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翠把根壮领到里面的一个雅间里反手把门关好。
突然,她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泣不成声。
这可把根壮给“吓”的不轻。
“你你……这是干什么?”
潘金翠哭着就把她与赵喜之间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原来赵喜一直垂涎潘金翠的“美色”,勾搭了几次都没得手。
有一天赵喜没少喝,就把在玉米地里干活的潘金翠给“糟蹋”了。
要说赵喜这个人自身的条件还是不错的。
三十来岁个子也不矮人长得也周正而且还有钱。
事后他跪在潘金翠面前起誓发愿马上就离婚娶她。
一个二十来岁农村的黄毛丫头能有多少“见识”啊?就相信了他的鬼话。
就是不相信又能这样呢?
在那个年代一个还未“出阁”的姑娘失去贞洁意味着什么潘金翠自然是很清楚的。
假如万一再传扬出去可就不止是嫁不出去,就是家里人也跟着抬不起头来。
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不想接受也得接受。
再者赵喜正值壮年……潘金翠也是尝到了甜头儿。
而且赵喜出手也大方,没少给她好处。
这一来二去的时间一长潘金翠反而“欲罢不能”离不开人家了。
然而赵喜却似乎有些腻了,也不再提离婚的事儿。
俗话说:纸里包不住火!
这事就被潘金翠的家里人给知道了,但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这要是传出去以后一大家子人就没法在靠山屯待下去了。
这才悄悄的与根强商量一分钱彩礼都不要就把潘金翠嫁给了他。
潘翠莲别无选择只能是默默的接受。
那天赵喜见根强与根壮都下地干活了,瞅准空就过来了。
没想到根强突然回来了。
当时赵喜与潘金翠也吓坏了,可做梦也没想到的是,根强居然被门槛绊了一下就倒地不起。
当这两个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再看根强已经停止了呼吸没了脉搏心脏也不跳了。
赵喜毕竟是个男人还算镇定,迅速思索了一下告诉潘金翠就说是两口子拌嘴根强一口气没上来就死了。
可千万不能实话实说,那样的话两个人都得进监狱,弄不好还得判死刑。
还是那句话,一个农村女人能有多少见识啊?
其实根强的身体是有“隐患”的,属于先天发育不良。
不然的话,亲哥俩怎么能有那么大的差距呢?
只是他还年轻没有显现出来而已。
突然受了那么大的刺激,也许换做“正常人”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了!
、、、、、、
根壮认真听着,通过察言观色感觉应该是真的。
这样看来潘金翠也不完全是个“十恶不赦”的烂货。
根壮还是个“黄花大小伙子”,本来对男女之事理解的并不深刻。
但不要忘了,监狱里那是什么人都有、、、、、、
慢慢的也就明白了“男女之事”的重要性。
就连孔圣人都说过。
食、色性也!
这是“本能需求”,正常人谁也绕不过去。
无形中根壮内心对她的怨恨就减少了几分。
有因才有果,因果关系是循环往复的,不存在“绝对”
在监狱里老丘没少给根壮讲这些有关“哲理”方面的东西。
如果根壮理解不了这些,也就学不会老丘教他的那些。
根壮此刻内心是很矛盾的,怨恨与同情相互交织在一起。
他缓缓站起身拉开门默默的向外走。
潘金翠也站起身跟了出去在他身后小声说道:“根壮,你现在是斗不过他的,听我句劝算了吧,你还年轻”
还没等她说完根壮猛的停住脚步扭回身怒目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径直出了饭店大门。
离开饭店来到街上,根壮内心无比的痛苦。
因为就在刚刚他产生了一个念头,想要放过潘金翠,可是又感觉对不起死不瞑目的哥哥。
虽然他还下不了决心放潘金翠一马,但是杀了赵喜这是不会变的。
颓废、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了也不知道多久,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
来之前老球子告诉他赵喜在县里开了个家具厂,虽然没有具体地址但县城也不大想找也并不难。
根壮想先过去看看他在不在,如果有机会就下手。
于是又来到火车站,他先打听了一下去县城的火车是几点。
问询处的工作人员告诉他明天上午九点有一趟。
根壮身上的钱不多,在站前的小饭馆买了几个馒头要了碗水对付着吃了一口,然后就在候车大厅将就了一晚上。
县城根壮以前经常来,化肥种子什么的都是在这里买。
到了县城下了火车根壮就马不停蹄的打听家具厂的地址。
一个小县城能有多大呀?
一两万人口、企业厂子更是很少,没费什么劲就打听到了,根壮按照地址步行就找了过去。
赵喜开的家具厂只是个小作坊连牌子都没有。
就是在一个大院子里用松木杆子支着石棉瓦搭的棚子,远远的就能听见“电锯刨花”的声音。
根壮假装路过往院子扫了几眼,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因为之前老球子说过,赵喜每次回村都是开着车。
如果他此刻要是在这里,那么车肯定也在。
但是根壮也不敢因此就断定赵喜此刻不在这里。
他本想直接进去,但是又怕打草惊蛇,还是先摸摸情况再说。
于是就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暗暗的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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