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无奈。
最近白橙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问股份股份。
“39。”
39，那要10，还有29，加上瑾川要给自己2，02暂且不算，等老爷子死了，瑾川还有31多一点，还是有很多钱。
够他们一辈子花了。
“瑾川，爷爷老了，说句难听话，也不知道能活几天。”
傅瑾川表情瞬变，手重重拍向桌面，发出砰响，斥道：“你说话注意点！”
白橙吓一跳，意识到自己话说的有点过了，但被凶，也很委屈，道歉：“对不起瑾川，是我不会说话，别生气好不好？”
白橙说话有时候刺耳他可以适当无视。
问股份，也用了最大的耐心。
但他说那些话，就算玉佩在他眼前晃一天，傅瑾川也受不了，“好了！累了就回去休息，我饿了公司有食堂，用不着你送饭。”
白橙吓得身体一惊，哽咽：“对不起瑾川，是我的错，别生我气。”
傅瑾川已经很烦了，不想再听他声音，沉着脸：“以后少来公司！”
他变了。
刚结婚那一阵，自己天天来他都不说什么。
南玉死了，他是一点耐心也没了。
白橙此刻胸口像是燃烧了一团烈火，烧的他大脑发抖，又有一股委屈，冲着他想哭，情绪拉扯到最后，化为一团浓郁的怨气。
你不仁，我不义。
白橙气走了。
傅瑾川两天没回家，在公司吃，公司住，白橙左等右等等不到，想到老爷子，自己从老爷子手里拿股份肯定不现实。
瑾川要，如果说赠予自己，死老头也不一定给，白橙想来想去还是准备去一趟老宅，探探南玉的事老爷子知不知道。
假如不知道，自己告诉他，说不定老头子情绪激动，活不过今晚。
知道……那就装孝心去看他。
说干就干，傅宅。
拎了一大堆礼品过去，老爷子不在房里，在后花园晒太阳，白橙把东西交给管家或过去，管家不放心新夫人，将礼品交给佣人，给他带路。
傅老爷子在下棋。
白橙笑着过去：“爷爷。”
傅老爷子虽然不喜欢他，但不看僧面看佛面，都同意了，人家来也不能摆脸色，老爷子慈祥笑笑，问：“怎么就你一个，瑾川没来？”
白橙：“瑾川忙，没时间，我就一个人来看您了，爷爷欢迎吗？”
傅老爷子答非所问：“会不会下棋？”
白橙：“会五子棋。”
傅老爷子：“围棋会下吗？”
白橙摇头。
老爷子笑：“五子棋就五子棋，过来，陪老头子下一局。”
对面的专业陪下员让位，白橙过去，这是他第一次跟老爷子面对面，心里不免紧张。
“倒杯水来。”老爷子对管家道。
不一会凉亭只剩一老一少，白橙下棋心不在焉，傅老爷子赢的没悬念，下着也没意思，将手中的子放回棋盒。
“不下了，聊聊天，今天来可不是单纯为了看老头子吧？”
傅老爷子用一种纯聊天的玩笑形式说，隐约觉得白橙目的不纯，但万一不是，错怪了也不好。
白橙笑：“哪有，您是瑾川的爷爷，也是我爷爷，我来看爷爷不是理所当然吗？”
老爷子淡笑不语。
白橙见气氛要僵，下意识抓了抓后脑勺，“有，有一件事，是关于南玉。”
提到南玉，老爷子眼睛微亮，这孩子，不少天没见着影了，发消息也不回，不知道在忙什么。
老爷子的反应落在白橙眼里，不甘心的天平再次倾斜，咽下情绪，道：“前段时间南江路车祸，他跟宋医生去世了您知道吗？”
老爷子脸唰地沉了。
“你说什么？”
白橙：“瑾川查了，确实是他们俩，爷爷，您认了他做干孙子，我想……”
他还没说完，老爷子气喘不过来，直挺挺晕倒，白橙不知道庄园里有没有监控，赶紧去扶住老爷子，故作紧张道：
“爷爷，爷爷，您怎么了？别吓我。”
管家端茶来，远远看见老爷子倒了，叫人赶紧联系医生，白橙还在晃老爷子，管家赶紧让他别动，从老爷子身上摸出一个小玉葫芦。
倒出里面的药，塞老爷子嘴里。
白橙着急：“怎么办管家？爷爷怎么了？”
管家也着急：“老爷子不能受刺激。”
傅瑾川得到爷爷晕倒的消息，用最快速度赶回，发现白橙也在，皱眉：
“你怎么来这边了？”
质问的语气让白橙很不爽，但他还是道：“你不让我在公司，我也不知道去哪，就来陪陪爷爷。”
“你是不是跟爷爷说了什么？”
虽然他不回家，但老爷子身体一直关注。
这么久都没什么事，白橙来，老爷子就晕了，加上白天他对自己说的话，傅瑾川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做了什么。
老爷子醒不醒，傅瑾川有心知道，都会知道他说了什么，与其嘴硬不承认，事后拿证据打脸，不如先求饶。
哭着摇头：“我不知道，我跟爷爷下棋，爷爷聊到南玉，我就说他出了车祸……瑾川，瑾川，我不知道爷爷不知道，别凶我，我害怕…”
锅底灰有多黑，傅瑾川现在脸就有多沉。
忍不住抬手想给白橙一巴掌。
看他哭的梨花带雨，眼神又落在玉佩上，攥紧了拳头，狠狠收回，怒言：“等爷爷醒了我再跟你算！”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白橙跟他记忆里的果果，现在越来越天差地别了。
白橙哭：“对不起，对不起瑾川，我害怕，你别这样。”
傅瑾川甩开，焦急等待。
老爷子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救回来也得卧床休养数月，傅瑾川松口气，抓住白橙胳膊就把人往书房带，门砰一声关上，白橙也被惯性甩倒。
倒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
“瑾川，你做什么要这么对我？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傅瑾川气的脖子红粗，“你就没变？”
“你明知道老爷子喜欢南玉，他出车祸的事你还敢跑来说？白天在我那边说了什么话，你心里清楚！”
白橙眼眶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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