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孟春收起手机。
不动声色的走到梳妆台前卸妆的妻子身后。
“亲爱的,我有件事想问你。”
“嗯,你说。”
“对于那个李向东,你怎么看?”
郝思洁擦着卸妆水的手一停,脸上闪过一丝惊慌。
“他啊?”
“很狂妄自大吧。”
“仗着会点医术目中无人,这样的人不会做人。”
“走不了多远。”
林孟春笑笑。
“看来你对他还挺了解的吗?”
郝思洁心神一震,瞳孔微微一缩。
依据她对丈夫的了解,如果没什么事,丈夫绝对不会这么问话。
难道是大学期间发生的事被发现了。
不会。
如果真发现了,依照他容易暴怒的性子。
只怕早就发狂砸东西了。
郝思洁想到此处,脸上迅速带着歉意转过身。
“亲爱的,如果我告诉你我有件事情瞒了你。”
“你会不会怪我?”
林孟春心头一冷。
“你说。”
“其实其实,我和那个李向东认识。”
林孟春猛地一伸手抓住她手腕。
“你们是什么关系?”
郝思洁一开始还有点捉摸不定。
丈夫到底掌握了多少东西。
但听到这句话,这种语气,心里一下放下心。
低头做出委屈样。
“亲爱的,你弄疼我了。”
“说!”林孟春像头发怒的狮子一样咆哮。
“我说就是了。”郝思洁委屈的眼泪落下。
看看惹人怜爱。
顷刻间就在心中编织出一个农夫与蛇的故事。
“我在读大学的时候,通过一次偶然的机会认识他。”
“当时他家庭条件很不好,衣服穿的破破烂烂,吃饭都只吃最便宜的饭菜。”
“我看他可怜,就时不时的接济一下他。”
“没先到他却把这当成我喜欢他,疯狂的追求我,严重影响了我的生活。”
“我被逼得没办法,只能找个男同学假装是我男朋友,想以此打消他的念头。”
“没想都他却疯了一样不停打我电话,全世界找我。”
“我很害怕,上课下课都找那男同学陪着。”
“结果他求爱不成,居然把怒火都发泄到那个男同学身上,追着他打。”
“我那同学很有家教,一开始被打了都不还手,一直和他讲道理,劝他放手。”
“可是他完全不听,下手越来越重,直到我那同学忍无可忍,被迫反击。”
“却不想他身体太虚营养不良,几拳就给打伤了脑子,变成个傻子。”
“事后他父母找到学校,我们看他们可怜,还主动赔了他三万多块钱。”
“那可都是我勤工俭学做家教辛苦攒下来的钱。”
“你说我冤不冤?”
林孟春听完妻子的描述,手掌松开。
“原来是这样,对不起亲爱的,是我太冲动了。”
“你那个男同学呢,现在还有联系吗?”
郝思洁叹一口气。
“大学一毕业,大家就各自纷飞。”
“我也没再联系过他,只是听同学说出国了。”
林孟春伸手拉着妻子搂进怀中。
怜惜着道。
“傻瓜,以后这种事你可以直接和我说啊。”
“瞒着我做什么?”
郝思洁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
哀怨着道:
“我怕你多想,怕你认为我是个随便的女人。”
林孟春摸摸她头。
“怎么会,你名校毕业,我高中都没读完就跟着父亲闯荡社会。”
“能找到你这样的妻子是我的福分。”
郝思洁用一番花言巧语成功躲过一次危机。
娇羞的提起头。
“你知道就好,你刚刚那么用力的捏我。”
“现在怎么补偿我?”
林孟春想都不想。
“你不是一直想要帝都后海的那间酒吧吗?”
“我回去就转你名下,让你全权负责打理。”
郝思洁喜出望外,兴奋得差点蹦起来。
“真的。”
“老公你太棒了,我爱你。”
说着就把他推倒在床,来了一次水乳。交融。
翌日。
李向东看完一上午的病人,正想着和韩嘉欣一起去去吃个饭。
顺便回答她这几天积攒的问题。
门口却忽然出现一个身穿长宽风衣。
戴着墨镜口罩,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
李向东只是随意一扫,就知道来人是谁。
按耐住心头的怒火。
“这几年过去了,这见不得人的习惯一直改不了。”
郝思洁扬起头颅走到店子里。
“你应该知道我今天来找你是为什么?”
李向东呵呵一笑。
“不知道,还清明说。”
郝思洁不拖泥带水,伸手从包里拿出一张卡。
一看左右没人往桌上一放。
“这里是一百万,是你当初的三倍多。”
李向东一下笑出声。
“哦,原来是过来打发我来了,想封住我的嘴。”
“你拿了我二十多万,知道我后来治病又花了多少钱吗?”
郝思洁眉头一皱,以为是嫌少。
咬咬牙又拿出一张卡。
“这里还有两百多万,你再怎么花,也花不了这么多医药费吧?”
“都给你!”
李向东将三张卡拿在手中看了看。
反手就都丢在地上,顺便还伸手扫了扫桌子。
嫌脏。
郝思洁怒眉一竖:“你什么意思?”
李向东眼睛一抬。
“钱啊,我现在也有点,不缺。”
郝思洁好不容易才得到现在的生活。
说什么也不能放弃。
见李向东钱也不要,犹豫过后抛出另外一个诱饵。
“我知道你一直想得到我身子,只要你肯答应将那件事守口如瓶。”
“我给你一次如愿以偿的机会。”
李向东一听笑得更加大声,眼泪都快笑出来。
郝思洁一脸恼怒。
“你笑什么,有那么好笑吗?”
李向东摆摆手。
“对不起,我不穿破鞋,嫌脏。”
“你”
郝思洁想大声呵斥,又怕撕破脸。
只得强忍着心头怒火。
“你钱也不要,人也不要,是不是看我现在过得好,心里不平衡,想要彻底毁了我才肯罢休。”
李向东收起笑意,冷眼扫过去。
“你过得好不好和我有屁关系。”
“我要的很简单,欠什么还什么。”
“我还欠你什么了?”
“命!”
“什么命?
“我爷爷的命,得你和赵凯乐两个人来还!”
郝思洁一听再也不掩饰心头怒火。
“你爷爷是病死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告诉你我现在可是帝都林家的大少奶奶,多少人看我脸色做事。”
“刚才对你礼貌是态度,你别不知好歹。”
“敬酒不吃吃罚酒!”
“惹毛了我信不信让你一家从这世界上悄无声息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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