间一晃三年过去,前世的他再次得到机缘重新修炼。
这三年内,棠砚无数次尝试着掌控身体,想去寻一寻自家那失踪了的萧寂雪,只是皆失败而终。
而前世的他就像是着了魔被什么控制一样。
为许真真挡攻击,挡雷劫,贡献精血,遇到点好机缘好东西就巴巴的送给许真真。
连从棠飞阳那里取回来的神罚戒尺碎片也给了许真真。
甚至还要忍着难受痛苦帮许真真出谋划策,计划将许真真送到男主床上。
许真真因害卫师姐眼睛瞎了,他这煞笔前世毫不犹豫挖了自己的双眼给许真真。
许真真因害别的天骄弟子元婴裂了,超级大煞笔前世二话不说挖了元婴给了挨千刀的许真真。
棠砚却只能窝在识海,什么都做不了。
气得容色玉滟,美翻了的红衣小小人儿天天叉着腰在识海破口大骂。
“玛德,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这不是我的前世,我不认!不认!出去混别说你是我棠砚的前世!(′皿`)”
“呜呜呜,师兄你在哪啊,我好想你,真受不了这煞笔的前世和挨千刀的许真真了。”
“靠!前世哥,你什么时候去死?等你灰飞烟灭的时候,我一定买封爆竹炸炸庆祝一下。”
“&!&”o
自那之后,美到犯规的小小棠砚每天都心心念念自己的前世早点嘎。
终于!棠砚等到了。
许真真和已经用魔气凝了身体的假魔魂圣子嫉妒和南宫凛定情的卫师姐。
再次派人抓了卫师姐,想抽了卫师姐的灵根,震裂卫师姐的神魂,将其变成一个傻子。
甚至恶毒的找了一百零八个魔兵,想让魔兵对卫师姐行不轨之事。
最后,大煞笔前世哥终于终于!在替许真真抵挡卫师姐的杀招时,灰飞烟灭啦!!
棠砚从没这样高兴过。
“好!嘎得好!娘的我真是受够这前世了!”
前世哥灰飞烟灭,棠砚终于从识海出来。
刚欢欣鼓舞了一下,下一瞬他又被那道金光踹到了一个地方。
他见到了许久许久未见的萧寂雪。
可萧寂雪却是紧闭双眼,俊脸惨白的躺在寒玉床上,甚至连呼吸都感受不到,就像嘎了一样。
右眼睑下绝滟瑰逸的朱砂小痣,和性感精致的瑰色薄唇也失去了色彩。
整个人了无生机。
“萧寂雪!”阿飘棠砚疯了般冲到寒玉床边。
棠砚心脏剧痛,像是有人拿着数万枚钢针扎他的心一样,疼得他喘不过气。
他颤抖着将手伸向萧寂雪如山间雪一样白得晃眼的脸颊。
明明抚摸上了,却什么都感受不到。
萧寂雪失踪的十五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时,大殿的门被推开,进来两个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
他们看不到飘着的棠砚,看了眼仍旧没反应的萧寂雪,悲声叹道。
“十五年了,自天堑涯一战,少主昏迷十五年了,也不知他何时才会醒。”
“都怪左龙谷那群背叛了少主的叛徒,他们真是该死。”
两人边骂边走了出去。
昏迷了十五年!!
棠砚心灵巨震。
西域神幽山脉天堑涯一战,萧寂雪必定九死一生,才会昏迷了十五年之久。
至今,仍像是快要陨落一样,无知无觉的躺着。
棠砚眼眶通红,潋滟的桃花眸里泪水涟涟,心疼得要死。
他凑近虔诚又疼惜的轻轻吻了下萧寂雪眉心。
却瞧见萧寂雪薄唇好像动了动。
棠砚忙凑近,一声微不可察的“阿砚”从嘴角溢出。
棠砚鼻尖再次酸软,眼底的泪意如泉水疯狂涌出。
倏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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