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阁一间小房子里,陈念躺在床上悠悠睁开眼睛。
他有些茫然的看着周围陌生的装饰。
“这是哪儿?”
“咳咳!”
陈念刚想坐起来,却因为身上的剧痛而不得不放弃。
他想起来了,他被大师兄踩在地上,脾脏俱裂,随后就晕了过去。
他早就知道老莫的背后是大师兄,没想到他竟然堂而皇之的动手。
“今日之耻我必将百倍奉还!”陈念将这一笔默默记上,随后又突然担心道:“不过我暴露了烈火诀的事,不知道会给李师姐带来怎样的麻烦?”
陈念身为外门弟子所学的功法不多,他崛起的秘密不能暴露,唯一能与老莫抗衡的只有偶然一次看到师姐演示的同样的烈火诀。
陈念扭头看向窗外,看到外面那有些熟悉的高大建筑,有些惊讶。
“这是…西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重伤昏迷,不应该在他原来的地方养伤才是吗?
还没等陈念仔细想,门口就进来一个人。
陈念察觉到有人进来,全身紧绷强撑着坐了起来,看到来人后,顿时放松下来。
“师姐,你来看我了!”
李微箐看到陈念醒了,脸上露出惊喜,随后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边,将陈念扶起来靠在墙上。
“你这家伙可算醒了,可担心死我了。”李微箐嗔怒道,随后拿出一枚丹药递给陈念。
“喏,这是上品疗伤丹,快些吃了。”
“多谢师姐!让师姐费心了。”陈念不疑有它,接过丹药后就扔进嘴里,随后开始运转灵力开始疗伤。
李微箐也默默陪在身边护法。
就这样过了一天。
得益于疗伤丹的功效,陈念身上的伤势已经好得七七八八。
陈念结束治疗,睁开眼后,看到师姐正在一旁守着他。
他感激的说道:“多谢师姐了。”
“先别谢了,看看你还有哪儿没好?”
李微箐倒是不在乎谢不谢的。
“多谢师姐关心,我的身体已经无碍了。”
陈念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那就好,你都不知道你在台上的时候我都快吓死了。”李微箐有些心有余悸的说着,随后她又气愤的说道:“都怪那顾俊杰,没想到他居然会亲自对你出手,还把你伤得那么重。”
“嘿嘿,让师姐担心了,大师兄会出手我也没想到,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放心好了,这几天你就先在西阁待着,这场子我替你找回来。”
李微箐保证道。
其实她也多少知道,顾俊杰会对陈念出这么重的手,究其原因也是因为自已,所以她会尽可能的补偿陈念。
“哦对了师姐,我还没问,我怎么会在西阁?还有我会用烈火诀的事没给你带来麻烦吧?”
听到陈念的问题,李微箐知道这个善良的小师弟居然还在担心会给自己带来不便,看他的眼神也不自觉温柔了些。
“你放心,大长老和宗主没有追究我功法的事,顾俊杰本来是想把你降为杂役弟子的,但是后来宗主和两位长老来了,只让你来西阁打扫卫生一月。”
“说起来这也是我私自给你功法惹出来的事,等你离开西阁后,想要什么尽管跟师姐提。”
就在两人还在聊天的时候,西阁的门被狠狠推开,一位憔悴的少年走了出来。
“我勒个大靠,我终于找到了!”
秦晨带着血丝的眼睛望向晴朗的天空,失焦的眼睛逐渐有神。
没错,历经两天寻找,他终于从金云宗几百年的积累中找到了风清体质为何。
阴阳之体,千百年一遇的阴阳之体。
拥有此体质的人不仅修炼起来事半功倍,而且对阴阳之道能有比常人更深的感悟,更容易参悟此道。
不过正如世间万物有阴阳,拥有逆天体质,也就意味着比常人更多一份苦。
拥有阴阳之体的人一生最大的劫难就是心魔。
一旦着了道,阴阳不再平衡,或许会短时间获得极强的实力,但是与更高境界无缘,同时心境也会改变。
“师父他老人家不会就是利用这一点吧。”秦晨这么想着,一道娇声打断了他的思考。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西阁内。”
说话的正是听到动静出来查看的李微箐,她看到秦晨容貌陌生,身上又不曾穿金云宗弟子服,心中笃定他是外人。
李微箐单手持剑指着秦晨,蓄势待发,大有秦晨解释不清就动手的意思。
秦晨有些无语。
“姑娘,这么拿剑指着别人怕是不太礼貌,万一我是你们宗主的客人呢?”
“先报上名来。”
被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拿剑指着,饶是秦晨心里也不舒服,于是他瞬间就来到李微箐面前。
李微箐瞳孔一缩,她没想到此人身手敏捷,自己连一点影子都没看到。她急忙用手中之剑刺去,却突然感觉手上一空。
李微箐看去,只见手中三尺长剑已经变成了一块令牌。
“小丫头不要没事拿剑指着别人,这块令牌应该足够证明我身份了吧。对了,记得帮我丢进那个木箱里去。”
秦晨绕到李微箐的身后,用剑柄敲了下她的脑袋,就把剑还给她了。
李微箐吃痛一下,随后转身接过了自己的剑。
“是我冒犯了。”
李微箐收好剑向秦晨行礼道歉。
那块令牌可以出入西阁所有区域,有最高权限,但是只有得到宗主命令才能拿到那块令牌,所以李微箐在看到这块令牌的时候就知道眼前的少年真的是宗主的贵客。
“师姐,出什么事了吗?”陈念听到外面的动静,放心不下穿好衣服出来查看。
陈念看到秦晨,心中暗自警惕,问道:“你是什么人?”
秦晨看到陈念知道他就是比武台上那个有些瘦弱的小伙子,不过此刻见面,他总有种奇怪的感觉,有点熟悉,但想不起来在哪儿感受过。
不过比起这个,他面色古怪却又有些八卦的往旁边走了一步看向两人。
“在下秦晨,还未请教姑娘。”
“在下李微箐,金云宗亲传。”
“昂~”秦晨听过这个名字,是在言光那儿听到的,“你俩在这房子里呆了多久?”
“什么意思?”陈念不解。
“没什么,只是有人来了。”秦晨没有回答,而是挑眉示意两人看向远处的天空。
两人看去,只见几道流光飞快袭来,而为首的正是大师兄。
“你怎么会…”陈念转过头去想问问,却见秦晨惬意的靠在房子的墙上,手里捧着不知道哪儿来的瓜子,津津有味的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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