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取马匹的计划落空,庄缘无奈,只能还是步行,而樊路显然被接连反转的事态给惊呆。

    原以为会在劫客手中性命不保,不曾想看见被胖掌柜的忌惮的几人,在那胖道士手下落荒而逃。

    胖道士更是传说中最为神秘的修士,更为让少年惊喜的是,自己拼命抓住的救命稻草,庄缘先生也修士,看那胖道士对先生,礼敬有加,少年心中也不由升起一股自豪感。

    少年更加深信,先生有办法根除怪病,让他恢复正常。

    庄缘道:“樊路,只能继续赶路了,若是累了可与我说。”

    “哦,好的,先生放心,我不累了。”

    庄缘笑了笑没说话,随后就要向这突然出现的修士道爷辞行,初次见面,庄缘也没有与对方接触的打算。

    “哎,道友,你不是想要马嘛?稍等片刻,道爷我还一匹活蹦乱跳的好马。”

    胖道士连忙说道。

    庄缘闻言,眉头一挑,目光放在那匹被驴子撞到的枣红马,那驴子似乎也不是凡兽,一撞之下,驴子没啥屁事,反倒是枣红马气息奄奄,比那被撞死的劫客好上几分,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胖道士有救治枣红马的意思,庄缘道:“道友,你还是一名兽医?”

    “嘿嘿,出门在外,多个技能多条路嘛。”

    胖道士笑着,胖脸皱成一团,只见对方从自己道袍中翻出一大堆瓶瓶罐罐,庄缘见此挑眉,觉得对方像是卖假药的。

    在庄缘的注视下,胖道士挑出一个小瓷罐,走近枣红马,打开瓶口一吹,顿时一股散发荧光的粉末飞扬而出,荧光粉末被枣红马从鼻腔中吸入体内,大概几分钟时间,肉眼可见,马匹恢复精神,有了活力,翻身而起。

    庄缘觉得神奇,世间修士法门奥妙,“道友厉害。”

    “小道尔,小道尔,不值一提。”

    胖道士嘴上谦虚,可脸上的骄傲却呼之欲出,一副很受用的表情。

    “既然道友盛情救马,庄某便却之不恭了。”

    庄缘走到枣红马旁,马儿十分亲近他,用脑袋拱了拱庄缘。

    胖道士道:“道友,不知此地为何处?可在青州境内?”

    “自然,道友难道迷路了。”

    胖道士尴尬一笑,一个修士迷路,他自己都觉得笑人。

    两者交谈,庄缘也得知胖道士名为屠清,号慈悲道人,对于这个名号,庄缘不置可否。

    屠清来到青州的缘由,一切还是来自于府城那一场大战,那展现的异象,令外州之人都有所耳闻,胖道士就是听闻,前往青州寻觅机缘的。

    庄缘恍然,前往青州的修士恐怕非胖道士一人,庄缘有些担心,钟岳能不能顶得住,还有沉睡的龙女大人,千万别有人不开眼,去招惹对方,那真就是老寿星吃砒霜。

    突然发现,青州好像隐藏的大佬不少,若是李成仙未离开翠云山,大概也在青州境内。

    庄缘喃喃道:“真是多事之秋。”

    胖道友听闻,言道:“道友,此话怎讲?”

    “没事,道友前往青州,只需沿着官道一直走便可,我等要前往明州,就先行告辞。”

    庄缘将樊路抚上马,自己并未上马,而是牵马而行,如此庄缘倒像少年的马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个世家公子出行呢。

    胖道士见此,眼中光芒一闪,“有趣,修士为凡人牵马,道友也是不羁身份之人,看来先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说着,胖道士踹了杂毛驴子一脚,“发瘟驴子,看着你就烦。”

    随后,驴子驮着胖道士,整个腰身都压低不少,也难怪驴子发疯。

    两者背道而驰,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

    路上,樊路一直焦躁不安,在庄缘耳边喋喋不休。

    “先生,要不让我下马走路吧。”

    “先生,我来牵马,你上马休息吧。”

    庄缘:“”

    庄缘无言,运用法力封住少年的嘴巴,耳边终于清净。

    又是一日过去,少年与庄缘休憩于一处大树旁,篝火通明,在黑夜中如一盏明灯,庄缘手抚在少年的额头,灵识感知着后者眉心中的黑气。

    黑气很淡,但庄缘明锐感知到,黑气的颜色在加深,说明少年的病情在加重。

    庄缘尝试将其摄取而出,但黑气稳定不动,不被其左右,庄缘无功而返,却并未气馁,随后庄缘又剥离一缕玄黄气没入少年体内。

    他曾经用玄黄气冲刷真灵怨念,十分好用,庄缘不信黑气还能抵挡玄黄气。

    控制那缕玄黄气游曳至眉心深处,那缕玄黄气好似游鱼般,高傲的在黑气中转了一圈,黑气并无变化,最后玄黄气又重新回到庄缘身上。

    庄缘眉头一挑,他发觉倒不是玄黄气无用,反而是玄黄气不屑对付黑气,好像是牛刀小用一般。

    “这”

    “是玄黄气位阶太高,反而适得其反。”

    庄缘无奈,灵识退出少年身体。

    “先生,怎么样。”

    “没什么进展,你多多诵念静心诀,稳定情绪,免得发病。”

    “哦。”

    庄缘将从官栈购买的麻饼于烘烤热乎,分一半给少年,自己独自咀嚼,虽然多日不食庄缘也无大碍,但口腹之欲是庄缘难以抵抗,索性任之听之,随性而为,他目光深邃,心中思考着黑气该如何处理。

    “道友,麻饼再烘烤一份,道爷我腹中饥也!”

    忽然,被夜色笼罩的官道上,一点光芒闪烁,在庄缘眼中,正是那胖道士骑着驴子,手上持着一个古怪的器具,长长的杆子上悬挂着一枚发光的圆珠,为其照亮前路。

    不知胖道士为何而返,庄缘还是拿出一张麻饼烘烤起来,等胖道士走近,麻饼刚好热乎。

    胖道士也不客气,下驴,吃饼一气呵成。

    庄缘道:“道友,为何而返?”

    胖道士三下五除二解决一张麻饼,道:“我寻思了一下,像你这等阴险呸,低调的修士都远离青州,想来那也是个大凶之地,不宜前往, 正巧我下山游历,反正没地方去,跟你挺对味的,索性便来寻你。”

    呵呵!阴险小人,是吧。

    庄缘眼角跳动一下,心中腹诽,你们看不出我的修为,怪我喽。

    又听到后言,庄缘眉头一挑,道:“道友,你也是有传承的人?不知山门可还收徒,我想搞一门凝灵身法门。”

    “咳咳咳。”

    胖道士狂咳不止,进嘴的麻饼全都喷出来,“道友,没必要这样报复吧。”

    这样说话,那个山门敢收你?不怕卷着法门跑了,胖道士觉得对方就是在报复自己说他阴险小人,让他吃进去的全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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