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牛车,陆泊云脑海里还飘荡着鳌虾的各种做法,和视频里现代人对吃鳌虾的各种执着。
小龙虾,原名鳌虾,真的就那么好吃吗?麻辣的,蒜蓉的
“你俩个背篓里放的是嘛个值钱的东西啊,还抱起。”
陆泊云的思绪被一道奶奶音打断,他偏头看了眼问话的老人,笑了下回道:
“江阿婆,里面有活物,怕它们跑了。”
来到医馆,师父季从仁在忙着给人看病,他俩被一个药童带着,穿过几间作为“病房”的前院,进入后院厅堂。
陆泊云请那药童给找个能养两条大鱼的桶来。
不多时季老大夫将余下病人交给另一个坐堂大夫,来见自己新得的、极有可能是神医的徒弟。
叫他季老大夫,其实他人也才五十几岁,没多老,只是后来大家为了区分他的得意宝徒——季小大夫而已。
恰好季冉也刚出小别墅,手里提着木桶,桶里养着他刚趁屋里没其他人,而从餐厅鱼缸里取出的两条鲤鱼。
“一来就直往院里跑,看到为师在忙,也不知替为师分担分担!”
人还没进门,季老大夫的嘴就先抱怨上了。
“哎呀,师父息怒,徒弟现在就想给您分忧也没那个本事不是?”
季冉边回应着边将鱼桶放到门外,免得水溅湿屋内地面。
“哟,这么两大条,还活蹦乱跳的,为师有口福喽。”
“师父,一条红烧一条清蒸,能多吃三碗饭。”季冉回到自己的背篓前。
季老大夫哈哈笑着走进厅堂,见陆泊云从背篓里,小心翼翼拿出六个小的透明杯子和一个大的透明茶壶,且这杯子还与他们平常用的杯子形状不一样,又是一声哟:
“哟,这些,为何物所制?不是我们中原产出吧!”
“季师父好眼力,这是家里伯父留下的,据说出自西域,还有哥手里的那十二瓶小红酒也是。”
两人的目光移向在背篓里掏东西的季冉,又随着他的动作定格到桌上。
看着桌上摆放的一件件物品,季老大夫啧啧咂舌:
“红酒?老夫活到这把年纪,还没听说过。还有这纯白无洁的透明茶壶和茶盏,是难得一见的琉璃吧。不,琉璃没有这么透,我有幸见过一次。”
“应该是琉璃中的一种,”
季冉拆开红酒箱拿出一个瓶子,
“师父,红酒跟我们这里的果子酒差不多,它是西域人用葡萄酿出来的,每天喝一点能活血化瘀、通络止痛、美容养颜之功效,但不能贪杯,就这一小瓶要喝三天,一天一小杯。”
“如此贵重之物怎可现于人前?”
季老大夫看着那些玻璃制品,有些担心俩孩子的行事。
“只要师父看得上就好,这是徒弟送给师父的小小心意。”季冉无所谓地说道。
“好大的口气,你搬来了传家宝,还小小心意!”季老大夫不赞同他的态度。
“季师父,您应该得知了我两人的情况,这些东西于我于我哥,还真都做不了传家宝。”
陆泊云说,“说不定哪一天不是碎了就是丢了,或是卖了。”
“所以说送给师父最有意义,对的东西要给对的人才能让它们产生价值。”
季冉哄着他师父。
季老大夫也着实喜欢这些礼物,也就不再客气:
“行,那为师收下了。拜师还得稍等,我请了你们村长老张头和另一名同行好友前来。”
“谢谢师父!”
季冉看了眼桌上的东西,犹豫片刻说道,
“只是,师父,这玻璃杯和红酒都是独一无二的。”
季老大夫听话听音,立马反应过来。
他的同行好友倒没事,就是这老张头毕竟是他们小河村的村长,他也知道那老头的脾气。
为不让两孩子为难,干脆将这两样东西收了起来。
“你也是个好孩子。”
返回厅堂看着陆泊云,“要不,你俩一起拜我门下如何?”
“谢谢季师父。”
陆泊云真心感谢,但,他有他的抱负,
“只是小子对医学一道真的毫无天分,唯有辜负您的厚爱了。”
人各有志,季老大夫听了也不在意,与他们喝茶闲谈起来,关心了一下二人平日的生活和读书。
村长张德顺和一名叫做马嘉明的人先后到来,马嘉明就是季老大夫说的,他的同行好友了,俩人年龄相当。
两个晚辈分别向来人见礼。
村长说还没感谢季娃子的救命之恩,等孙子完全康复,得请两娃子去家里做客。
马大夫则大赞季冉昨日的壮举,真真的后生可畏,未来可期。
几人喝茶说话间,陆泊云出去找刚才送茶水的仆人。不多一会,端着托盘进来:
“哥,来给季师父敬茶。”
季冉依言站起,走到坐在上首的季老大夫跟前,双腿屈膝跪下:
“弟子给师父磕头!”
说完认认真真磕了三个实诚的响头,额角泛红。
从陆泊云手里的托盘中沉稳端起茶盏,恭恭敬敬双手举过头顶:
“请师父喝茶!”
季老大夫一脸正经、又掩不住内心欢喜地,接过弟子敬过来的茶。
一手托杯,一手掀起茶盖划了划杯口边沿,轻轻抿一口,算是正式收下了季冉这个关门弟子。
将杯盏放回陆泊云手里的托盘上,摆正姿态,竖直腰杆,开口道:
“嗯,既你拜我为师,入我门下,那就须得遵——”
“不好了,季大夫,快来救命!”
一个药童的喊救声插来得很突兀,直接打断季老大夫为人师表的谆谆教诲。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平日里的淡定都哪儿去了?”
季老大夫很恼火,但还是让季冉起来,然后大步往药堂走去。
季冉四人也紧随其后,当他们看到药堂里,一个妇人怀里抱着的、年约四五岁的男娃时,心里都咯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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