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

    叶萧想拦,可也知道鹿小姐是真的惹自家爷生气了。

    鹿念无畏的盯着男人,不就是一张脸么,换张脸生活,她会过的更好,一辈子都跟这些人没有交集。

    她默然的闭上双眼,紧紧咬着牙关。

    毕竟,割起来会很痛,她知道。

    ‘咚’一的一声,匕首落地。

    司徒赫颤抖的想去抚摸那张脸,嗓音哽咽,“雅雅……”

    鹿念猛的睁开眼睛,男人眼眶猩红,盯着这张脸看的出神,眼底尽显悲切。

    保镖也不知何时已经将她放开。

    心里下了决心,既然司徒赫舍不得的话,那她就自己来亲手斩断这孽缘!

    捡起地上的比赛,抬起胳膊朝脸上划去。

    手腕被人狠狠下压,深邃眼眸泛着血色,眸底燃烧着熊熊烈火,“你这张脸是我的!”

    骨腕好似被捏碎,疼的她眉头紧蹙,“你放手,死变态!!”

    话落,男人眼底闪过一丝光亮,看向女孩的神情带着丝丝激动。

    鹿念诧异的抬头,她明显能感觉到男人的表情变化。

    司徒赫松开女孩,拿起手帕嫌弃的擦了擦手,走回去坐下,“吃蛋糕吧,你不是买了蛋糕吗?”

    鹿念怔愣片刻。

    立马就有人将人强按坐在椅子上。

    生日蛋糕摆在桌子中央。

    鹿念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只能顺着往下手。

    将包装打开,露出里面的紫色皇冠蝴蝶蛋糕。

    正准备点蜡烛,才发现自己好像没有打火机。

    司徒赫看出女孩的意图,大发慈悲的将银色打火机扔了过去。

    鹿念睨了男人一眼又快速收回视线,拿起打火机正准备点蜡烛。

    忽的,司徒赫发现不对劲,幽深冷寂的眸淡扫女孩一眼。

    “你的生日不是明天吗?为什么今天吃蛋糕?”

    “本小姐有钱!任性!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关你屁事?”鹿念毫不客气的怼回去。

    司徒赫点头没说什么,只是将一个东西摆在桌子上。

    鹿念点完蜡烛闭眼许着愿,抬眼便瞧见一个被黑色布料盖住的长长的东西。

    “你把什么东西放,放……”

    未等她话说完,司徒赫便将黑布拿开。

    待鹿念看清东西的形状和字后,心脏不自觉的怦怦乱跳,大脑一片空白。

    木碑。

    她自己的木碑……

    放在桌下的手指不自觉的蜷缩,嗓音带着颤,“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妻子今天生日,带她过个生有什么问题?”说完时司徒赫连瞧都不瞧女孩一眼,全程眷恋的盯着那块木碑。

    鹿念只觉得自己的心慌的快要跳出来,她必须离开,不能跟司徒赫待在一块。

    “神经病,你自己过去吧!”

    她转头就想走,可还没完全起身便被两个五大三粗的保镖拦住。

    “你什么意思,你有妻子还跟我一块吃饭吃蛋糕,你这叫渣男行为,你知道吗?你对得起你妻子吗?”

    来硬的不行,她就只能……道德绑架了。

    说完她才后知后觉不对劲,她什么时候跟司徒赫结婚的?她本人怎么不知道?

    或者,这人已经疯了,在胡说八道。

    然而,司徒赫只能冷静的开口,“还没分蛋糕。”

    鹿念简直要炸了。

    要她当着自己的碑坐下来一起吃蛋糕?

    可……

    她看了一圈的保镖,以及还打的不相上下的两人。

    今天这个先河她只能被迫开了。

    拿起刀分了一块蛋糕放到司徒赫面前,又无奈的将一块蛋糕放在自己木碑前,最后再给自己分上一块。

    用勺子象征性的吃了一口,随后将勺子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愤愤开口,“现在,分也分了,吃也吃了,我可以走了吗?”

    “我妻子还没吃。”

    司徒赫淡然启口。

    鹿念一脸苦逼的望着旁边的叶萧,用眼神在问,他这个病多久了?

    叶萧只能尴尬一笑。

    他也不知道他家爷在发什么神经啊,一块碑怎么能吃蛋糕呢……

    鹿念忍不住重重拍在桌上,“你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吗?那是一块木头,怎么能吃蛋糕?你要玩回家玩行不行?我明天还有课要早睡!”

    桌子颤动,木碑也跟着抖动。

    司徒赫连忙抬手将木碑护着,掀起眼皮,眉眼间一片阴冷,“就凭你那智商,上课?你能听得懂几个字?”

    鹿念气的咬牙切齿,她要不是为了符合这个身份才不会装傻充愣!

    “那也比你在这当精神病好!”

    “天天在这抱着个木碑装深情,你自己做了那么多不可饶恕的事情有什么可装的!”

    阴寒神情瞬间布满杀意,“你调查我?”

    “谁稀罕调……”

    “我妈妈告诉我的,怎么了?”

    说完暗暗松了一口气,差一点就说漏了。

    鹿念优雅的撩了撩秀发,“你有妻子,而且还这么老,以后就别来缠着我,我喜欢年轻的,年轻的你懂不懂?”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梦吧你!”

    一旁的叶萧早已经瑟瑟发抖,这鹿小姐从头到尾就没说过一句称心如意的话来。

    若不是因为那张脸早死百八回了。

    “放心,你这种女人,我一辈子也不会多看一眼。”司徒赫面露讥讽,话里有话都是嘲讽之意。

    鹿念的心总算得到一丝安慰,这是她今天听到的,最开心的话。

    “既如此,那你就起个合同,要是你多看我一眼,那你这总裁的位置也就别坐了,给本小姐坐。”

    说着她便立马行动,无语的看着还打的有来有回的两人。

    “鹿拾别打了,还不快给我起合同去!”

    鹿拾收手,立马抬腿走出去。

    “是。”

    直到合同摆上桌面时,司徒赫才将一直黏在木碑上的视线移开。

    “我没兴趣跟你签这种无聊的合同。”

    鹿念眯了眯眸,兴味盎然的开口,“我要是有办法让你那个木碑吃蛋糕呢?”

    漆黑深邃的眸子陡然亮了亮,“你真有办法?”

    鹿念一愣,想不到司徒赫已经病的这么重,难道是那场爆炸的后遗症?

    她顺着话接下去,“不信算了。”

    “我签。”

    众人:“……”

    司徒赫在合同的末尾签上自己的大名,一式两份。

    鹿念差点要激动哭了。

    这下终于可以摆脱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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