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宋悦笙揉着眉心缓缓睁开眼睛,原来是蔓刺林。【】
蔓刺林里有着各种各样的毒物,哪怕是太武掌门也不能一一分辨。
除此之外,还有隐藏在暗处的刺藤妖。
传闻说四百年前刺藤妖只是一株普通的植物,但在吸了太武掌门的血后变成了妖精。
四百年里将近百名聚云山弟子都被葬送在刺藤妖嘴里。
除封印绛清的禁地,蔓刺林是第二个不允许聚云山弟子踏入的地方。
这里的确十分适合绑架谋杀。
宋悦笙站起身,活动了下四肢。
她会死,但她绝不是现在死亡。
“宋悦笙,你没事的话,赶快救我下来!”
宋悦笙顺着声音抬头望去,只见绛清被挂在一棵树上,浑身上下缠着藤蔓。
“我……唔唔……”
似乎是想阻止绛清说话,藤蔓自腰身缠上了他的嘴。
只能发出呜呜声。
魔族人自小能凭空引火,身为魔尊的绛清更是以缚灵幽火打遍天下。
刺藤妖在他面前根本就是小弟的小弟。
见过小弟的二次方对大哥出手的吗?
这出戏比刚才装无辜下雨强一些,但少了一些常识。
宋悦笙笑了声,走到树下,跺脚施法:“去!”
一条火龙沿着树腾空飞起,所到之处,藤蔓尽断。
这点儿小火苗半分都没伤到刺藤妖,反而刺激它朝宋悦笙攻击。
她迅速躲到一边。
离开的地方被刺藤戳穿了一个坑。
宋悦笙半眯着眸子。
剧情的数据还是给少了。
一百个弟子不可能有这么厉害。
她边躲边起势:“火龙!”
只见数条藤蔓隔空编织成一张大网,将火龙紧紧网住。
紧接着又散开朝宋悦笙冲过去。
不远处的高树上,刺藤妖看向正在使用法宝操控藤蔓的少女。
“阮大小姐,别忘了你答应我的。我帮你,你帮我解除禁制,助我离开红月谷。”
阮软的手一顿,然后睨着眼睛看他:“我乃聚云山长老,还能骗你不成?等我明日考核结束就来帮你。”
“如果是从前的你,我肯定会相信。但现在……”
刺藤妖勾了勾唇,毫不掩饰地打量着阮软。
他身上的禁制只有一品神游玄境以上的修道者才能解开。
如果不是魔尊担保,一个长相普通,只有六品金丹的新生弟子怎么可能是曾经四品神游的阮软!
“我现在怎么了!”
阮软回聚云山后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看不起现在的自己。
如果不是当年为了大义,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宋悦笙这个贱人又怎么可能被离衍收为徒弟!
还拿了沉渊剑!
“就算我现在没有解开禁制的能力,但只要我向师兄开口,他一定会帮忙。”
刺藤妖持怀疑态度:“你说的是离衍还是太武?他们二人能信你是阮软?”
刺藤妖这句话刺激了阮软,她上山一个月,没有一个人发现她回来了。
她往法宝上输了更多法术,凝眸看他。
“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把我杀了。但我告诉你一点,整个聚云山除了我,没有人能帮你离开红月谷。”
刺藤妖听了连忙打趣地笑了两声。
有一点她说得挺对。
除了她,真的没有人能帮他离开。
与此同时,更为粗壮的藤蔓朝宋悦笙冲去。
它的破坏力更强。
直接把周围的树刺穿,接二连三地倒了很多。
包括绑绛清的那棵树。
绛清望着吃力躲避还在施展火术的宋悦笙,心头涌上一丝悔意。
他应该坚持自己的意见。
联手欺负弱小实在不是他的作风。
他默念一句,被绑在身后的手上冒出个小火苗。
藤蔓受不了热度,慢慢地从他手腕上移开。
就在此时,阮软的声音在耳旁传来:大魔头,你说过要报恩的。难道你想反悔不成?
小火苗逐渐熄灭,藤蔓重新绑上。
刺藤松了口气,朝阮软弯腰作揖:“多谢阮大小姐。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让魔尊听你话的。”
阮软冷冷回了一句:“知道越多死得越快。”
如果让刺藤妖知道大魔头是个有恩必报的性子,遭殃的就会是她。
她定了定神,继续操控着法宝。
宋悦笙心累地瞧着越来越多的藤蔓,没完没了是吧。
就在藤蔓冲向她之际,她大喊一声:“刺藤妖,我师父是离衍。我今日若死在这里,你就等着结束你的妖生吧!”
数条藤蔓停止了攻击。
宋悦笙劫后余生地拍着胸脯。
总算停止攻击,她也没力气跑了。
刺藤妖夺过法宝,似笑非笑:“阮大小姐,你不应该解释她怎么是离衍的徒弟吗?”
“聚云山的弟子都知道我师兄对宋悦笙根本不闻不问。一个名存实亡的徒弟而已,我帮师兄清理门户有什么可向你解释的?”
阮软又对着法宝施展了法术。
只见藤蔓再次“活”了过来朝宋悦笙攻去,她躲闪不急,藤蔓擦过了她的手臂。
糟了!
宋悦笙暗道一声。
尝过血的刺藤妖,不可能会放过她。
与此同时,刺藤妖舒服地伸展了一下胳膊。
离衍的徒弟果然比那些小弟子强多了。
如果能把她吃了,说不定比魔尊强,也许还能冲破禁制,
魔尊。
对了!
魔尊现在被他的藤蔓束缚着,没有阮软发话,魔尊不可能反抗。
只要他现在把魔尊吃了,区区离衍弟子,阮软又算得了什么!
刺藤妖勾唇一笑,瞬间飞了过去。
听到动静,宋悦笙望向空中被藤蔓缠身的男人:“你就是刺藤妖吧。你放我一条生路,我会向师父求情。”
刺藤妖根本没搭理她,直接收紧缠在绛清身上的藤蔓。
“极品!”
尝到血的刺藤妖不由得发出感叹。
他已经迫不及待看看吃完魔尊能提升多大的妖力。
刺藤妖唤出巨大的藤蔓,直接朝绛清的胸膛刺去。
绛清怒不可遏地蹙着眉。
他堂堂魔尊要死在这种级别的小妖手上吗!
“噗——”
绛清瞪大双眼,惊愕地看着挡在他身前的宋悦笙。
藤蔓穿过了她的胸膛,她口中的血全喷在了他的脸上。
宋悦笙伸手擦着他脸上的血渍,弯了弯唇角:“对不起啊,我好像食言了,没办法把你带回给师父……”
下一瞬,女孩儿毫无生机地倒在了他身上。
腕上的翠色镯子摔在地上,“啪叽”一声碎了。
为什么。
为什么会替他挡着?
是了。
宋悦笙把他当成了老妖道的剑,所以才会挨上那一击。
绛清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种感觉。
明明被刺穿胸口的是宋悦笙,他却觉得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堵着一样很难受。
越想宋悦笙把他当成那柄破剑,心就越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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