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梨眉头蹙了起来,顾珩怎么教训起她来了,她还没说什么,就冲她莫名其妙发火??
他又不是她的什么人,凭什么管她,而且她又不是喜欢工作才放着好好的大学不上的。
谁会平白无故整天到处找工作?她不想,她也想继续上学,完成自己的梦想。
可是她还是希望有一天,沈清宴能醒过来,对着她说一句,“我的妹妹这两年辛苦了。”
为了这个渺茫的希望,她可以暂时放弃自己的梦想。
想到这些沈清梨鼻子泛酸,对着手机里说,“你凭什么管我?”
顾珩语气更不好了,他不容置喙道:
“沈清梨,好话坏话听不出来?我给你交了学费,就老老实实去上学。”
“除非你给我一个正当的理由,否则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在哪工作,我马上把你拎走。”
“你什么都不知道,我没时间去上学,我也不要你给我交学费,那两万块你不去退,就是打水漂。”
沈清梨实在生气,她和顾珩只是一夜情,她以为他们已经结束了。
没想到,他现在竟然管着她,她上不上学,跟他有什么关系?!
她正要反驳,就听到顾珩那边传来一阵,女人痛苦的呻吟。
她握着手机的手一僵,到嘴边的话也咽了下去。
“不说话,心虚了?”
“……”
那边再次传来呻吟,甚至伴随着女人娇柔细碎的哭声,不止一个女人的声音。
沈清梨听不下去,冲着手机吼了一声,“混蛋!不要你管!”
吼完,她干脆地挂了电话。
乔悦集团,总裁办公室内。
被挂了电话的顾珩,看着手机脸色越来越阴沉。
旁边女人还在哭。
他不耐烦地扫了眼保镖雷则,“让她们安静点。”
“顾总,我们都是京北大学的学生,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您放过我们,我们下次不敢了!”
两名面容娇丽清纯的女孩,被雷则按在地上跪着,冰冷的地面上,她们已经跪了二十多分钟,膝盖疼得不行。
顾珩没搭理他们,合上眼睛,修长的手指烦躁地转着手机。
林秘书拿着平板电脑匆匆进来,“顾总,她们确实是京北大学的,一个大一,一个大二。”
顾珩掀开眼皮冷冷看着她们。
这两个女孩是罗云德给他送来的,跟上次的性感外国女人不一样。
他这次送的两个女孩,穿着普通的牛仔裤和白裙子,完全就是学生模样。
但两个人刚才一进来,行为一点都不像学生。
听她们的意思,她们收了别人的钱,来陪他,心甘情愿陪睡,怎么玩都行。
顾珩看到她们,忽然想起同样是大学生的沈清梨。
那个丫头掉钱眼里了,他们第一次也是她主动的。
刚才沈清梨又刚好打电话过来,他才一时没控制住,越界说了那些话。
“顾总,我们没骗您,求求您放我们走吧,下次我们不敢了。”
穿着白裙的女孩,说着就往顾珩这边爬过来,伸手拉住他的裤脚。
顾珩将她的手踢开了,“把她们送出去,顺便告诉她们校长,长长记性。”
两个女孩被带出去后,顾珩看向雷则。
“你这保镖当的越来越好了。”
顾珩嘲讽地说。
雷则尴尬地笑笑,看着顾珩离去的背影,愧疚道:“我没想到她敢去拉您裤脚。”
“顾总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碰他,一点点都不行。”林秘书在一旁提醒。
“这次确实是我大意了。”
雷则低下头。
他第一次对两个看起来这么乖的女孩动手,真有点下不去手。
十分钟后,顾珩从休息室回来,林秘书快步跟上他,说着今天的行程。
“……晚饭后,巴鄂科技的周总,邀请您去打高尔夫,您看?”
顾珩整理好领带,随意拿了根烟点上,“周总?”
“是,老周总今年把ceo的位置给了他儿子,周禹泽。所以迫切跟乔悦合作芯片制造,才能让他的能力得到巴鄂高层肯定。”
林秘书接着说,“或许我们可以趁这个机会,接触一下巴鄂的高层。”
顾珩咬着烟,黑眸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晚饭后,让他在球场等我。”
……
“清梨,七点有一批客人,需要七名球童,我推荐了你。”
星顶高尔夫球场员工休息室内,沈清梨刚接待完上一组客人。
“谢谢张姐。”
沈清梨看了眼时间,她还有二十分钟吃饭。
她在员工食堂迅速吃完饭,擦干净球车,接待员小姐姐刚带着客人过来。
她跟客人匆匆打了声招呼,就帮他把车后座的球包放到球车上。
“清梨?!”
沈清梨愣了一下,转过头一看,看到熟悉的面孔,张了张嘴,半天才笑道:
“禹泽哥!”
周禹泽温和地笑了起来,“刚才你跟我打招呼,我还以为我们这几年没见,我认错人了。”
沈清梨也感到意外,刚才她都没注意到是周禹泽。
“是啊,自从我高考前见过你,你就出国了,禹泽哥没什么变化呢。”
周禹泽还是跟沈清梨记忆中一样,温和有礼,谦逊绅士。
每次跟他接触,总觉得他身上散发着亲切感,让人很舒心。
周禹泽笑着打趣她,“我们清梨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不知道还会不会和以前,因为吃不到辣条就哭鼻子、不搭理人。”
沈清梨被他说起小时候的事情,脸颊微微泛红。
“禹泽哥,以前的事情,就、就别拿出来说了。”
周禹泽手握成拳,抵在鼻子下面轻声笑了出来,带着宠溺和愉悦。
不过很快他便清清嗓子,“现在还在上学吧,怎么会在球场做球童?”
“……我暑假没事,来做兼职的。”
沈清梨有些尴尬,毕竟跟周禹泽几年没见,突然见到,她心里还是疏离的。
周禹泽脸上没了笑容,“撒谎。”
“……禹泽哥……”
沈清梨心虚得不敢看他
“我前几天刚回来,就听母亲说,你打过电话给她,问你舅舅有没有联系过她,你说实话,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周禹泽认真地问她。
沈清梨抿抿唇,周父周母曾经带着舅舅做过生意,他们关系比较好,所以沈清梨抱着侥幸的心理打电话过去问。
结果跟她猜想的一样,周母并不知道舅舅他们去哪了。
她沉默着,周禹泽看她难以开口的样子,有些后悔刚才自己这么严肃。
他无奈地叹口气,好脾气地抬手揉揉她戴着帽子的头顶,“刚才是我太严肃了,你别紧张,哥哥只是担心你。”
沈清梨低着脑袋,乖巧恬静地站在他面前,任由他揉着脑袋。
这一幕,恰好被过来赴约的顾珩撞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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