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边还好,过程比较顺利,没有出现什么幺蛾子。
只是送我们的马车居然是战车中的一种塞门车,这种车是用于守城的车,它可以用来堵塞城门,防止敌方的进攻。车厢都是铁皮包裹,车窗很小很小,坐在里面像是被装进了一个铁盒子里。
一个士兵赶车,我和飞儿筋疲力尽的倒在车厢里睡觉,实在太辛苦了,太累了,这一天我都经历了什么,逛街一上午,吃饭,听书,之后一切都不正常了。抱着孩子到处跑,然后一直走,累到要虚脱。我都没有小情绪了。只想闭眼睛睡觉。飞儿早就把头靠着我怀里睡着了,她怀里还紧紧抱着孩子,我也头一歪睡过去了。
真是睡个觉都不安稳,大净托梦给我,让我直接去茯苓药铺,得去救这个孩子。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士兵叫醒,终于要进城了。我吩咐士兵把我们拉到茯苓药店,也不知道这个时间茯苓在不在药店。
反正到药店的时候店门是关闭着的。
我也没那个耐心了,咚咚咚的大力敲门。里面人显然还没睡,一个女子的声音问道:“谁呀?”
我答到:“我是你师父快开门。”
里面传来急迫的脚步声,“吱呀”一声门开了,茯苓露出头来问道:“师父这么晚了咋来了?”
我刚想说让她给孩子治病,但随即大净给我传来一股意念。
我只能愤愤的说了一个字“靠”。我现在就想回家睡觉,咋就这么难!
但还是得听神仙的,我说道:“茯苓,马上拿东西跟我走,我要银针,包扎的布,止血的药,总之就是药箱,快点。”
茯苓看我紧急也立刻行动起来,拿起药箱稍微检查一下就跟我上了战车。
回到家后,士兵驾车离开,飞儿也刚醒,我让她抱着孩子进屋,一路上我简单说了一下这孩子的情况,但没多说我抢走孩子的事,只是说道边儿捡了个孩子受伤很严重。茯苓没多问,她还是信任我的,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事情,让她认定了我很神奇。
回到屋子里,茯苓认真检查孩子身体,这孩子满身伤痕,新伤旧伤全都有,一块一块青紫的痕迹遍布全身。我心里骂了无数次乞丐和畜生将军,我只是很纳闷人的心究竟能狠到何种地步,这样一个小女娃也下得去手,简直惨绝人寰,毫无人性。
不过还好,大净告诉我这孩子没被人侵犯。只是受了些皮肉之苦。
茯苓检查完毕后对我摇了摇头,告诉我:“这孩子估计救不活了,神志不清,身体也到极限了,双腿骨折时间太长,已经残废了。”
我当然知道这孩子要完,内观之下死亡气息始终笼罩着孩子,越来越浓郁。但大净让我救,我就得照办。
我说:“我找你来不是让你给孩子治病的,是让你给我打下手的,一会你听我吩咐。”
我叫飞儿准备药浴的桶,先给这孩子泡澡半个时辰。
茯苓倒是奇怪道:“师父你会治病?”
我说道:“只能治你治不好的病。”
飞儿和茯苓反复咀嚼这句话,还是没懂。我实在懒得解释,道:“你们听我的就行,先给她泡澡。药浴的材料拿一份,净水来点。茯苓,人参片上那屋拿一片过来,先给她含嘴里,别忘了先拿净水泡软了。”
我一样一样的吩咐,她俩忙前忙后,顿时屋子里热闹极了。
一刻钟后,药浴准备完毕,桶里的水热气腾腾的。人参片已经给孩子已经塞嘴里了。
孩子一直也没醒,我不知道孩子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了。这样也好,省得孩子乱扑腾。到时候帮倒忙。
我上去就要扒开孩子衣服,飞儿立刻阻止我大声道:“三哥,你要干嘛?”
我奇怪的道:“当然是给孩子脱衣服泡澡啊!”
飞儿拦住我说:“这个还是我和茯苓来吧,毕竟男女有别。”
我道:“她只是个孩子,刚8岁。”
飞儿倔强的道:“她是个女孩”
我也倔强的道:“大夫眼里不分男女,只有患者。”
飞儿也不听我说什么,直接把我推出门外,让我去大净师父那屋休息一下,过半个时辰泡好了在叫我。
这丫头也不知道咋想的,没办法,我让她有意外情况必须叫我。
飞儿答应我后就立刻把门关上了。
回到大净师父堂子里,一屁股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无梦,睡的很好。半个时辰后我被叫醒,这一觉醒来精神多了。
大净说给我加了咒,让我睡一小时顶八小时。
回到飞儿卧房,只见孩子已经躺在床上,也许是人参或者药浴发挥了作用,现在这孩子脸上红扑扑的恢复些血色了。
但依然是昏迷状态。
茯苓问我,接下来要干嘛?
我说:“给她接骨放血”
大净让我闭上眼睛,用手摸孩子小腿断裂处,内观之下,骨折位置立刻呈现出来,骨头断裂处我可以360度观察。比肉眼可见的还要清晰。
大净告诉我,第一次正骨别害怕,准备妥当。
我的额头也出现了细密的汗珠,表面还在装着云淡风轻,但内里却紧张的要命,但我的双手没有丝毫颤抖。
我双手用力,只听见“咔”的一声轻响,已经复位了,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双手没有丝毫颤抖,精准地调整着骨折的位置。
一条腿的骨头复位,我长吁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我对大净说道:“这也没那么难。”
大净瞥了一眼也不答话。我明白他的意思是没有他我屁都不是。
另一条腿,如法炮制,咔声响起,玩活。复位成功。然后指挥茯苓道:“拿银针来。要最粗、最长、最大的那巨根。”
两女同时朝我翻白眼,我不明白她们在想什么,但我内心淳朴、敦厚、是正经人。
拿起银针,手握肿胀不堪的小腿处开始发愣。
下不去针啊,大净不帮忙了。。。我哪知道应该扎哪?
我内心喊道:“大净快点帮忙!”
没回应。这家伙就这么小心眼?我刚才不就小小的得意了一下嘛,这就不理我了。这可是在救命呢。
还是没动静,我靠,我要发飙了。
两女也看傻了,刚才那么牛b的人去哪了?咋就这一会都不动了。
飞儿说:“三哥,你怎么了?扎呀!这根针又大、又粗、又长。”
我回道:“我歇会,累了。”
茯苓也郁闷了,她心里想你一手拿针一手扶腿的架势,这是要休息嘛!”
还好不多时大净回来了,还带来个白胡子老头。一身青衫,道家打扮。
我虽然看的清晰,但飞儿和茯苓却看不到。他们只是在疑惑我为何还不下针。
本文链接:https://www.tailaixsw.com/128_128004/275670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