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一个超大的抽屉里躺着一具浑身赤裸惨白发青一丝不挂的男性尸体。
别看根壮面对野猪、面对仇人是一副视死如归、壮士一去不复返、马革裹尸的样子。
但深入骨髓的传统观念使他对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产生了恐惧感。
其实也并不是害怕,就是感到汗毛直竖、浑身上下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退。
哪知道忘了身后还站着陆莹,他就感觉自己那穿四十五号鞋的大脚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垫了一下。
啊!
陆莹身材娇小哪架得住他踩呀?
疼的她不由自主的叫出声来。
陆莹这一叫,那几个围在尸体前的专家们不约而同的扭回身查看。
其中一个穿着警服肩膀上还扛着“一朵花”的中年男人说话了。
“莹……陆警官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陆莹虽然此时穿着便衣,但却后脚跟一碰敬了个礼。
“王厅您好”
王厅长一脸凝重的打量了她几眼问道:“现场那边有什么新发现吗?”
陆莹一脸忧心的摇了摇头。
王厅长叹了口气,把目光又放在了根壮身上。
“陆警官,这位是……\"
陆莹一时有些语塞,不知道该怎么介绍。
“这这……位是是……我朋友”
王厅长一听,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责备,但什么也没说。
陆莹往前凑了凑冲王厅长耳语了几句,王厅长无奈的摇了摇头。
陆莹又撒娇一般的说道:“王叔,靠不靠谱你就先让他看看嘛?”
王厅长皱着眉头想了想,扭回身对那几位专家说道:“几位先到会议室休息一下吧,稍后咱们交换一下意见,梁教授您陪一下”
梁教授很夸张做了个请的手势。
“几位,辛苦了,那边已经准备好果盘点心了,稍微对付点,晚上咱接着喝”
证物室里只剩三个人了,王厅长埋怨道:“莹莹,你这不是乱弹琴嘛?你可是个公职人员唯物主义者……\"
王厅长唠叨个不停,陆莹就像没听见一样,把根壮拉到了尸体前。
根壮下意识的捂着嘴仔细打量眼前的尸体。
由于尸体经过超低温处理身上结了薄薄的一层霜,年龄不好分辨大约在四十到五十之间。
看尸体的肤色以及手脚上的老茧可以断定,他生前是从事体力劳动的。
根壮心里很不是滋味,看着眼前这具尸体很是感慨。
心想,也真是倒霉,英年早逝还居然被刨坟验尸,说不好死后还被妖人给利用了。
陆莹见根壮看了半天也没说话,于是忍不住小声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还没等根壮回答王厅长就抢先责备道:“莹莹,你心里着急我理解……\"
还没等王厅长说完,陆莹就像个小孩子似的不耐烦的说道:“王叔,你要是没事就去家里陪我爸喝茶下棋吧,他正郁闷着呢”
“你你……这丫头……\"
看得出来,这位王厅长与陆莹的父亲关系应该不一般。
王厅长虽然没有直接针对根壮,但话里话外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根壮一直听着虽然没有说话,但心里却暗暗的较着劲儿。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实践是检验一切真理的唯一标准。
你不拿出点真东西别人又怎么会认可信服呢?
正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当然了,空气看不见,可它依然存在。
我不见花开花亦开……
根壮此时大脑里回忆着老丘曾经讲过的一些相关的东西。
但俗话说:好记性不如赖笔头子!
老丘的笔记里也有相关的记载,但根壮出狱后只是很随意的翻了翻,上面的内容记得是一知半解。
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不过根壮年轻记忆力很好,隐隐约约的也记起了一些。
他扭回头问陆莹。
“能给我找一根针吗?”
陆莹与王厅长都是一脸的疑惑。
陆莹不由得问道:“什么针?你要干什么?”
王厅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提醒道:“小同志,可不能乱来,要是破坏了尸体可不好交代”
根壮故意高深莫测的说道:“我怀疑这个人还没完全死透”
此话刚一出口,王厅长与陆莹同时一愣。
“小同志,你开什么玩笑,在零下五十八度的液氮下哪还会有生命特征啊?”
“根壮,你不是在发烧说胡话吧?”
面对质疑根壮没有解释什么,看了陆莹一眼说道:“借你身上的一样东西用用”
说着,伸手就把陆莹的发簪摘了下来。
发簪的一头相对比较尖锐,陆莹明白了根壮的用意,只是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秀发。
再看根壮,手拿发簪用尖锐了一头轻轻的戳了一下那具尸体的腋窝处。
真没想到,只是轻轻的戳了一下,那具尸体居然肉眼可见的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一具被冻得硬邦邦的尸体居然自己动了起来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哪想到更不可思议的还在后面,就见那具尸体在根壮的不断戳点下居然痉挛扭曲了起来,那样子就像是被人挠痒痒。
人们常说,人死不能复生。
然而又有谁见过死而复生呢?
但眼前这具尸体却动了起来,这t谁能接受得了呢?
就在这时,证物室的门口处传来了惊叹声。
“小子儿,你居然会轮回九针?”
根壮、陆莹、王厅长同时回头看去,就见梁教授正一脸惊讶的盯着根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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